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马腾韩遂攻关中,陈宫张邈迎吕布。
刘备等人得知此事也是大喜,众人也是难得大肆宴饮了一次,刘备又传信简雍、于禁二人,命他二人守好琅邪,万不可再让曹军夺了去。这其间,于禁还让于延前来效命,刘备将其交给江凡,江凡任其为守备营司马,护卫自己安全。
兴平元年三月中旬,发生了一件小事:刘焉在朝中的长子、左中郎将刘范与次子、治书侍御史刘诞、征西将军马腾策划进攻长安,但密谋败露,逃往槐里。刘范不久被杀,刘诞亦被抓获处死。议郎庞羲送刘焉的孙辈入蜀免受牵连。此时绵竹发生大火,刘焉的城府被焚烧,所造车乘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四周民房亦受其害,刘焉不得已迁州治到蜀郡郡治。因为伤心死去的两个儿子,又担忧灾祸,不久便发背疮而死。
征西将军马腾久居凉州,于兴平元年三月初入长安朝见汉帝,驻军于霸桥,私有求于李傕,因李傕拒绝其请求,不获而怒,欲举兵相攻;汉帝遣使者和解之,不从。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谏议大夫种劭、中郎将杜禀等人使腾袭长安,己为内应,以诛李傕等,二军相持多日。
与马腾同据凉州的镇西将军韩遂闻知,带兵至长安为其和解,但随即与马腾等全攻李傕。种邵等谋泄,出奔槐里。两军大战于长安以西五十里的长平观,李傕从子李利与樊稠、郭汜等大败凉州军,马腾、韩遂逃回凉州,又攻槐里,种邵等皆死。庚申,诏赦马腾等。四月,使汉廷以马腾为安狄将军、韩遂为安降将军。
兴平元三月下旬,陈留太守张邈和陈宫、曹操旧友乘进攻徐州之机,反叛曹操,迎立吕布为兖州牧。曹操与张邈本是好友。曹操从洛阳逃出,曾托庇于张邈,曹操陈留起兵,也曾得其大力帮助,并曾一度隶属于张邈。
先前,张邈年少的时候,喜好做游侠般的举动,袁绍、曹操都和他非常亲善。等到后来袁绍成为盟主,袁绍有骄傲的脸色,张邈正直和他人议论应该责备袁绍;袁绍大怒,命令曹操杀了张邈。曹操不听,反而说道:“孟卓,是我的亲友,孰是孰非也应该容纳他。况且当今天下未定,为什么要自相争斗!”
曹操之前第一次攻击陶谦,志在必死,对家属留言道:“我如果回不来,你们就去投靠张孟卓。”后来曹操出任兖州牧,反而成为张邈的上官,张邈心怀不满,两个人由此渐起疑忌。吕布舍弃袁绍投靠张扬的时候,经过张邈的地盘,临别的时候,还和张邈把手共誓。袁绍听到这件事,心中大恨。张邈畏惧曹操最终还是会替袁绍杀了自己,心不自安。
陈宫为兖州东郡人,后依曹操,曾亲自说服兖州士人迎立曹操为兖州牧,前九江太守陈留边让尝讥议曹操,曹操闻而杀之,并其妻子。边让素有才名,由是兖州士大夫皆恐惧,这件事引起兖州士人的强烈不满。
陈宫性刚直壮烈,内亦自疑,闻得此事,心不自安,于是陈宫与从事中郎许汜、王楷及邈弟张超共谋叛曹操。陈宫说张邈曰:“今天下分崩,雄杰并起,君以千里之众,当四战之地,抚剑顾眄,亦足以为人豪,而反受制于人,不亦鄙乎!今州军东征,其处空虚,吕布壮士,善战无前,若权迎之,共牧兖州,观天下形势,俟时事之变,此亦纵横之一时也。”张邈从之。
时曹操使陈宫将兵留屯东郡,遂以其众潜迎吕布为兖州牧。说张邈反叛曹操,迎立吕布。吕布为一时名将,初平三年与司徒王允诛杀董卓后,遭李傕、郭汜等进攻,逃出长安,先后逃奔袁术、袁绍等,皆不见客,闻得陈宫、张邈迎他做兖州牧,大喜,遂引军往。这事曹操暂时不知道,戏志才近日却屡有不安,暗道:怕是有祸事发生。
兴平元年三月二十九,张邈和陈宫等却乘曹操外征徐州,秘密迎接吕布来担任兖州牧。吕布到达后,张邈就派他的党羽刘翊告诉荀彧说:“吕将军来帮助曹刺史进攻陶谦,应该赶快供给他军粮。”
众人感到疑惑,荀彧略一思索,就知道张邈将要背叛,就立即部署军队进行防守,并急速征召在濮阳的东郡太守夏侯惇。夏侯惇留满宠、毛玠守住濮阳县城,自己领兵前来救援,不料吕布听从陈宫的“避实就虚”的策略,反而攻击濮阳,毛玠、满宠等人领兵抵敌不住,无奈撤退。吕布便占据濮阳。当时曹操把所有的军队都带去进攻陶谦,留守的兵士很少,而且大部分将领和主要官吏都参与了张邈、陈宫的阴谋。夏侯惇赶到以后,当天夜里,出于无奈就诛杀了几十个参与叛变阴谋的官员,情势才稳定下来。
豫州刺史郭贡率领数万人的大军来到廪丘城下,有谣言说他与吕布合谋,城中忠心曹操的众人十分恐惧。郭贡要求会见荀彧。荀彧准备出城会面,夏侯惇等劝阻他说:“你是一州的主持人,出城必定有危险,不能去。”
荀彧不惧,反而说:“郭贡与张邈等人并不是老交情,如今来得这样迅速,必是还未定好策略,趁他尚未定好策略时说服他,即便他不能帮助我们,也可使他保持中立。如果先疑心他,将使他在一怒之下打定主意,投到敌人那边,就不是我等所期望的了。”郭贡看到荀彧并恐惧之心,认为廪丘县不易攻破,于是率军离去。
当时,兖州属下的郡、县全都响应吕布,只有廪丘、范县、东阿县没有动摇。吕布军中归降的人说:“陈宫准备自己率军攻取东阿,又派汜嶷攻取范县。”官民全都感到恐慌。程昱本是东阿人,荀彧对他说:“如今全州都已背叛,只剩下了这三个县城。陈宫等派大军攻城,如果我们不能紧密地团结民心,这三城必定会动摇。你在东阿人民中声望很高,应该前去进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