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我抱着你

第八十四章:我抱着你

他身上的这些伤,不是被雪山那个洞中的暗器所伤,就是刚刚在掉下来的时候,被悬崖上多出来的石头不小心划伤的,流鸳微微嘟着嘴巴看着他,心里面即是生气又是心疼,他居然也不喊痛!竟然还在崖壁上抱了自己那么久,想到这儿,凤流鸳心里面的生气一时之间消失不见,剩下的是一直在啾啾的疼。

凤流鸳此时此刻真的好像好好的骂他一顿,想告诉他一定要好好的爱护自己,只言片语只能在腹中自言自语,终究是舍不得说出来,果真是应了一句‘打,出不了手,骂,长不了口的’俗话。

只不过流鸳可以正确面对自己的心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无不是对于她而言,是一种进步。

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凤流鸳又将赫连北澈方才的那件外衣拿到一旁将上边的灰尘抖了抖,抖衣服的声音在这深谷里面回荡着,非常的清晰,让人觉得十分的诡异,灰尘在空中被黑暗吞噬,已经看不到那些细小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盖到赫连北澈身上。

流鸳许是怕弄疼他才包扎好的伤口,微微侧过头,很不小心的又一次看到了那堆森森的白骨,真是该死,流鸳心中暗自说道。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这鬼地方,真是不走运,只不过这地方看开也不是这么好离开的,不然那些掉下来的人就不会成为一具具白骨了。

其实凤流鸳心中恐惧的同时,还有些担心,这些尸骨,到底是因为掉下来的时候摔死的,还是掉下来之后又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亦或者找了一辈子出路,最后活生生的耗死在这里?

想到后面两种可能,凤流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看见凤流鸳害怕的身子瑟缩了一下的赫连北澈微微的叹了口气,看见面前这个女子,明明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却总是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其实赫连北澈明白,她比谁都还脆弱,大概也就是这个原因,赫连北澈就想保护她,保护她一辈子。

赫连北澈摇了摇头,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大概这世界上也只有流鸳一个人才能把赫连北澈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正着着发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凤流鸳,温柔的细说着:“过来我抱着你,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

“不用了。”流鸳轻轻的摇了摇头,起身走到赫连北澈的旁边抱膝而坐,继续说道,“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乱动,如果你抱着我,你身上的伤就会重新的裂开,到时候恐怕又要重新包扎了呢,这样多遭罪啊,我就像这样坐着,没关系的。”

凤流鸳心里面又开始自责了起来,自嘲的笑了一笑,拧起秀眉,只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则是还不习惯与他如此的亲密,而且他身上有伤,是为她而伤,凤流鸳不能让他再分身了,她此时此刻需要静养。

慢慢的转过头看着面色沉重的赫连北澈,复说着,“你就安心的休息吧,等你的伤好了,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去。”

赫连北澈常年征战沙场,从小到大伤也是从来没断过,这小小的伤对于他而言又算些什么,而且还能让凤流鸳亲自包扎,赫连北澈也认为一切都是值得的。

赫连北澈也不管她说的这些话了,右手直接握紧凤流鸳的右胳膊,然后一把拉在自己的怀中,非常的霸道,即是赫连北澈受了伤,但他的力气仍然比凤流鸳大,凤流鸳小心翼翼的反抗着,这样的作法让赫连北澈将她抱得更加的紧了,凤流鸳只好放弃,妥协着,听着赫连北澈的出气声从耳边传过,低沉里显然有些劳累。

赫连北澈非常满意的笑了笑,搂住他的肩膀,低下头,可怜的轻轻擦着坚强的尘土。

“看来,我们要在此地逗留几日了!”

