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箭难防

第二章 暗箭难防

府尹本着勿枉勿纵,下令仵作重新勘验尸身,得到了的事实。

得到了孙老汉是在无察觉下被害的结论。

有鉴于此,府尹单独审问杨宗谨。

府尹道:“虽然证明你的话有道理,但根据胃里面的酒味,却能得出你极可能趁着孙老汉醉酒情况下行凶害人。”

杨宗谨不慌不忙的问道:“请问胃里的酒有多少?”

府尹看了眼仵作,见他也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便道:“为什么这么问?”

杨宗谨道:“生前喝酒,酒会大量的从血液循环消耗掉。如果是死后被灌酒,人死之后血液停止循环,酒就会大量存在胃部,并没有蒸发。”

府尹眼前一亮,再次看向仵作。

仵作一张苦瓜脸,讷讷地说:“胃部确实出现大量的酒味,差不多有一坛。”

府尹恍然大悟,说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找到在那个时间段买酒的人,就能知道是谁行凶。”话锋一转说道:“可开封那么大,怎么找得到呢?”

杨宗谨笑道:“如果结合前面的情况,我想只要略施小计,就能找到是谁杀害了孙老汉。”说出自己的计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府尹听了之后,大加赞赏。

开封府,大堂。

明镜高悬的匾额下,府尹端坐在几案后,一拍惊堂木。

吓得跪在案前的人证们,身体一颤。

府尹道:“本府细查之后,得出结论:孙老汉是被人在无意识下杀害,且在死后被人灌酒,作喝醉状。由此可知,乃是有人想趁机陷害杨宗谨。”

包括孙小四在内的四名人证听了这话,面面相觑。

府尹又道:“本府又派官差去明察暗访,得到了昨天在酒窖打酒的名册。得到名册的时候,本府真是大为惊讶。”

人证们面面相觑,都一脸懵逼。

府尹拿出一份名册,打开然后一路看到底,指着堂下瘦瘦的青年,喝道:“大胆孙秋,你在申时打酒是干什么!”

名叫孙秋的人证,猛地抬头一脸懵逼。

府尹道:“你和逝者是叔侄关系,孙老汉自然对你不会防备。于是你就干出杀人的勾当!”

孙秋抱拳哭道:“冤枉啊!府尊。小人一向安纪守法,绝对不敢害叔叔。”拼命的磕头。

“名册,物证俱在!你竟然敢不承认!”府尹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命衙役将孙秋拉出去打三十杀威棒。

冤枉,我冤枉啊!

孙秋被衙役拉了出去,不一会儿,传来阵阵惨叫。

府尹只当没听见,命主簿准备好文书,让孙秋画押。

就在这时,听孙秋叫道:“小人招,小人招!”

府尹喝道:“杀害自己的亲叔叔!先打完再招。”

外面衙役又在打,只听孙秋叫得惨绝人寰。

堂内的人证们,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这时,孙秋又叫:“小人真的不是凶手,是孙小四杀的叔叔。”

“嗯?”府尹眉头一皱。

“你胡说!”孙小四回头望着衙门口叫道。

“孙小四!”府尹冷叫一声,正要再说话。

却见衙役跑进来,报道:“禀府尊,孙秋已经晕了,三十杀威棒只打了二十。”

府尹道:“用盐水把他浇醒,本府还要问孙秋为什么攀扯孙小四。”

衙役下去,不一会儿传来泼水声和惨叫声。

府尹问道:“孙小四你竟然杀害自己的父亲?是也不是呢?”

“府……府尊,俺……俺冤枉。”孙小四完全没了底气。

“哦?可本府从赌坊得知你可是常客。难道……孙秋杀了你父亲,你趁机要挟他给钱!”府尹猜测道。

“俺……俺……”孙小四说不出话来。

“大胆孙小四!”府尹一拍惊堂木,“赌坊里有你的欠下的账,更有赌的人一起证明你在申时回家。”

孙小四身体一颤,回道:“俺……俺……”

府尹又道:“你不说没有关系,本府会查你的行迹,定能得到蛛丝马迹。本府最恨不忠不孝之徒,像你这样的人,一旦坐实,先打一百杀威棒。”

孙小四吓坏了,终于承认了。

原来他回到家,正巧看到父亲熬夜赌博在床上睡觉。又因自己赌输了钱,于是恶向胆边生,干下了罪恶滔天的恶事。本想讹诈李迪,没想到李迪秉公执法,不肯拿钱消灾。

孙小四说完,府尹命主簿将文书给孙小四画押。

画完押,孙秋被从衙门口拉了进来。

浑身完好无损,原来是有口技者学孙秋的口气说的话。

事情查完,杨宗谨被放了出来。

他随府尹到了后堂,却见后堂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是口称是他未来岳父的李迪。

李迪见府尹进来,起身相迎:“仲询老弟,今天辛苦了。”

