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秦王的防疫号命
刘元昊按照前世预防**的经验,声音宏亮地开始下令道:
“一,警察部下面的各局派出所,上报当地的常驻人口,以及调查在两周内有染病发烧的人,向当地卫生部门通报。
二,各地卫生部门,充分使用其资源配置、对疾病动态、传染病监测资料急时救治并且上报。对于发现感染疫区实行原地隔离。
三,各地医院急救中心与派去的医生,还有当地有应急医疗能力的医院配合救治。
四,卫生部下设的传染病医院和综合医院传染病科、病原微生物保藏和研究单位;及时服从命令支授灾区。
五,卫生部组成专家组,查找重点传染病的动物宿主和病媒生物的传播渠道,对于老鼠、跳蚤组织做好灭杀准备。
六,分析饮用水源及食品安全情况,尽量避免疫气通过食物传播。
七,对污水、垃圾和粪便集中处理,进行填埋。北疆所有公路铁路部门,严查有发热迹象的病人。
八,医疗救护和卫生防疫防病的用药和器械由卫生部战备库拨付。
九,总后勤部负责向灾区调拨物资,一切实行军管。指挥调用铁道部、空军司令部、陆军司令部的一切运输资源。
十,总后勤部要在三天内在满洲里地区设置一处可容纳一千人的野战医院,接纳感染者。
十一,总参谋部领导陆军第七师对满洲里地区实行军事封锁,许进不许出。指挥直属防化团进入灾区。
十二,进入灾区的医生护士的防护装具由总后勤部调拨。
十三,北疆向世界各地征调防疫专家。华夏日报等新闻媒体要将灾情一日一报,礼部下设新闻部的新闻发言人,要以政府的名义,将受灾赈灾情况向北疆治下的子民和外国媒体通报。
十四,由总后勤部向科技中心征调,三千支链霉素针剂,在野战医院使用,作好保密工作。
十五,组建防疫委员会,由总参谋部,总后勤部,陆军司令部,空军司令部,卫生部,警察部,铁道部,华夏党党部,黑龙江将军府,绥远将军府等相关部府的侍郎将军,进入委员会,本王亲自掌总。
十六,礼部钦天监与天道教长老择出黄道吉日,寡人要祭祀天地,为开疆扩土征战而牺牲的将士招魂,同时为北疆万民祈福!”
刘元昊一口所说了十六条命令,听得下面群臣一阵目炫神迷,古往今来,很少有帝王会针对一场瘟疫,下如此详细的命令,最激动的是那些卫生部的专家。深感刘元昊提出的防疫措施十分周密可行,他们只要照章执行就成。
随着刘元昊的一声令下,盛京城内各处国家机器开始运转起来。北疆各地的情报系统的大网也高速运作起来,17日当天就发现六例鼠疫感染死亡病例。
1911年1月18日北疆都护府,盛京礼部侍郎黄启泰亲自召开,新闻发布会。向世界通报北疆发现六例因鼠疫死亡病例。并通报的秦王刘元昊下达的十六条防疫命令
华夏日报也在当天发表特刊,题为《仁义之王,诏令北疆六千万百姓团结起来战胜瘟疫》
这篇把刘元昊赞颂得仁义无双的文章,当天便随着电播通过华夏日报出现在大清国各地洲县的大街小巷。
北京城里的摄政王载沣看到这篇报道,又在头痛不已。对身边的谋士徐前说道:“这个刘元昊怎么跟水缸里的葫芦似地,按不下去呢。这才几天,怎么又闹出这到一档子事。一个瘟疫弄出这么大声势,也不怕引起民乱。”
徐前做为载沣的头号谋士,虽然不是官,可在载沣面前的地位却很超然,坐在黄花犁木的椅子上也不起身,恭了下手道:“摄政王,在下以为一个四处用兵,武力强横之极的秦王并不可怕。刚则易折,看似秦王每仗必胜,开疆扩土之能千古少有,同样他也要承担他打下这些疆土的治理,却不知打天下易,治天下难!。而且他这也是在四处树敌。
朝庭应对北疆却占着君臣大义,秦王他可以不尊朝庭地法度,却要尊君臣大义,不然天下各地督府必然起兵共阀之。
可一个仁义天下的秦王却可怕得多。韩非五蠹中说‘文王行仁义而王天下,偃王行仁义而丧其国。’摄政王以为秦王是前者,还是后者。在下以为,这前后两者的区别就在于军事实力的不同,从而导致了结果的不同。秦王武威早就震摄天下,再行仁义礼法,便可聚拢万民之意,而起不臣之心。更何况民间早就有传言,秦王乃是解救天下万民于水火的圣王,去了王便是圣啊!”
“啊,此事何以应对,先生赐教!”
徐前笑了笑,“其一,朝庭占着君臣大义,何所惧也。只需派一些有治疫手段之大夫去北疆,打着朝庭的名号,刘元昊如何能辞。如若不辞,就要任用,到时朝庭的报纸就对这些派去的大夫所做的事迹进行喧扬。即给朝许长了脸面,又打压了秦王仁义的名号。其二,摄政王如狠得下心,可将北疆封国,赐九锡,封秦王为君。”
“啊!先生其一之法妙矣,甚合本王之心。可其二吗?”
