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喜欢胸大的
她口口声声说讨厌的男人,竟然会给她这种连她都不知道的安全感。
欧阳念慈不由地就蹙了蹙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这样欺负她,为什么她却会信任他了呢?
欧阳念慈洗漱完毕,推开房门,佣人看到她,都不觉地睁大了眼睛。
她们昨天夜里还去敲她的房门,明明里面就没有回应的,怎么第二天却看到她们的表小姐从里面出来了呢?
其实不止昨天晚上,前天晚上她们去敲她房门的时候,里面也是什么声音都没有的。
表小姐这是夜不归宿吗?
那她又是去了哪里过夜的呢?
她们很好奇,但是却又不敢问。
姑娘家夜不归宿,到底不太好,再加上还在许温岚那个女人的眼皮底下,她们就更加不敢问了。
太声张让许温岚那个母老虎知道,对她们家小姐总归是不好的。
但是她们的表小姐不但人美,心地也好,总不会是那种不知检点的姑娘。
应该是她们敲门的时候,她在里头没有听到而已。
于是,佣人们又很快就去给她准备好早饭了。
吃了早饭,欧阳念慈就出门了。
她准备去一趟律师所,把她掌握到到情况跟律师说一下,为他们大后天的官司做好准备。
才刚刚走出了欧阳家的大门,欧阳念慈就看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地在一处的墙角里探头探脑的。
衣着挺光艳艳丽的,所以欧阳念慈并未把她当成是小偷。
女人找上门,那么一定就是她那个舅父惹下的风流债了吧。
真不知道她那个舅母许温岚知道有女人直接找上门来,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欧阳念慈扯了一下嘴角。
看来轮到她有好戏看了。
欧阳念慈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她不动声色,就想看看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
只是站了没一会,这个女人就发现她在看着她了。
看到欧阳念慈,那女人急匆匆就跑了。
她跑开时,欧阳念慈还是看到了她的脸。
给欧阳念慈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女人很妖艳,胸脯很丰满,果然男人都是喜欢胸大的。
只是,未免年轻了点,可能也就比她大个四五岁左右的样子。
欧阳念慈不免驻足沉思,她那个舅父怎么样也有个四五十岁了,她一个姑娘家,大把的青春年华,怎么就要跟着半只脚踏进阎王府的男人呢?靠自己自食其力,然会找个跟自己相匹配的好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不是很好吗?
欧阳念慈很是同情她的,但是同情归同情,她觉得这个女人或许会对她有用。
想到这里,欧阳念慈追了几步。
那女人跑得很快,欧阳念慈一直追到了植家所在的西街,那女人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欧阳念慈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那个气派的植家府邸,难道这个女人进了植家?
那女人虽然很年轻,但是却是妇人打扮,应该是有丈夫的女人。
她会不会是植家的夫人?
她那个舅父不会是跟人家植家的夫人有见不得人的男女关系吧?
植家离欧阳家其实也不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之间的丑事就遮掩不了很久的。
她要不要做些什么,扇个风点个火什么地让这件事烧起来?
她对这个植家一点都不熟悉,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还是先让风叔查查这个植家的底细才做打算。
欧阳念慈抬头再看了一眼植家府邸的那两个大大的“植家”牌匾后,就转身离开了,但她的心里已经在盘旋着这件事了。
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植家的人,但是欧阳念慈是相信,这个女人跟欧阳世济一定有牵扯。
欧阳念慈到了律师所的时候,律师先生已经在等着她了。
“欧阳小姐,你的这份证据对我们实在是太有用了,有了它,我的信心有多了几分。”律师显得略有些激动。
“那我就拜托先生您了。”欧阳念慈说完,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个小锦盒,递给了律师先生:
“这个是定金,先生请你先收下。”
小锦盒里面是两根小黄鱼。
律师先生也没有推脱,说了声谢谢就收下了。
“只要先生帮我打赢了官司,除了尾款我跟先生说好的那个数以外,我还会再加先生两根小黄鱼。”
对于这场官司,欧阳念慈可谓是花了大价钱的。
只要能从她舅父欧阳世济手中重新拿回慈宁医院,再多钱她都舍得花。
钱财只是身外之物。
只要用得有价值,那她就会舍得。
出了律师所,欧阳念慈来到了英租界,但是她不是去裴哥哥的那二层小楼,她是去看望方家老夫人的。
裴哥哥的那二层小楼,现在的她好像已经不适合以主人的身份进去了。
毕竟现在的她跟以前的那个她已经不一样了。
现在的她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身上已经有了周琅那个男人的烙印,她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刚走到英租界方家老夫人现在住的那幢小楼门口,就见方家少爷方耀走了出来。
方耀西装革履,皮鞋澄亮,正要出门去。
看到了欧阳念慈,他立马停住了脚步。
脸上的喜出望外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了。
“小念,你来了。你身体好点了吗?”
以前他一直都很客气地喊欧阳念慈“欧阳小姐”,现在他不那么叫了,他叫她“小念”。
周家四少能叫她小念,他为什么不能。
他也一样叫她“小念”。
欧阳念慈今天穿着一件藕色底绣兰花的旗袍,素净又高雅,举止高雅地站在那里,很有姑娘家的那种娴雅,方耀的眼睛就那样灼灼地看着她,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欧阳念慈有点反应不过来,“方少爷怎么知道我身体抱恙?”
她前天是发烧,但是方耀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是应该只有周琅那个男人才知道吗?
方耀没有料到欧阳念慈会这么问,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看她这个反应,他就知道,周琅那个男人压根就没有把他深夜出诊为她打点滴,为她冷敷额头,前后照顾了她好几个钟头的事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