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弄个法器
听说过胡黄白柳灰五仙,还有其他的邪物成精,但是家畜怎么可能成气候?
三爷曾经跟我讲过,人驯养家畜,所以家畜或者宠物就天生低人一等,不存在修行成气候的可能性。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香已经烧没了一大半,七爷的声音已经有点模糊,我赶紧又点上三炷,七爷的声音才又清楚了起来。
按照七爷的说法,胡黄白柳灰五仙,除非是真正有了辈分的仙,否则都会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惧怕天敌!
只要你还没成所谓的仙儿,无论你道行多深,碰到天敌就跟普通动物没啥区别,那只有点道行的野猫很有可能就是吃了一只有点本事的灰仙(老鼠)。所以才能兴风作浪。
而且这种不是自己修来道行的邪物,真想要成个气候,就必须要害人,最好是害死上身尸体的亲人!
我听得恍然大悟,怪不得无论是那老头还是李奶奶,都只会抱着亲儿子啃,敢情是为了让自己成气候!
我问七爷这玩意怎么对付,七爷看了看我,说他只能说这么多,这次最好是我自己解决,我这个郁闷,三爷和七爷都这么说,问题是我想不出什么办法解决啊!
“你既然吃这碗饭的,就得有件法器,不如这次出手,研究研究自己用什么合适!”
“还有,我只有你这一个出马弟子,虽然我帮你可能对你有点影响,但要是真挺不住了,就请我出马,别把自己祸害死了。”
三根香烧完,七爷的余音仿佛还在屋子里。
不得不说,七爷最后一句话听着还挺暖心的,这两天我连家都回不去,难得有人关心我。
但是要是这点小事都得请七爷出马,着实是拿着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一些。
毕竟七爷可是那种一出手就不留活口的狠人。
想了想七爷的话,我也确实该弄个法器了。
连赵爷爷那样的半吊子还有三根柳树安保员呢,咱这正宗的出马弟子不能总是赤手空拳不是?
而且就像是七爷说的,有法器和没法器,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战斗力!
南方道派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们北方阴阳先生的法器一般都是自己做,然后一直带在身边温养的,三爷的烟斗就是典型代表。
记得又一次抓鬼,三爷把那鬼一直逼到无路可逃,最后那鬼居然想上我的身,结果还没到跟前,就让三爷一烟斗子直接给砸死了。
那烟斗子跟了三爷一辈子,熔炼了三爷的道行和阴德,天生就带着威力。
我现在也算正牌阴阳先生了,咱也得整个法器不是?
可是,我用什么呢?现在我除了上清符经研究的明白,其他的也只是刚刚起步,用什么做法器才合适呢?
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我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不过当时明显不是做法器的时候,又到了后半夜,那东西锲而不舍的来到了李家,看着罗盘指针,我推测这野猫也没啥道行,要是真有本事,早就离开这一亩三分地儿了,何苦跟我较劲。
一晚上的拉锯战,再次上演,同样耗到天亮它才离去,但是我却没有困意,想着要做法器,我反而还很兴奋。
跟赵爷爷说了一声,赵爷爷凭着自己的脸面,把全村的黑狗都带到了我面前,我们村子别的不多,但是养狗的很多,足足十七八条黑狗,都让赵爷爷给牵了过来。
看着这些黑狗,我也有些不忍,但是还是站在了这些黑狗前面,点上了三炷香,道:“黑狗黑狗你们听好,看家护院本是你们的活儿,今儿村子闹了邪物,我得用你一身血,可积阴德,送你早入轮回,听得懂,自己上前!”
说实话,我只是听三爷说过,有的黑狗能通灵性,对邪物克制会更深,这次是第一次试,我们村子到底有没有那种狗,我也不知道。
一直等了一分多钟,就在我已经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只大黑狗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我面前。
额……二嘎家的老黑狗。
我记得小时侯,我还喂过他骨头,没想到这么多年,这只黑狗居然还活着。
我摸了摸这只黑狗的头,让赵爷爷把这黑狗牵了下去。
其他的狗,则是直接撒开了,村子里的狗自己都认识路,也丢不了,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跑回家了。
而后我又号召了一帮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子,一起跟我去了后山坟场,没办法,青壮年都去城里打工了,村子里现在能干力气活的,就剩下我们一群半大小子了。
到了后山坟场,我带他们来到了那个柳树桩子前,这棵大柳树据说活了几百年,最后是有一年暴雨,让雷给劈断了,纵然只有个树桩子,也有两个人合抱粗细,我们七八个人拿着铁锹挖了一上午,才算是把这树桩子给弄了出来。
但是我却并不满足,问赵爷爷附近有没有上了年份的桃木!
柳木属阴,桃木属阳,两者都有克煞的作用,既然决定了要做法器,那就做个好的,争取把那只吃了灰仙的猫给弄死!
赵爷爷想了半天,忽然猛的一拍脑袋,说是昨天去的村子就有一棵大桃树,我带着人又去了隔壁村子,和人商量砍了那颗桃树。
村民还都很好说话,但是却出了一个愣头青的大学生村长。
说什么那是他们村子的财产,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能让我轻易就砍了,得给十万块钱。
我跟他说是为了破煞驱邪,这小子楞说我放屁,传播封建迷信,还说不给钱别想砍树,要不然报警抓我。
要不是赵爷爷拦着,我真想一板砖把那大学生拍死。
你说你一个大学毕业生,不好好在城里找个活计,回村子里耽误老子事干嘛?
十万块钱,我他娘去哪找十万?
人家李叔为了让我把邪物弄死,连亲娘的尸体都一直没下葬,我总不能让李叔掏钱吧?
可是李叔不掏钱,我自己掏?
我还不到二十,身上满打满算还剩下临走时三爷给的一张百元大钞,听着不少,可是按照这位村长的价格,都不够买个树叉子的。
最后还是昨天我去的那户人家心好,帮忙拿了九万,说是结个善缘,我心想你村民都这么懂事,你这村长该明白了吧。
可是那位村长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就差一万块也不行,说死不让砍树,拿着铁锹就想跟他干一架。
奶奶的,我就这一白天的时间,你这不是耽误老子事情吗?
结果那位更有胆气,看着铁锹过去了,甚至都不躲,说拍死他这棵树也不让我砍。
我靠,老子连鬼都不怕,我怕你个活人?
话赶话到这,我拎着铁锹就要拍他,结果屁股后面直接挨了一脚,直接一个趔趄。
“他妈的,谁啊,我这……”
我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刚想骂娘,只不过一回头,剩下那点词都咽到肚子里去了。
身后,我爷爷背着手,一脸严肃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