府尹叉手回礼:“复古兄客气,同朝为官,理当如此。”

复古是李迪的字,而仲询是李谘的字。

李谘回头看杨宗谨笑道:“平素只以为杨宗谨是纨绔子弟,没想到在刑狱方面如此擅长。”

杨宗谨面色微微发烫。

李迪立刻板着脸,喝道:“杨宗谨你还不谢过府尊,如果不是他明察秋毫,你这条小命保不住。”

杨宗谨忙跪在府尹面前,叩谢大恩。

李谘将杨宗谨扶起,笑道:“我与你岳父是同年新科进士,你岳父还是状元。些许麻烦,不足挂齿。”

又道:“你应该多谢你岳父,你来了开封府后,他一直待在开封府等结果。”

杨宗谨心怀感激,学着府尹刚才的行礼方式,向李迪躬身叉手行礼。

李迪板着脸说道:“无知孽障,连自己的定亲信物都保不住。”拿出玉佩,递给杨宗谨。

杨宗谨接过玉佩,握在手心。

李迪又道:“这下你了解一件事吗?”

杨宗谨躬身叉手道:“小婿了解到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不是恶名在外,也不会被孙小四冒险陷害。”

李迪点了一下头,说道:“你能领会到这点,也算有所收获。”

两人别了李谘,李迪乘轿、杨宗谨步行离开开封府回到李府。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

李迪吩咐道:“在府上要守规矩,还有以后不许去赌场,去吧。”

杨宗谨连连称是,都不敢回嘴。

李迪自行去了后院。

杨宗谨却在原地发呆。

这么大的房子,到底哪一间是我住的房子呢?

“这位小哥,我脚崴了能送我回去吗?”杨宗谨装受伤,缠住一个下人。

下人冷冷地道:“少骗我!你刚到李府的时候就是这样骗我。”

“啊……”杨宗谨郁闷了。

下人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宗谨眼看天色渐渐变黑,心焦不已。

又拉着一个下人,这次不装脚受伤,装肚子疼。

结果这个下人比刚才那个更狠,啐了一口:“别想骗我,你上次就是这样偷我的钱。”

额……

杨宗谨无语的自言自语:“你小子以前是多么的坏,这么不受待见。”

这时,有个瘦高的青年向杨宗谨招手。

杨宗谨屁颠屁颠的去了。

“我带你回屋,你给我钱。”青年开出价码。

“我没钱!”杨宗谨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空空如也。

“没关系,你屋里肯定有钱。”青年说。

“好。”杨宗谨应了声。心想等到屋,没钱再说。

就这样青年走在前,杨宗谨走在后。

越走天越黑,杨宗谨心越慌。

等伸手不见五指,杨宗谨想问怎么还没到却不见青年身影。

“人呢?”杨宗谨正觉得奇怪。

忽然,一个口袋套住杨宗谨的头。

杨宗谨眼前一黑,身上就被人拳打脚踢。

“叫你欺负人,忍你很久了。”

“混蛋,叫你再嚣张跋扈。”

杨宗谨真是冤枉死了,被灯下黑。

等不再挨打,再取下口袋,那帮兔崽子早就不见了。

杨宗谨捂着流血的鼻子,欲哭无泪。

黑漆漆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杨宗谨辨不清方向。索性摸到墙,挨着坐下。

在凉凉的清风里,苦熬了一晚。

清晨时分,杨宗谨能看清路,扶着墙站起身。迷迷糊糊的往前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路,从大门里出来到了街上。

“好困!”杨宗谨昏昏欲睡。

“孽障你在这里做什么?”

“嗯?”

杨宗谨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说话之人,果然是李迪。

可是他一夜没睡,又饿了一天,看到李迪的瞬间,晕倒在地。

“杨柯别偷懒了,快起来上学。”

“好。”

杨宗谨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岳父李迪的威严脸。

遭了,忘了自己穿越了。

接着感觉浑身疼痛。

李迪问道:“你昨天晚上被人暗算了?”

杨宗谨点头道:“真应了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都是小婿活该,天黑认不清回屋的路。”

李迪沉默了一下,叫道:“李兴进来!”

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蹦蹦跳跳的进来,应道:“老爷。”

李迪吩咐道:“李兴,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杨宗谨,一是好好照顾他,二是监视他。如果杨宗谨再去不该去的地方,立刻回我。”

“是。”李兴应了一声,又向杨宗谨叉手行礼。

杨宗谨忙起身还礼,忽然感到腹中一阵剧痛。跌坐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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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当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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