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巫山三载 七
台下突然起了一阵骚动,一群不知名的少女们蠢蠢欲动,然后便听见一阵窃窃私语“哇,蓉蓉这个意行君听起来好厉害啊,不知道他别人身材样貌如何,好想见见他哇”“对啊对啊,听起来十分出众不凡,连光听着就让人崇拜倾慕啊。比那连清好多了”连清?这不是我师爹的名字吗,她这时提我师爹是……
“蓉蓉真不知羞,这么快倾慕人家了。”“哎呀!~”被唤作“蓉蓉”的少女一声娇嗔,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抖了三抖,整个人都要给她“酥”掉了,我默默走得离这个蓉蓉远了些。
这里的人自幼在这长大,少女们的见闻也只限于山中,但我发现,少女们的心都是一样的,似乎都喜欢倾慕厉害的人,像以前整日来找哥哥的人就不少。有一群少女的地方不变地就是一群少女追慕同一个出名的人。但巫山的少女们,一半仰慕大侠的潇洒,一半是羡慕大侠的逍遥。
“说书人”继续说道“当日啊,我下山,正思索去哪儿寻些好虫苗带回来,这黔中道跟剑南道已经被你们寻遍了,你们为了偷懒专挑近的地方去,不像我,不远万里特地去了关内道去寻宝贝毒虫,关内道临近突厥,突厥人与我们风土人情大不相同,我觉着那边境之地,是否有不同风水滋养出的不同的虫苗儿。”
“突厥?那是何地?”“是在那个很远的北方的那儿是吗?”“噢,我好像听说过,是游牧起家,突厥人个个都是骑射好手啊”底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哎呀,对对对,就是那些个草原野汉,为人粗犷蛮横不说,还四处作恶,边境的城乡都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啊,我去的边境之城,当地都是些小老百姓,常年被欺压,我见他们个个都十分瘦弱,身疲体虚无力反抗,而且也无心反抗啊,听他们说,反抗突厥人会引来突厥士兵来此烧杀抢夺,后果更严重。所以百姓们选择了忍气吞声。而且当地的官吏,根本毫无作为,贪生怕死就算了,被那突厥士兵的首领一吓没,就吓破了鼠胆!甚至还为虎作伥,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不顾百姓的死活,还跟着他们一起肆意欺压百姓啊,搜刮民脂民膏。真是苦不堪言,百姓们也是怒不敢言啊。我也苦于无能为力,没能力帮助他们啊。”
“那怎么办啊,他们好可怜啊。”“是啊,有没有办法帮帮他们?”
“我也苦与无法啊,但是,当我离开边境之城的时候我发现,边境之城的集市有了叫卖声与笑声,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这个城,活了!”
“别卖关子了,你要急死我们啊,什么活了?是谁干了啥啊,你快说啊。”“你快说啊”“你快说啊”“你倒是快说啊”台下怨声四起,大家都十分急切想听接下去发生的事情。
“别急别急。那时候的情况是这样的:
那时,我骑着我的行驹,紧赶慢赶往北方走去,想走的远些,去寻那虫儿,大概行了近十五日,走到边境,百姓提醒我前方是突厥境地,我才发觉我已经到了关内道的边境之城,观城。当时的观城虽不是一座死城,但连最繁华的市集上的人也稀稀疏疏,小贩也无精打采,偌大的街上,竟然没有一丝的叫卖声,小贩们,商家们就是疲惫地站着,蹲着,一言不发,甚至不怎么动,目光呆滞,让人都怀疑他们是否活着了。整条街显得十分诡异,有人无声,风声吹过耳边都显得特别地响。但是,此时远处来了一群虎背熊腰的彪型大汉,尚在远处,声音就震耳欲聋,一大圈人浩浩荡荡,大摇大摆地走来。街上的小贩、商家,他们马上动了,一下子全体躁动,急急忙忙地就开始收拾东西,似乎想赶快逃离。
“快走啊,狼狗们来了,快走啊。”
大家都已迅雷不及掩耳之迅速收集好东西,四散逃走,收拾东西的时候,甚至没有摔破一个碗,踢倒一张椅子,让人不禁想问这样的情况重复了多少遍才能这样毫无差错。
然后远处地突厥人见人群逃走便大步向前直冲而来,越来越近,直至走到我的面前,然后他们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