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囚禁赫连北澈
大寨主听后陷入了沉思,二寨主在旁看了干着急,说道:“大哥,既然他们医治不好,不如就结果了他们,免得再重蹈覆辙几年前的事情。”看来二寨主是一个脾气火爆之人。
“不可!”大寨主坚决否定着,然后看着凤流鸳,想必还是对凤流鸳和赫连北澈不放心.
凤流鸳许是猜到,承诺道,“你放心,当我们走后,我们绝对不会向衙门告状,我们还要赶路去北寒国,可没有这个闲功夫。”
大寨主见凤流鸳这么说了,点了点头:“既然你也是耿直之人,我也不含糊了,只要你守住我们的秘密,我就放你们走,还希望你们对我弟弟可以尽力,这几日,必定好生的招待,虎二,去收拾两间房间出来,一定要打扫干净。”
赫连北澈见了,虽然心里面对这个寨子十分的不喜欢,但是对方答应会放过自己,不得不忍着,提醒道:“大寨主,不如你现在带我们去看你的那位弟弟吧?”
大寨主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还请两位随我来。”
说完大寨主走在前面,二寨主压后,带着凤流鸳和赫连北澈走出了大殿,大殿外是一个很大的空地,大殿侧有一条路,往这路走不了多久,就可以看见一间间拔地而起的屋子,看来这个寨子十分的富饶,大寨主带着他们进了其中的一个屋子,凤流鸳可以闻到浓浓的中药味,想必这就是三寨主的屋子吧。
因为药的味道太重,让凤流鸳和赫连北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才进门口的他们听见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咳嗽声,大寨主和二寨主听后,十分着急的加快了脚步,只听见大寨主嗔怪的声音:“三弟,都说了好好生休息,你这是在干嘛?”此时大寨主的声音非常的温和,没有方才在大殿上那样冰冷。
凤流鸳和赫连北澈对视一眼,然后凤流鸳走进了内屋,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瘦高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大概是生病的缘故,可以看见他的脸已成了锥形,明明是充满朝气的年龄,在他身上却丝毫看不到,只能瞧着他被病魔缠绕着的痛苦。
“大哥,二哥,这两位是?”三寨主见到了凤流鸳和赫连北澈,不免惊讶,可是眼神之中已经有了判断,他无力的说着,像是一位沧桑的老人,让人看了硬硬生痛,可是他只说了几句话,就又咳嗽了起来。
“这位姑娘是大夫,是来给你治病的!”大寨主帮三寨主顺着背,温柔细语的关心道,“你先不要说话,让大夫给你把把脉。”大寨主扶着三寨主慢慢的躺下,然后为他盖着被子。
只见三寨主自嘲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嘶哑,说道:“这几年来已经看了不少的大夫,都说无药可救,大哥和二哥就不必为我再操心了,只希望在我死后,你们把我埋到那梨花树下。”
“三弟,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二寨主嗔怪着,语气里面有些难过,眼眶里面闪烁着泪水,强憋着泪水让它不留下来。
二寨主许是不想再身处在这个环境里面,眨了眨眼睛,将泪水憋了回去,走到凤流鸳面前,语气哽咽,“还麻烦姑娘好生的医治,多谢,大哥,寨里面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处理,我就先去了。”说完便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凤流鸳虽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三寨主的生病跟其他两位寨主一定有关,欣慰的是他们兄弟之情还在,这种感情,凤流鸳历经两世都没有体会得到。
想起自己母后肚子里自己即将出生的弟弟,凤流鸳一阵心软,走了过去,对着大寨主说道:“让我来给三寨主把把脉吧!”
大寨主听后忙给凤流鸳让了位,三寨主含泪看着凤流鸳,像是看着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凤流鸳坐在床边,拿起三寨主的手腕,给他把脉,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松开,直至心里面有了结果,站起来对着大寨主说道:“你们之前给他吃的什么药?可有方子?”
