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作死

所谓作死

邱思哲任由安之摆布,脸上面无表情,不喜不怒,若不是他还有呼吸心跳,说的难听些,都可以以为是一具尸体。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人也已经躺在床上后,邱思哲就直接开口赶人,如今,他是如何都不愿还有人在房间里的。

因为他总会把那人想成是另一个自己,又或者说是和他相像的洵黎公子。

邱思哲知道自己魔障了,然而就好比是泥沼,越是挣扎,整个人陷的也是越深,最后,却只能被沼泽没过脑袋,赔上一条不值钱的命,罢了。

“是,那主子你有事,就传唤一声,安之就在外边。”

说完,抬头看了一下邱思哲,却发现这人似乎已经安然入睡,安之心中略微有些苦涩,他其实是知晓他的少爷是没有入睡的,照顾少爷也有十载年华,他在他家少爷六岁时,便开始照顾。

到两年前陪嫁入闲王府,如今又是两年过去,安之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只不过是他知道他家少爷心里苦,这才不再打扰。

只是,这一晚,原本邱思哲与夜晔熙二者之间维持的短暂平静,却彻底破碎,房间里是夜晔熙压抑着的咆哮声。

“邱思哲,你就那么想死吗,啊,好好的药,一日三餐的煎好了送过来,你竟然给我全都吐了出来!”

夜晔熙虽然心中早就有猜想,却还是有着一点奢望,希望自己猜想是错误的,他的阿哲,依旧愿意留在他旁边。

可是,今晚他在门口所见到的,却是让他心中所想的,彻底破碎——原来,他到底是不愿意留下来的,原来他真的打算离开他!

不,他不准!

“邱思哲,你已经嫁进王府了,生是闲王府之人,死,亦是闲王府之鬼。”面目狰狞,犹如地狱来的恶鬼,他一手钳住了邱思哲苍白的下巴,上边还残留着褐色的药汁,那是他刚刚吐药的结果。

邱思哲忍受着下巴的痛,他有一种感觉,若是夜晔熙下手再狠一点,也许,他的下巴就脱臼了。

瘦弱苍白的脸只有巴掌那么大,夜晔熙看着手里人睁着一双黑葡萄一般澄澈的眼眸看着自己,里面好像一涡黑色漩涡,稍不留神,就会被吸进去。

他紧抿着唇,牙齿也不知用了多少力气咬在上方,原本苍白的唇,变得微微泛着点红,人看起来更加脆弱了,也更加激的人有一种凌虐的想法。

想要将这人狠狠的压在身下,然后狠狠的艹弄,让这个人彻彻底底的属于他,属于他夜晔熙!

这样一想,原本暴虐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诡异的笑容,接着,邱思哲却是听到了让他改变一生的话!

人生就此翻转,今生今世,又该如何面对?

“阿哲,你不是一直都在问我,我们为什么不圆房吗?那就今天好不好,这样,你就会属于我,永远的属于我。”

后面的话,夜晔熙是凑到邱思哲耳边说的,温热的气息吹在耳侧与颈项,痒痒的,有些不舒服。

若是以前,邱思哲听到这话,肯定是会羞红了脸,然后埋在夜晔熙的怀里,羞涩的点头应下。

毕竟,与心爱之人酱酱酿酿,到底是期待的。

可是如今!

邱思哲却是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怎么会说的出口,怎么会……说的出口!

“滚!”

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只不过是因为这几天他说话少,又经常给自己催吐干呕,嗓子本来就已经有些伤了,而如今又是被夜晔熙给捏着下巴,邱思哲这一个“滚”字,用了全身的力气,却没有发挥出它本该有的音量。

“滚?阿哲,这不就是你期盼的吗?”夜晔熙已经被怒火给埋没了理智,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事后也许会后悔自责,也许会愈发小心翼翼,只是此刻,他全然不顾邱思哲的想法。

“你不就是想着,你我没有真正发生关系,所以在听到洵黎的消息之后,如此生气?阿哲,你拿什么跟洵黎比呢,他曾经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没了。”

“而你呢,是闹脾气,想把自己给折腾的病更加重,邱思哲,你说,你拿什么和洵黎比?”

“放开,你给我放开……”

话语伤人,动作更加伤人,邱思哲哭了一夜,整个人也被折腾了一夜,他本就身子骨还虚着,这些天又没有好好调理自己,这几日心思还重,再加上昨晚一顿折腾。

不可避免的,邱思哲发起高烧来。

夜晔熙是被身边温度给烫醒的,一开始还有些迷糊,外边天只是微亮。

只是脑海中闪过昨夜凌乱片段,身下之人嘶哑无力的哭泣,自己疯狂不歇的索取,整个人瞬间清醒。

怀里小猫儿一样的人,身上滚烫温度让他知道事情严重性,也让他明白自己的混球。

“安之,准备热水,还有派人把孺夙给我叫来!”

衣服也来不及穿,直接披上,鞋子也是随便套上一套,打开门,就对外边已经守着的安之吩咐道。

“是,王爷。”

安之昨晚没有见到王爷被赶出来,只一开始有些争吵,后来声音却都息了下去,他以为两人已经和好,至少关系会有所缓和。

王爷昨夜宿在浅月居,就是一个有力证明。

只是今早王爷这发丝凌乱,衣服也没有打理就打开门吩咐,莫不是他家王妃,病情又加重了?

安之也便没在意王爷要热水作甚,只是赶紧下去吩咐人做事。

夜晔熙回到房间里,床上人正在呓语,凑进去一听,脸上具是愧疚,只听邱思哲带着哭声,“不要,不,不要,走,走开,不要……”

来来回回,便是只有这几字,小手紧紧抓着被子,脸上具是不安与慌乱。

“好了,好了,没事了,乖,阿哲乖。”

看着眼前之人眼泪流下,夜晔熙仿若一颗心在油锅上滚了一遍又一遍,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遍一遍的摸着他滚烫满是虚汗的额头,轻声软语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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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旅行又be了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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