“哈哈哈,摄政王何不做长远谋,北疆早就独立于天朝之外,如今朝庭还可向北疆派去官吏,北疆又可曾向朝庭上缴税收。北疆其,军、政、民、财、法皆自行其事,北疆都护府统辖盛京六部已然如朝堂一般,大臣们只知效命于秦王。虽无封国之名,却已有封国之实。
摄政王何不顺水推舟,将北疆封为诸候国,与大清划清干系。到时秦王还有何名目起兵犯上。即便起兵,也无大义。到是两国交战,大清子民岂有不站在朝庭一边。还有北疆每年从大清各地采购物资,却不向朝庭上缴毫厘税金。那时只要朝庭在关口处设置海关,便可名正严顺地收取税金,收纳贡品,用以充实国库。
从前各朝,有爵位者皆有封地,亲王更有封国称君一事,从祖制上来说,北疆也只不过是被朝庭分封给秦王,这却与藩国不同。”
载沣听完点点头,“先生之言,载沣听进去了,不过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不妨先行先生其一所言,向北疆派去有防疫手段的医生,分薄刘元昊仁义的名分。
徐前点点头微笑道:“在下所提有些鲁莽,摄政王还需多加斟酌才是!在下就不打扰王爷了!”
载沣看着徐前的背影,自语道:“你说得虽有道理,可本王爷却不得不防于你,更要派人好好查查你的底子才能安心。”
而后载沣立刻召开内阁扩大会议,举荐医生。就在这时外务部右丞施肇基,他想起5年前随清政府宪政考察团到各国考察途中,在南洋槟榔屿遇到的一个人。此人名叫伍连德,是剑桥大学医学博士。自幼生长在海外的伍连德,虽然英文比中文还要熟练,但却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此时,伍连德已从南洋归国两年了,正在天津陆军军医学堂任帮办(副校长)。请他来出任此次任务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伍连德面对施肇基的电报请求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即刻带着学校的老师和助手,并邀请医学方面的专家好友,赶到北京。了解西方历史的伍连德比施肇基更知道,在东北流行的可能就是让欧洲人谈之色变的“黑死病”也就是“鼠疫”。
历史上,曾有过两次世界性的大流行。第一次发生在公元6世纪,致使罗马帝国四分之一的人口丧生,并直接导致了罗马帝国的衰落。第二次发生在中世纪的欧洲,那场鼠疫造成2500万人丧生,鼠疫结束后欧洲人口减少了近三分之一。
对于这种恶疾,没有任何特效药,而且病死率奇高,可以说染之必死。但他更明白如果没有科学的防疫措施,任由疫情发展,大清将变成第二个中世纪的欧洲。当伍连德看到刊登在华夏日报上,刘元昊提出的防疫措失后,也深表佩服,知道北疆有高人在主持大局。对于这样的高人不免有几分惺惺相息之感。
伍连德到达北京后,没有多做停留,他与载沣和施肇基简短的会面后。就在次登上了北上的列车。
对于伍连德或者大多数中国人来说,北疆是个充满神秘气息的地方。而随着刘元昊对外战争不断的开疆扩土和新闻媒体的众多宣传,在伍连德心中,一直勾画着北疆的画面。
当火车通过山海关进入北疆之后,31岁的伍连德一路上所见到的画面却超出了他之前所有的想象。火车一进入山海关,就停靠在站台上。这时上来一位二十多岁身着铁路制服的女乘务员,来到车厢的中间,拍拍手口气热情地说道:“各位旅客欢迎你来到秦王治下的北疆。这里的人文和协,物产丰富,景色壮美,工业发达,幅原辽阔。
山海关至盛京之间的干线铁路线已变成电器化运营,不便于蒸汽机车行驶,请各旅客下车换乘。由于在满洲里地区发现了肺鼠疫,北疆防疫部门要在换乘其间对各位旅客进行体温检查,分发口罩。给您带来的不便请谅解。
伍连德顿时被女乘务员的气质和谈吐所惊奇,回国两年来,他一直都想找到曾经传说中汉人的气质在那里,可令他失望的是,在大清他看到的汉人,要么指顾使气,要么就是低眉顺眼,要么就是忍气吞声。而他从这名女乘务员谈吐的口气中听出,自信,自尊,从容,大方。
伍连德一行人随着铁路乘务员的招呼下车后,立刻被山海关车站的主体,侯车大厅所吸引,这样规模的车站他只在英美等大国所常见到,而他更知道,北疆的铁路线都是自行修建和运营地。
这时他身边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热情地对他道:“先生是第一次来北疆吧,山海关车站是早些年修建的,如果你看到盛京车站,那才叫壮观呢!车站大楼全部采用重钢结构,大夸度屋顶施工。用秦王的话说,就是一百年后也要雄立!”
伍连德向与他搭磋的中年人笑了笑,心中不由起了疑问,这秦王好大的口气,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