“有有有!”大寨主此时此刻的态度不像方才那样傲慢,他忙的走到屋子里面的柜子前,把药方拿出来递给凤流鸳,说着,“请了不少的大夫,可每个大夫开的药方都不一样,诊出来的病也不一样。”
凤流鸳看着,大怒,不忍骂道:“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大夫?竟然胡乱的开药方?这些大夫给你弟弟开的药,全都不能对上他所得的病啊。”凤流鸳摇了摇头,怪说医治了三年都医治不好。
“什么?胡乱开的药方?不可能吧?”大寨主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说,“我弟弟第一次生病,我是去请的江湖郎中,后面有几个大夫是劫持来的。”大寨主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直至消失。
“江湖郎中?”凤流鸳听了不可思议,对于大寨主这种愚蠢的做法,实在是不敢恭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竟然敢请江湖郎中给你弟弟看病?你可知道那所谓的江湖郎中不过是江湖骗子,你这药方应该一直都保存着的吧,这张泛黄的药方,已经就是那江湖郎中开的吧?里面这些吃了不过是治疗气虚的,这第二个大夫也是胡乱开的,跟第一张药方里面的一味药相克,如此下来,你弟弟怎么可能被治好?”
“妈的!”大寨主低声骂着,他其实也不想请江湖郎中,只是自己身份如此,做这一行的,岂能大张旗鼓,只能请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没想到这样反而是害了自己的弟弟,简直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他急切地看着凤流鸳,用着恳求的语气说道,“请你把我的弟弟医治好。”
凤流鸳自然理解大寨主此时此刻的心情,点了点头,说:“你弟弟这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只需要慢慢调理就可以了。”然后凤流鸳走到三寨主面前,轻声问着,“你是不是时常觉得头非常的疼?痛不欲生那种痛?”
三寨主点了点头,凤流鸳又问着,“我需要给你扎针,把你头痛彻底的治好。”凤流鸳转过头对着大寨主说道,“请你把我的行礼给我,我的行李里面有银针。”
大寨主点了点头,走到屋门口吩咐了一个人,然后很快有人将凤流鸳的包裹送来,凤流鸳拿起银针,将银针在蜡烛的焰火上烤了烤,然后扎进三寨主的头颅之中,一根接着一根,三寨主得头觉得像要爆炸一样,痛苦的嘶吼着,大寨主再旁看得干着急。
三寨主竟然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昏了过去,大寨主见了不由得着急起来,她一把抓过凤流鸳,使出了力气捏着她的手腕,赫连北澈急了,结果不料被大寨主手下的人抓住了,大寨主眼神突然变得狠恶,怒问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弟弟会昏了过去?你到底会不会医术?”
凤流鸳本就讨厌和别人身体接触,更别说是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凤流鸳自然不答应,努力挣脱着,咬着牙,怒道:“你放开我!”
可是大寨主丝毫没有放开的迹象,反而是越捏越紧。
赫连北澈在旁被人按住使不出身体的力气,可看着大寨主对凤流鸳这样没有礼节,气就不打一处来,瞪大了眼睛,怒吼着:“你干什么?你放开她!赶快放开她!”
凤流鸳吃痛,大寨主放开了他,说道:“我的三弟现在晕倒了,不知姑娘有何解释?”大寨主现在是满腹的怒火,他担心他的弟弟,而凤流鸳让他的弟弟昏迷,大寨主自然是把这笔账算在凤流鸳的头上。
凤流鸳虽然理解,但还是对大寨主的说法不满,凤流鸳揉着手腕,说道:“你弟弟她经受不住疼痛,所以晕了过去,不过过一会儿他自然就会醒来,我保证他醒来之后,包括之后,他的头疼便不会再发作。”
大寨主听见凤流鸳这一段话,情绪才慢慢的平息下来,但到底还是半信半疑,低语说着:“我信你,可是…我不得不防你,请你理解我,在你治好我三弟之前,我会将这位公子囚禁起来,你们不得见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这位公子,一日三餐必定好生招待。”
把赫连北澈囚禁起来?凤流鸳听后,着急起来,反对道:“我不同意,我可以医治好你的弟弟,为何还要将他囚禁起来?”然后走到赫连北澈面前,继续说道,“他身上有伤,而且体内有毒,我不同意!”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大寨主丝毫不听凤流鸳的反对,对着手下的人说,“给她服下一颗软体丸,然后好生的看管他,若是他少了一根毫毛,或是跑了,我就拿你们是问!”大寨主非常有威严,让手下的人不敢连忙叫好,将赫连北澈带了下去。
“软体丸?软体丸是什么?”凤流鸳瞪大了眼睛,质问着大寨主,心里面是十分的担心,她不能让赫连北澈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