第11章 搭救
萧元谦此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如同置身火炉之中,体内血流如潮涌,虽有司竹漓给的解毒丸镇压,可这毒性实在是太强。萧远谦眉头紧锁,额头也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公孙南也能看出萧元谦在极力隐忍,心知此毒的危害不容小觑。
“你且先忍忍,我这就用针帮你把毒逼出来。”公孙南只能先用这种法子稳一稳萧元谦的心气血脉,然后才能留出足够的时间对症下药。
司竹漓心知师傅这是应急之举,立刻伸手就去脱萧元谦的衣服。
萧元谦一愣,按住了司竹漓的手。
“这是作甚?”萧元谦中毒生死未卜,还不忘了调戏司竹漓。
司竹漓见他这么不正经的模样,心中更是郁结,“你这人!要是不想死,就别废话!”司竹漓用最快的速度褪去了萧元谦的衣衫。
上半身的衣衫尽数褪到了腰间。
司竹漓也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原来萧元谦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啊。
如同雕塑一般工整的肌肉结构,完美的展现在司竹漓的眼前,干净的小麦色的皮肤上渗出剔透的汗珠。
“怎么样?本世子的
身姿可不是谁都能看的,便宜你了。”萧元谦对自己的身材是十分自信。
“你这小子,贫嘴的功夫还真是一顶一。”公孙南拿着自己的银针锦囊走了出来。
“过程会有点痛苦,这个给你,免得你咬舌自尽。”公孙南说着就拿了一块厚实的棉布卷成了布团,递给了萧元谦。
萧元谦有些不屑,“本世子哪用的着这种东西?”
司竹漓抿了抿嘴,伸手就掰开了萧元谦的嘴巴,将布团塞了进去。“我可不想你疼的嗷嗷直叫,惊扰了街坊四邻。我们开得是医馆,又不是屠宰场。”
萧元谦想反驳,可是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的为自己抱不平。
“开始了。”公孙南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随后只见长长的银针刺入了萧元谦的后背,然后公孙离两根手指夹住银针慢慢的转动,好像在萧元谦体内寻找什么一样。
找到之后,只看那银针又刺入一寸。
萧元谦就是再能忍,也忍不住这种蚀骨之痛,萧元谦能感觉到,那银针上面应该是涂了药物,针一进入体内,萧元谦就能感觉有东西开始从针的位置向全身扩散。
而这样的银针,公孙离在萧元谦的背后刺入足足十根有余。
萧元谦一度痛到差点晕厥。
司竹漓明白这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痛苦,只是这毒实在是太过强势,如果不想丢了性命,这一关是一定要过得。
“坚持住很快了!”司竹漓对着萧元谦低吼道,希望这样可以让萧元谦振作一点。
萧元谦嘴角流出的鲜血浸红了布团。
还好公孙南有先见之明,将萧元谦牢牢的绑在了椅子上,不然恐怕真的很难完成。
萧元谦难以用语言描述自己经历了什么。
依稀之间,他听见司竹漓让自己坚持住。
然后,他就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当萧元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馆的厢房里。
“我还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萧元谦有种劫后重生的感叹。
司竹漓换下了萧元谦额头上的手帕。换了一块新的上去。
“我师傅出手,哪有救不回来的人?”司竹漓说道。
萧元谦动了动手腕,送床上坐了起来,果然,身上不疼了,气血顺畅,没有一丝郁结之像。
“谢谢你啊。”司竹漓道。
司竹漓明白,如果不是萧元谦替自己挡住了,那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她了。
萧元谦又恢复了他的嬉皮笑脸,“谢谢我呢也是应该的,只是你打算怎么答谢本世子呢?”萧元谦饶有兴致的看着司竹漓。
司竹漓皱了皱眉头,倒不是不愿意答谢,只是看着萧元谦这幅得意的模样,就能感觉萧元谦一定又在盘算着什么。
果然,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对你好的。
“要说你身为世子,肯定是什么都不缺的,不如世子你好好想想想要什么,若是我能办到,定当竭尽全力。”司竹漓说道。
司竹漓也不愿意亏欠萧元谦,她生平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所以说,司竹漓虽然感激萧元谦的搭救,可是她更想她自己中毒,不牵连他人。
萧元谦深思熟虑的想了又想,“那你就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答谢的办法,再问你要。”萧元谦不是没想到司竹漓该如何答谢,只是他认为现在说还有些为时过早。
司竹漓见萧元谦已经安然无恙,心里也是放下了那块石头。
可是,又有一个事情,让司竹漓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的毒针,恐怕不是自己的妹妹司梅滢的手笔,那还能是谁呢?毒针上的毒是陈国的绣毒,自己又何时招惹了陈国的人。
还有三皇子楚天阔的反应,也让司竹漓觉得奇怪。
这些问题在司竹漓的脑海中转来转去,看似都有关系,可是就是缺一个关键所在,把他们都连接起来。
让司竹漓纵使怀疑,却也找不到头绪。
“怎么了?”萧元谦见司竹漓愁云满面的样子,想必是遇到了难解之事。
司竹漓摇了摇头,“无妨,你且好生养着,我这就去给你换药。若有不适还得及时与我讲。”司竹漓说完就走出房门去了。
心中因为这些事多少有些烦躁,就出了医馆。
天色已晚,林瑶的及笄宴不知道进行的如何了?
毕竟突然有刺客,司竹漓只想着带走萧元谦,没想到其他的,说不定宴会早就散了。
萧元谦在医馆里有人照看,眼下她也只能先回家看看。
可是一进门,司竹漓就听见自己的妹妹司梅滢哭哭啼啼的声音。
“姐姐硬是污蔑我,我日后还怎么嫁人啊?”司梅滢跪在苏氏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心疼。
这可是苏氏的亲女儿,苏氏自然是心疼司梅滢。
“她怎能这般出言不逊,枉我还以为她对你是好意相待,谁料想竟是这么一个心机沉重的小狼崽子!”苏氏痛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