……

云国芷兰宫的大殿内,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坐在用金铸成的椅子上,上面刻着牡丹花花纹,扶手上更是镶嵌了一朵金牡丹,只见牡丹花蕊上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才叫引人注目,美妇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犹如妙龄少女一般,巧笑盈兮,更多出一番成熟韵味。

一身华丽宫服,完美的衬托出那与年龄不符的绰约身姿,她身子微微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另一只手上的护甲壳,然后慢悠悠的说着:“鳌丞相,看来咱们的计划不得不提前了,我看那老东西也支撑不了多久时日了,咱们应当及早下手,一来呢免得夜长梦多,另一边也好咱们的浩儿才能正式被册为太子,此乃名正言顺啊。”语气虽然温柔,但着实阴狠,眼神透露出狠辣。

只见那列阳高照图案的屏风之后走出来一位中年男人,官服加身,一双丹凤眼透着凌厉的狠意,他慢慢的走在美妇下方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吹去冒腾的热气,然后小小的喝了一口,再轻轻的放下。动作熟稔至极,显然是此处的常客了。

只见男子面含笑意的看了座上的美妇人,说道:“你且放心便好了,既然我们筹谋,我当然不会让他破坏我们的计划,我更是不能让他活着回来!咱们的浩儿才是能继承大统的人!这皇宫,这天下迟早是浩儿的。”说完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十分的张狂,笑声在这大殿里面回荡着,里面充满了阴谋,充满了诡计。

在门外守着的宫女,听到了这富有穿透力的笑声,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云程浩,云国的二皇子,也是除了云墨黎之外唯一的一个皇子,与其说是皇子,不如确切的说她是辰妃与鳌江的私生子,只不过是披了一件皇子的外套而已。

不过说来奇怪,偌大的皇宫,光是已经被册封了妃子就不下几百,可是子嗣寥寥无几,公主也只仅有五个,更别说皇子了。

不过在每一个后宫里面最忌惮的便是皇嗣,像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有些人虽怀了龙种,但大多数都死于胎中,死法也是千奇百怪,就连侥幸生下来的皇子也活不长,要么一生下来就夭折,要么一两岁就夭折,如此下来,这云国的皇子皇女也不过六人罢了,若是加上那滥竽充数的云程浩,也不过是七人。

“鳌哥,你我筹谋这么多年,每日每夜都寝食难安,心惊胆战,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如今我终于不用再对那老东西笑脸相迎了,我可以不用在乎他的心情了,我真的太开心了!”说着,女人站了起来,缓缓的走近那中年男子,坐在他的膝盖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靠在他的胸前,手掌不安分的摩挲着,语气妖媚,“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虽然控制住了那老东西,可那云墨黎到底也不是好对付的,所以说这江山一天不到咱们手上,我们便不能过那高枕无忧的日子!”辰妃的话好像是在暗示着鳌江什么,语气带着一丝的委屈。

男人按住在他胸前游走的素手,不为所动。

“鳌哥,难道你不爱我了吗?”这种成熟的女人最受不得自己被拒绝,见鳌江这样的反应,她心中多少也在不安。自己面前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自己究竟能不能抓牢?

辰妃现在已经没有了把握,她只不过是在赌一把,赌这个男人还会像从前那样喜欢自己,对自己的心从未改变过,只是辰妃现在已经人老珠黄,而且自己的第一次也不是给的鳌江,她心中难免有怨气。辰妃装出一副非常委屈的抬头看着他,权利熏心让鳌江也不像从前,辰妃紧蹙起眉头,

“兰儿~”鳌江轻声的唤道,语气是何其的温柔,她抓起一撮辰妃的长发在鼻尖前面细细的闻了一闻,发丝上的清爽的香味让鳌江非常的舒服,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笑容就连让辰妃也有一些看不透,鳌江柔声安慰着,“你就莫言耍要小性子了,我不爱你那还能爱谁呢?除了你,你可曾看见我正眼看过其他的女人吗?”

鳌江盯着眼前有些幽怨的女人,好言提醒着,“咱们隐忍了这么多年,步步惊心,事事为营,好不容易熬到了此时此刻,我们可不能在这最紧要的关头断了自己的后路呀。”

辰妃听见他如此说到,心里面的那块大石头也安心的落了下来,顿时眉开眼笑,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柔声妩媚的说着:“确实是兰儿心急了,还是鳌哥你说得有道理,兰儿都听你的。”

然后辰妃重新倚靠在男人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一脸满足的笑容,可是她并未看见身旁男人脸上的笑容浅浅的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冰冷,冰冷中的冷漠和强行的忍耐,呵呵,看来这个女人注定是这个男人的玩物,辰妃只不过是一个拥有价值而且值得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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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邪王的祸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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