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丐帮震怒( 一)

第一卷 丐帮震怒( 一)

按大宋律法,各州州牧所用绶印可用州名和自己名,各县县令只能用县名和自己名,刘天德身为曲阳县令,按律只能用曲阳天德,只是未曾想这绶印是刘松所刻,刻的竟是定州天德。

“草民状元及第后,一腔热血,想要投效大宋,定下目标要在十年内成为这定州州牧,这才有此印绶,如若李大人不信,可令师爷去翻看卷宗,经家父之手所办之案皆有印绶在上。”刘松捧着手中印绶,或许是想到了刘天德,双目失神。

“完了!”岳文定见刘松掏出印绶那一刻便知道坏了,若是造假的话,很容易就能在卷宗上发现端倪,如今刘松主动要求翻看卷宗对证,那断然不可能是假的,怎么还不来,这梁涛,办点事真的慢!

“岳大人可还有话说?”李长安问道,终究是帮刘松解决了这个家伙,没枉费这三日里自己的精心布局。

“本官不可能看错,此人印绶一定造假,区区县令如何敢以下犯上刻州牧之印,本官建议李大人翻看卷宗,慢慢~看~”事到如今,能拖一刻是一刻了,岳文定死马当活马医,不断给李县令使着眼色。

李县令早已被李长安和刘松这一连串的套给吓呆了,如此一环扣一环,天衣无缝,岳文定获罪已是板上钉钉,为何还要让自己去翻看卷宗,垂死挣扎?自己即便去翻看了卷宗也不可能撒谎。

李长安见李县令迟迟不动,便是直接让韩栗去后院取来了卷宗,扔在地上。

“岳文定!事到如今还要挣扎?”李长安见着卷宗摔在地上就地散开,而红色印章恰好暴露在外,四个大字赫然出现。

“定州天德”

“李县令,岳文定谋财害命,贩卖私盐,诛杀大宋官员,罪大恶极!”李长安突然转头对着案桌上县令抱拳道。

县令已是吓傻,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按大宋律法,当斩。

“刘兄,七罪之下,按大宋律法,该如何处置?”

刘松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的看了一眼岳文定,道:“按大宋律法,谋财害命,贩卖私盐,诛杀大宋官员,罪大恶极者,当斩!”

“什么?!”

“岳大人!!”兵士们没想到刘松竟然真的说出了这话,当即便是慌了神。

“当斩!”二字一出便是令得李县令回过神来,立刻道:“本官宣布,暂且将岳文定收押,秋后问斩!”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进了大牢,一切便在岳文定掌握之中,秋后问斩?只怕刘松李长安二人活不到那个时候!

岳文定一言不发,低下的头颅却是笑了笑,李县令并不傻,只需将自己收押大牢,那自己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秋后?不必了!就现在吧!”李长安明白一旦岳文定下了大牢,这事将永无宁日,今日当庭宣判岳文定该斩,那就趁今天杀了他。

李长安当即转身拿起铡刀对着岳文定的脖子便是斩了下去!

“大胆!”“岳大人!”“不可!”兵士们和县令,衙役,师爷,没想到李长安还有这一手,说斩就斩,根本来不及反应。

“嗖!”破空声响起,县衙门口突然便是射来一根木棍,直接对着李长安手中铡刀,“砰!”的一声将铡刀打偏去。

“小子尔敢!”喝斥声从门口传来,岳文定惊魂未定,一股味道自档下传来,水慢慢浸湿地面,已是吓得失了禁。

梁涛自门口走入,见岳文定摇摇欲坠,急忙冲来搀扶着。

“岳大人,祁护法来了……没事了岳大人。”梁涛眼中尽是愧疚,自己来迟了竟是令的岳文定受了如此屈辱,着实该死,抬头看着一旁李长安,拳头狠狠攥住,碍于岳文定此时此刻需要人搀扶,梁涛没有动手。

乞丐自衙门口走进来,瘦弱的双腿,矮小的身子,杂乱的头发,破碎的衣衫,腰间挂着不多不少六个袋子,正打量着李长安。

六袋?是个护法?李长安从雷枭处得知丐帮以腰间悬袋表示身份,五袋为香主,六袋为护法,七袋为长老,眼下此人腰缠六袋,应当是丐帮八个护法中的一个,只是不知武功比之雷奕又如何?

“祁,祁护法……”岳文定看向了这个救星,虚弱无力道。

李长安笃定主意今日是要斩了岳文定再去颠覆丐帮,没想到这护法主动来这儿,倒是省了一番事,当下对着韩栗道:“韩将军,带着刘松,从后院离开,到三日前碰头的地方等我。”

韩栗知道自己和刘松留在这里也帮了不什么忙,反倒成了李长安的累赘,当下点了点头便是扶起跪地的刘松就要离开。

“安兄……你……”刘松忧心忡忡,李长安武功再高,能打的过丐帮护法吗?那可是护法,整个曲阳县没人敢和他作对。

李长安道:“刘兄不必担心,今日这岳文定是必死,这护法,也得死!”

李县令见二人欲从后院离去,那还得了?当即呼喊起来:“来人呐!把这两个反贼捉住!别让他们跑了!”

