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田萍回到家,看到超平与母亲的婚事起风波
()这天下午四点多钟,田萍和超平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家。
田萍立即打电话到母亲办公室,告诉她女儿回来啦。
母亲很激动,在电话里说:“阿萍,你平安回来了,我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你出去锻炼锻炼也好,培养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尤其是培养了吃苦耐劳的精神,这对你以后无论在那方面干事业都有好处!
好,电话里不聊那么多,晚上我们再慢慢聊。”
田萍没有放电话,接着说:“妈,超平对我说了你和他的事。我没意见,我同意你们,这件事你放心吧!
我已经对超平说了:我祝福你们。现在,我又对您说:我祝福你们!
我为我们家多了一个好成员而高兴!
好,电话里不聊那么多先……妈,再见!”
然而,母亲回家后,田萍却发现她与超平的关系显得怪怪的。
超平热母亲冷——超平对母亲笑,母亲的回笑显得勉强;超平对母亲眉目传情,母亲却视若不见把脸转开。
“丽娇,你猜我和阿萍各为你做了一个什么菜?”
母亲一进门,超平就和田萍从厨房里迎出来,他笑着抢先发言,还向母亲送去个秋波。
“哦,都回来了,好。”母亲这样答非所问。
田萍看见:母亲不但脸上笑得有点难看,而且,她好象不愿看超平。
她很快就转脸看女儿她,母亲的脸立刻生动、自然、亲切了。
“阿萍,啊哟哟,妈觉得你又长高长大点了,样子也成熟点了!
好好好,有时妈不放心你出去,看来该走还得走,长长见识,人也会聪明点。你说要给妈一个惊喜,给妈说说看。”母亲说。
田萍与超平笑着交换了一下眼色,她的意思是叫他替她对母亲说,可他光笑不作声。
她只好说:“妈,这三言两语一下说不清,饭菜都煮好了,我们还是开饭吧。妈,你看怎么样?”
“行。”母亲笑着瞪她一眼,就进她的房间放她的手提包,然后就进卫生间洗手、洗脸。
她好象马上就不记得还有个叫超平的人存在似的。
田萍注意到这点,与超平一起摆桌子、端菜的时候,她心里不安起来。
她偷偷看了一眼超平,见他的笑脸有点发僵了,心里越加不安。
桌上,是母亲爱吃的甜酸猪脚、笋干炒瘦肉、炒菜花。
开饭后,她只赞扬女儿做的菜好吃、合口味。她望超平时,她的表情平淡,仿佛他只是个一般熟人而已。
她边吃饭边很专注地问女儿在北京的情况。超平几次插话为田萍作补充。母亲这时也望他、答他的话。
但,她的脸上依然没有对超平露出愉快的笑容。超平也开始以呆板对呆板。田萍也无法再说笑了。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严严肃肃。
饭后田萍在厨房洗碗时,留心到母亲把超平叫进他们的卧室去了,她猜想他们肯定是进去说话。
他们关上房门后,她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站在门外偷听。
“超平,我知道你很爱我。但是,我不得已要辜负你了!”
“为什么?”
“我没想到,婚姻受社会制约的因素太多了!你去北京后,我先请来了张美君,后来又请了了田果大,跟他们的关系处理好了,以后两家可以象两亲家常来常往了。
但是,没想到,后来来了个不请自来的古娟娟——就是以前来找过你那个古娟娟!
她先打电话到我办公室,后来又来我们家。她侮辱我,说要把你从我这里夺回去!
我最最没想到的是,他竟是我们古柏副省长的女——对这种人,我惹不起!
看着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怕;我要做人的名声,我也要我的前途!
……所以,我想了几个晚上,想清楚了:我要消除与她的冲突,唯一的办法就是我退出与你的爱情!
这样,她就不会恨我了,也就不会再找我什么麻烦了!”
“你这、你这……你这简直是乱弹琴!
难怪,你一进家就对我冷淡……事情怎么会一下严重到这种程度?不可能!”
田萍听出,超平又气愤又激动。她也觉得母亲这是小题大做了。
果然,超平这样说:“丽娇,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也不是刚走进社会的学生妹,你是有相当社会阅历而且还是有政府部门领导身份的人,怎么还会这么脆弱?
……我说你这是小题大做了!就算古娟娟对你蛮不讲理,可对付她,还有我啊!”
“超平,声音小一点吧,让阿萍听见了不好。”
超平的声音小了一点:“唉,我看阿萍在这方面就比你强,她已经能经受得住蛮大的感情风浪了。
其实,我还是不太相信古娟娟是个很胡搅蛮缠的人。上次她来公司找我,阿萍也在场,阿萍也看见我说得她很理智地走了。
她已经表示放弃我,要去找她的另一半了。
至于这次她来找你,有反复,这也不要紧,还有我来做她的工作嘛。”
“问题是,她如果老来找我,就会坏了我的名声——人家会说:‘有个漂亮小妞与夏局长争她的男人,这有好戏看了!’我还怎么做人?”
“继续做你的夏丽娇,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古娟娟来追了几次我,我就不觉得被搞坏了什么名声。是你自己把小问题看得太严重了!
“不是小问题!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不在机关工作我在机关工作,没法比!”
“就算被人有些议论,也不可能因此撤了你这个局长的职务吧?”
“这很难说,群众议论大了,或者领导因此对你有看法了,你就再也提不上了,或者挪你到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部门,你这一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见得吧,为什么总要把事情往坏方面想?丽娇,要珍惜我们的相爱感情!
就算被你说中了,丢了官场地位又怎么样?反正我们有了生活下去的物质基础,我们完全可以换一种活法,照样会活得潇潇洒洒,幸幸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