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出身不凡
朱大人的这一番话说的并无错处,他们两个人年纪轻轻就能够考取功名,定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而他们怎么就如此大意,以为那一些人的家事就如此清白。
“那大人的意思是……”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本官已经派人去深入调查了,这晏南殊表面上确实是出自商贾之家,但其实家中的人更多还是在各地做官,甚至在朝廷之中也有一些他们的势力。”
朱大人启唇道。
“自然他们手下的那一些人都是朝廷上面的清官,跟我们几个人是搅不到一块儿去的。”
也难怪,晏南殊对于朝廷里面的那一些事情只晓得那么多,当时和他们几人见面的时候也能够保持如此处变不惊的姿态。
“那另外一人又是何等身份?”
“这于珩,那更是不必说了,不过就是新朝流亡的皇子,因为自家皇朝现在已经覆灭的彻底,自然只能一直寄住于那山野之中,这之后再来我们这边考取一个功名,岂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几个大臣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本以为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最多就是有一些奇,哪知道居然是让人那么无法预料。
任凭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的来历居然是一个比一个要玄乎。
“那我们之前的那些事情岂不是全都做了无用功……”
“何止,你们几个人做的那一些蠢事差点就要把本官给搭进去了。”
朱大人冷笑声。
这些个自作聪明的在朝廷上面给自己自掘坟墓,他本来已经能够安安稳稳地脱身,可偏偏就是被他们给连累了。
以至于弄到现在,自己还是不能出了这个京城。
“该说的那些话我现在都已经和你们讲了,你们自己心里面必然是早已经知道要如何定夺,继续在这朝廷之中也不过就是死路一条。”
“劳烦大人提点。”
大臣们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有一些凉。
之前在酒楼里面好酒好菜的招待他们两个人就想着他们两个人能够当真是为自己所用,哪知道弄到后面反倒是他们几个人被摆了一道。
若不是朱大人这一番话讲了出来,他们几个人只怕到死都要被蒙在鼓里面。
旁边的侍卫把这些脚步虚浮人给送了出去,一直走到官府外面,几个人都还有一些摸不着北。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难道当真是听了大人的话,不要再去掺和着朝廷之上的是是非非?”
“你难道觉得现在那些事情还有让我们掺和的余地?”
“这……”
“我瞧着大人这样子就知道大人只怕是早就想要离开这朝廷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又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办法离开,我们几个人虽然是没有大人那么罪孽深重,但那些事情若是当真被人给一条一条的细细数来,弄不好也是一个株连九族的大罪。”
“罢了,有些事情便听天由命吧。”
几个人的面色一片灰暗,只觉得他们距离死期也不远。
朱大人讲的那一些,无疑是在宣告他们几个人要安心等死,放弃最后的那一些挣扎。
皇宫。
于珩和晏南殊根本不知自己好不容易藏住的小马甲已经被别人扒了一个干干净净。
他们倒是不觉得自己这出身有多奇怪,反正现在已经是朝廷之上的状元郎,那片只要尽好自己的本分,干着状元郎该干的事情就好。
其他的事情根本无需多想。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历修璟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已经拿着手中的那一只底在这奏折上面批画了多久。
这一些奏折全都是来自朝廷的那一些清官,或者是那一些一心想要参加正式但是又无力考取功名的文人。
不过就是那么几叠折子,就把朝廷上下的问题给暴露了一个彻彻底底。
历修璟见着他们二人的眉眼之中似乎也染上了几分倦色,便开口问了声:“今日可有什么事情还未处理妥当?”
“确实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妥当,绝大部分百姓都想要看王爷把那一些贪官处理掉,所以纷纷是嘱托那一些文人写奏折来问过王爷,想要看看王爷意下如何。”
晏南殊拿在自己手中的毛笔微微一动。
他主要是负责处理朝廷和百姓之间的关系,于珩则是处理军队里面的事情相对多一些。
两个人各司其职,干的倒也妥当。
“那些贪官早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也无需现在来问本王到底要将他们几人如何,直接让那一些百姓自行定夺便好。”
历修璟应声,惹得晏南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虽然还是有一些没有摸清楚历修璟话里面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但是这样子听着倒是起了一分别的意思。
历修璟难道是想要剥夺了那一些人的官职?
“王爷的意思可否明示?”
“本王是想让他们几个人全都成为阶下囚,但是关进天牢之中又实在是太占位置,倒不如是那一些受害的百姓将他们几人解决了,这样子既是得了民心,也不至于是让那一些人躲了过去。”
历修璟补充道。
在说话的时候特地注意了一下晏南殊和于珩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却发觉他们两个人脸上的神色很淡,似乎对于自己的这一个决定也并未觉得不妥。
“你们难道觉得本王这决定甚好?”
“王爷做出来的决定,我们二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权利反驳的,更何况我们二人觉得王爷这决定做的确实不错,一来能够暂时缓解一下民愤,二来也能够给他们一些教训,但又不会伤及无辜。”
回答的人是于珩。
他一介武将却能够如此有条有理的分析,让历修璟忍不住是有一些刮目相看。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便全权交给你们二人去办,其他的本王也就不再多加问过了。”
于珩和晏南殊二人领命。
两人在走出去的时候,隐约听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又开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