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酒水消愁

第1章 酒水消愁

自古英雄多寂寞。

烽火台,七月书,战火纷飞,死伤无数。

一柄长剑,挥光九州,剑下亡魂啾啾啼。

天,枯黄。

秋风,落叶飘飘。

“亭台曦梦,别提夕休,对长空悲啼,我兮兮,我兮兮,唯有杜康消愁……”

梦溪楼,屋檐上,一位身披华丽黑袍,脸色惨白,眉头厚重的少年正倒挂金钩,手携酒壶,不停地往自己的嘴里浇灌。

少年叫闫愁,是闫宗少主。

“哈哈哈,这不是闫愁,闫宗少主吗?闫榜末位,真是废物一个。”林铜讥讽一笑。

几个少年,在隔壁厢房吃饭,赶巧路过,看到了闫愁。

这几个少年统一身穿白袍,头戴白巾玉冠,手握白龙宝剑,这是闫榜火位实力标志。

而林铜就是这几人的头目。

“铜哥,这废物要不要揍一顿?”陈丙,是林铜的头号随从。

“哼!今天铜哥我心情好,不揍他了,不过……”林铜看了看闫愁的虎皮腰带,发现上面系着一个鼓鼓的钱袋子,便打起了主意。

“好嘞!我去,这个废物糟蹋了我们闫宗门的钱财,我替天行道去。”马及一看林铜眼睛炯亮盯着闫愁的腰间,便马上会意,飞身而上,夺过了闫愁钱袋子。

“好,好极了,想必少宗主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整整四百两,太高兴了。来,谢过少主。”马及一回身,便把钱袋献给林铜。林铜接过钱袋,打开一看,点数了起来。

“谢少主奖赏。”陈丙、马及一听,连忙假装作揖行礼。

说罢,林铜咯咯一笑,一行几人离开了梦溪楼。整个过程,闫愁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林铜是什么脾气,已经被他打怕了。

且说闫愁,是闫宗门宗主闫丛的独子,闫愁的娘亲自他出生之后,就难产而死。闫丛疼爱妻子,一时接受不了妻子静儿因难产去世打击,便传位于自己的弟弟闫明,选择了离家出走。

闫丛是闫宗门实力最强者,其实力已经突破五行,进入了诗情画意之境。

纵观整个江湖,抵达“诗情画意”境界者不超过十人,所以,闫明并没有答应继承宗位,而是自任监事长老,负责闫宗门管理工作。

在闫明看来,宗主是哥哥闫丛可以起到威慑作用,提高威望,而如若宗主是自己,那么闫宗门就离灭亡不远了。虽说如此,但闫丛留下书信后,早早离去,故未知闫明决定。

如今闫愁已经十八岁,闫丛也离开了闫宗十八载,这其中辛酸,自是未知。

俗话说得好,无爹无娘的娃,就像野草,任人砸踩。

就比如今天,林铜一行三人找自己麻烦,就是家常便饭的一种。

“哈哈哈,你们看,闫宗少主闫愁又被自家门人欺负了。”

“唉!真是可怜,怎么我就没有考入闫宗呢?不然也可以欺负闫愁这废人了。”

“哈哈哈,活该,你的命不好。”

“不过,我宁愿做自己,也不愿做这闫宗少主闫愁。”

“哈哈哈,我要想一下。”

“想一下?天天被人欺,你乐意?”

“噢!想好了,真好我不是这闫愁。”

“哈哈哈……”

几个吃瓜群众,坐在不远之处,一直留意着闫愁遭遇。像这种被吃瓜群众讥讽之事,闫愁也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夜,有些漫长,好像永远没有天明。

一道光影,漫长掠过,在屋檐下,留下鬼魅斑点。

这人轻功了得,是乌啼帮首席长老邪意浓。

这几天,他已经盯上了闫愁,认为闫愁是修行千年恶术的最佳人选。

千年恶术,是一种炼化了太古神兽之术,言外之意,集中了太古的所有恶兽恶术。

巷子口,老歪脖子櫆树下,一家酒舍,人迹稀少,闫愁直躺在桌椅下,一脸红通,抱着酒壶,低沉长饮。

每逢遭遇不快,他都会来此长饮,这里的酒很烈,又很辣,往往只要一杯,就会让人情不自禁地醉却。

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醉不了,哪怕是醉死,闫愁也是心甘情愿。

这闫宗少主,只是虚名,实则一无是处,连家族最末等的下人都可以杀了自己,可想而知,这其中受憋程度,已是不言而喻了。

闫愁又是举杯长饮,一连喝了五杯,便醉醺醺地浑身没有了力气,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

“小子,你的酒不烈,要不要喝我的酒,极品马驹酒。”

邪意浓观察闫愁好久了,足有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邪意浓一直躺在屋檐上,也不停地给自己浇酒。

马驹酒,是一种用曲水与马血对调提炼而成的酒水,因酒水中流淌着马血,马血纯配讲究良驹,故名马驹酒。

马驹酒盛产于西域,是进贡皇帝的圣酒。

自古就有“一滴马驹一万金”之称。

“马驹酒?你谁啊?骗傻瓜呢?老子可是闫宗少主,少骗我……”闫愁已是烂醉如泥,心里正苦闷着,一听“马驹酒”也是明了,开口支吾道。

“哈哈哈,老头我骗你?就你小小闫宗,我还瞧不上眼呢!”邪意浓说着,飞身而下,拔出壶塞,随风飘起,在闫愁身边连绕了三圈。

酒,随风飘香,香味四溢,鼻子一嗅,便莹润人脑。

“好酒?这果真是马驹圣酒?”闫愁一闻,全身神经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主动地绊住邪意浓的左手臂,眼神炯炯,打咳问道。

“自然,这酒就是圣酒马驹,只可惜酒壶酒水不多了,不知小兄弟能否跟我走一趟,保准让你喝个够。”邪意浓一边说着,一边饮酒,把原本满满地马驹酒喝了个秃光。

不得不说,酒,是一种好东西,只要喝上了,就会马不停蹄地喝,直至自己的身体完全撑不住,这酒劲才散。

而人也是一种奇怪之物,往往经过一夜睡眠,酒意馋觉又回来了。

“真的?”闫愁一听,醉醺醺起身,左摇右摆,神志不清道。

“走。”邪意浓一看闫愁答应了,吐出一字,连忙拽着闫愁的肩膀,飞身而去,身影消失在了西边黑夜中。

倒霉不幸年年有,逢喜贵人提酒来;

马驹酒水岂白送,后续麻烦汝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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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江湖之闫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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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酒水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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