“聒噪!”李长安手中铡刀一提,猛然发力,对着李县令甩了过去,“噗呲”,铡刀穿胸而过,李县令被巨大的力道直接给打飞钉在了“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头一歪,已是气绝。

“啊!!!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衙役们见这人一击便将李县令钉死在县衙,哪里还敢捉人,喊叫着连滚带爬便是逃出了县衙。

“阁下好胆,竟然无视大宋律法,刺杀七品官员,就不怕朝廷降罪于你?”祁连山见着李长安随手一击便将李县令钉在墙上,可见其武功并不弱,当下也打算先出言试探一番再说。

“阁下此言差异,这县令昏庸无能,胡乱断案,包庇刑犯,贪赃枉法,本就该死,在下只不过是替天行道。”

“好一个替天行道!”祁连山道:“在下丐帮六袋护法祁连山,敢问阁下名号,师承何门何派?”

来了,终于到正题了,李长安见祁连山终于问道了这里,方知他在探自己的底了。

“门又如何,派又如何,若我说我是武当少林之人,阁下当如何?倘若我无门无派,阁下又如何?”

祁连山看着这身背重剑的少年,皱了皱眉,脑海中飞速运转,似要在记忆深处找到这么一个身背重剑的少年。

如今的江湖,最是忌讳不明对方身份便引发冲突,一个人杀了便是杀了,可若是那个人身后牵扯出一帮关系,说不得会给帮派带来麻烦。

李长安如此年少,武功造诣却不低,祁连山猜测李长安极有可能是哪位武学宗师的关门弟子或者是后代,试探清楚之前亦是不敢贸然动手。

李长安看着祁连山站在原地,岳文定和梁涛也是看着他,不明白祁连山为何不动手,也不敢开口去问,梁涛扶起岳文定将他搀到一旁坐下,兵士们即刻团团围了过来,拔出剑对着李长安,神情紧张。

李长安因为雷奕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这祁连山武功不亚于雷奕,那么自己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甚至有可能和之前对阵雷奕一般,力竭而倒,届时岳文定定然不会放过这机会,眼下得先把岳文定解决了,再把祁连山给引开才行。

心念于此,李长安便是有了主意,当下开口道:“祁护法可曾知道前些日子栾城发生了一件关乎于你丐帮的大事?”

祁连山不知为何李长安突然提及此事,当下便道:“不知阁下提及此事可是与此事有关?”

“呵呵,在下也是在茶余饭后,听江湖中人议论才知,据说你丐帮这次损兵折将,死伤惨重。”

祁连山不言。

“祁护法,咱们行走江湖,无非是为了活命,什么权势,什么财宝,若是没了命,那一切也都是空话,您说我这话说得对吗?”

祁连山眉头愈加皱了起来,眼前这人东一句西一句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着祁连山的眉头紧皱,紧绷的身体也微微放缓,李长安瞳孔一缩。

就是现在了!

内力瞬间涌入四肢百骸,在兵士惊恐的表情和祁连山的诧异之中,李长安直接扑向了岳文定,内力灌注双手,《燃木刀法》一掌劈出,随着惨叫响起,兵士们瞬间被打飞,更有甚者挡在正前方生生被火红色真气给贯穿了身子倒了下去。

“你!?”梁涛始料未及,正欲拔剑。

“砰!”李长安一拳打来,梁涛还未拔出佩剑便被打在胸口吐血倒飞出去。

祁连山大怒,想不到这人竟趁着自己出神之际突然发难,当下提起内力便是扑了过去。

李长安听得后方祁连山声音,头也不回,心知自己速度更快,看着坐在椅子上身体蜷缩的岳文定,李长安眼神一凝,一掌便是拍了上去。

“噗!”岳文定一口鲜血,李长安这灌注内力的一掌结结实实拍在他的胸口,没有武功的岳文定如何承受得了?当下便是被一掌毙命。

祁连山攻击随后便至,见一掌打来,李长安当即伸出左手,灌注内力便是对了一掌过去。

“砰!”大力袭来,祁连山暗叫不好,可撤掌已是来不及,当场便被打翻在地,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好强……”祁连山内息紊乱,已是无力再战。

李长安走到祁连山面前蹲下看着捂着胸口的他道:“祁护法,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背着双剑的少年?”

“你?难道?”祁连山哪里还不知道李长安是谁,这话一出一切已然明了。

“可惜啊,你们丐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本该在栾城的我竟然日夜兼程三百里到了这曲阳,祁护法,你没有错,怪就怪在,丐帮惹了我,所以,你还有什么遗言,一并说了吧”李长安看着地上口中涌出鲜血的祁连山,没想到对方竟然这般弱,连自己一掌都接不住,本以为会是雷奕那般的绝世高手,想不到啊……

“你……得罪了丐帮,不会有好下场,帮……帮主会为我等报仇的”祁连山伸出一只手指着李长安说道。

“帮主?迟早,那苏冬也会死在我手上,你先下去等着他吧!”李长安说完,一掌轻轻按在祁连山天灵盖上,内力涌动,祁连山当即便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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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两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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