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静之测
几个人就这样坐在长条椅上唏嘘议论,一段时间后,心情逐渐放松下来,这才意识到刚才乘风说了,可以休息几天!
于是,五个人结伴而出,离开这片区域,去到了圣星热闹的街道哪里。
之前来此都是走马观花,现在终于无事,可以放松心情走走看看,吃喝玩乐一下了,众人别提有多开心了。
行走在热闹的满是魔法师的街道,当真是别有一番风景,这里所售所卖,所见所闻,皆与魔法有关。所思所想,所言所传,皆是魔法事记。好不热闹,好不惊叹。
别说埃辛这个古人,就是罗莹这个见多识广的也觉新奇,不住逗留,好奇听闻,无有不感兴趣之所。
几人在热闹商店、茶饮之所、兵魔法器所在多有逗留,在魔法表演、切磋之地、交流场所更兴致浓浓不肯离开,连每每见到稀有异族都要多看上几眼。
因此,整整一白天,他们都在放松游玩。直到晚上,才找了一家不错的酒店入住,享用美好的晚餐,痛快大饮了一场才各自回房休息了。五个人美美的睡了一个无梦之觉。
翌日,当阳光明媚,五人集合,直奔考验之地。
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奔波冒险,停留一日玩乐休闲已是足够,在多逗留,只觉无趣。
来到与乘风分别之地,五人相互对视,而后点头进入。
进入其中,五个人很快就来到一处由高耸松林组成的幽暗密林当中。
这里阴暗潮湿,脚下松毯酥软,虽有屡屡微弱阳光,但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阳光的温度被松林阴避,空气的温度被湿气掩埋,连视线里的颜色也变的昏暗蓝亮,说不出的神秘幽暗。
埃辛几人一进来这里,立刻看到许许多多人影在幽暗的密林里静止站立,仿佛一尊尊塑像,而非活人。
可走近一看,分明都是进入这里接受考验的魔法师,他们都有成为冰火联护卫的梦想,但成功的几率却低的可怕,而埃辛五人,却只需走走过场,早就已经是被选定之人。
以他们几人变态的天赋,通过此考验,简直易如反掌。乘风本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因此才似乎没管他们,直接在最后面等待。
五个人深入密林,发现林间有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石台,它们大部分被厚厚的苔藓覆盖,但却洋溢着魔法的力量,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那些接受考验者,也正是站在这些石台上面闭目凝神,露出痛苦表情。
埃辛五人照葫芦画瓢,也分别选定各自石台,站上去闭目等待。
果然,双目一合,一股奇异的感觉就进入身体。
埃辛的感受是最强烈的,他只觉有莫名能量进入,紧接着身体就躁动起来。
是那种烦躁、郁闷、想要发火的情绪。
埃辛对此十分惊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对抗这负面情绪的涌动。
忍着忍着,埃辛不但没成功抑制,反而还出现了其他更严重的东西,比如冲动、愤怒、疯狂,更有最让人头痛的,在此刻不该出来捣乱的东西——仇恨!
仇恨,可是埃辛内心深处刻意隐藏起来的东西,现在竟然被莫名引动出来,简直让他恐惧。
忍耐忍耐在忍耐,埃辛知道这就是考验了,他必须像其他人由于忍住内心被引诱出来的东西,保持冷静克制,不让们爆发出来,不然后果可就糟糕了。
仇恨,是埃辛隐藏最深的东西,更是他内心最强大的原始欲望。
它几乎驱动着埃辛所有的行动,是一路走来几乎唯一的原因,就是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从一开始包括眼下加入冰火联都是为这个终极目的服务的。
暴露仇恨就相当于暴露一切,这对别人来说可能仅仅是排除不良内心者的一关,到埃辛头上几乎演变成凶险鬼门关。
埃辛几次想睁开眼睛逃走,可一离开就意味着失败,就不能加入冰火联了,那就可就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了,况且现在箭已在弦,同伴们肯定能顺利过关,他可不能失败啊...
埃辛在痛苦中煎熬,内心被引出的所有欲望逐渐消退,不是良性的减少,而是被过于强大的仇恨所吞噬,变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埃辛想到一技,用分散注意力的方法尝试解除危机,但此关卡的不明能量岂是儿戏,怎么可能允许区区分散注意力就糊弄过关,随着他的努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作用。
埃辛几乎崩溃,表情扭曲起来,心中的仇恨变成了一幅幅脑海的画面......
通向天幕的阶梯、时空航道的闪烁、人山人海魔法师、黑暗的无边之墙、孤寂的黑洞王殿。
这在噩梦里才会出现的画面,遇害之前那噩梦之前的虚假美好,终于在仇恨的最深处显现,埃辛就要把持不住了,他要离开...
猛地,埃辛体内的魔法之心,那个属于魔法之王的立方体,刹那流淌出清润的魔力,进入了布满仇恨的内心,缓解了对抗的痛苦。
埃辛忍了下来,最后,他还是借用了创之魔心的力量,不然靠他自己的意志,根本无法坚持下去。
几分钟后,石台上的引动之力消退了,埃辛睁开了眼睛,眸子里仍然满含仇恨的怒火,只是在幽暗的森林里难以被看清,否则一定引来周围人的异样。
尽管埃辛借用魔心成功扛过了这静的考验,但也是勉强通过,毕竟魔心本就是损坏的,仅靠埃辛修复的那一点,不足以扭转乾坤。因此他现在即便通过考验,内心依旧难以平静,被仇恨几乎填满。
怕被人察觉,埃辛急匆匆往前走,离开了幽暗的密林,进入了第二关的地区,这里是一片由无比平坦的露台。
刚刚离开幽暗的松林,有蔚蓝的天空露出,本应该有人观赏,但实际却是无人有这个心情,因为都被异样光华流淌的地面深深摄住,都不由自主的走上其表面,盯着哪里仿佛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