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这是怎么了(二)
顾念晚本不想来爵色的。但沈沉央一直给她打电话,她只能够答应过来爵色玩一会。
“哥,你和央央总算来了。”沈沉央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过来坐呀。”
茶室的雅座,除了沈沉央还有沈沉舟的好友霍霄深,顾念晚也是认识的。
霍霄深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顾念晚,开口,“小公主,你真的不想嫁给陆祈晏了?”他挑了挑眉,“我可是听说你想尽一切办法逼着要和他结婚。”他的声音里带着试探。
这不是第一个人问她这个问题了,顾念晚用无奈地笑了笑,“我哪里想要嫁给他了?我这么青春靓丽,这么活泼可爱,追我的人从这里可以排到邻市,我为什么要想不开,非要嫁给陆祈晏那么一个自以为是的冰块呢?”
她正说的格外身心舒畅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发现她口里的冰块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闷不吭声的看着她,俊美的脸上,神情淡漠。
霍霄深挑了挑眉,笑着说道,“既然这样,你就考虑考虑沉舟吧。”
顾念晚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浅笑,“霍哥哥什么时候也干起媒婆的行当了。喝茶喝茶,我还小,准备好好读书,不考虑感情的事情。”
霍霄深对着沈沉舟眨了眨眼睛,无奈地笑了笑。
陆祈晏烦躁地退了出去,他皱着眉,平静的眉眼中有着一丝波澜,他摸出了一根烟,点燃,猛地吸了一口。
烟燃完,他把烟头掐灭,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他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夜色,过了良久,才转身去了包厢。
“我要回去了。”陆祈晏好看的眼眸泛起了一抹冰凉,原本高不可攀的他,越发的薄凉梳离。
江忆白把酒杯里的半杯酒一饮而尽,“一起呀,我跟你一起回去。”
陆祈晏和江忆白,在走廊和沈沉舟不期而遇了。
沈沉舟凛冽桀骜的眼神落在了陆祈晏的身上。
顾念晚的身体微微颤了颤,随后她故作镇静地安安静静地站在沈沉舟的身边,平静如水。
陆祈晏的目光如猎鹰一般地盯着顾念晚,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好巧呀,小公主,你也来玩?”江忆白勾着唇角笑着说道,他的眼中染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顾念晚应了一声,“过来喝杯茶,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她没有多看一眼陆祈晏,侧身从他的身边越过,仿似从来都不认识他一般。
沈沉舟微微颔首,随后也跟了上去。
车前,沈沉舟挑了挑眉,问道,“小晚,你还好吗?”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笑意,“我很高兴你没有多看他一眼。”
顾念晚咬了咬唇,怯生生地喊了一声,“沉舟哥哥。”
沈沉舟轻轻勾着唇,笑了出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不着急,我可以等。”他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可他哪里甘心就这么放开她?
顾念晚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举止优雅又充满魅惑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咬了咬唇,认真地说道,“沉舟哥哥,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哥哥。”
沈沉舟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点头,“小晚,这话,你都已经说了很多很多遍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只要你不再喜欢陆祈晏了就行。”他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你不喜欢我没事,但是你也不能够喜欢别人。
顾念晚拿他没有半点办法,扯了扯他的衣角,“回去啦,我有些困了。”软绵的声音,格外好听。
沈沉舟宠溺地护着她上车,唇角上扬的笑意始终都没有掩去。
不远处,陆祈晏坐在车子里,一直盯着沈沉舟和顾念晚,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可以看得出来,顾念晚笑的很开心。
他的胸口又莫名地变得特别烦躁,他感觉心头有火燎原一般燃烧起来,他的手指用力地握紧了方向盘。他眯了眯深邃墨黑的安某,眼底的神情深不可测。
陆祈晏摸了摸烟盒,想要抽根烟,才发现烟盒已经不知所踪了。他皱了皱眉头,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回到陆家,陆斯年在看电视。
“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陆斯年抬眸看了他一眼,“要不是我不能够到处乱跑,我也想去爵色看看。”
陆祈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盛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起伏,他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烟盒,拿出来一根烟,点燃,一边抽一边看了看电视。
一支烟刚抽完,他又习惯性地摸了一支烟,点燃,盯着那淡淡的如同萤火虫一般的光晕,慢慢吞吞地吸了起来。
陆斯年总觉着这次回家,他大哥有些不对劲。
他半眯着眼睛盯着陆祈晏看着,良久,开口问道,“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陆祈晏轻轻地蹙了蹙眉,摇头,“没事。”
“没事?你这样还没事?”陆斯年皱着眉头看着他,“你从前可从来不会这样抽烟。你数数看,你今天都已经抽了多少支烟了?”他大哥会抽烟,但绝没有烟瘾,车里烟是常备着的,却很少抽。
可刚刚从他走进家门,陆斯年就问道了他身上的烟味了,而且很重很浓。
陆祈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淡淡地开口说道,“早点睡。”
陆斯年习惯了他这个模样,皱了皱眉头,朝着他的背影说道,“该不会是顾念晚那个跟屁虫不缠着你了,你不习惯吧?”
陆祈晏微微愣了愣,好看的眉眼之间泛起了一抹冰凉,“她不缠着我,我开心都来不及呢,我有什么不习惯的。”他的声音薄凉而清冷。
陆斯年“哦”了一声,“是吗?”
陆祈晏没有再理他,朝着楼上走去。他站在阳台上,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随后,又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随后吐出了好看的烟圈。他淡漠的眉眼紧紧地皱着,半点睡意都没有。
明明她不再缠着自己了,明明他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