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站在黄雀的后面

第二章 站在黄雀的后面

与此同时,眭固大营内。

“嘭~”

茶壶落地,被摔了个粉碎,里面的茶水溅了一地。

“废物,这杨丑,不足与谋。”

眭固气坏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杨丑会废物到这种程度,三千人的大营,居然会被一个小娘们以区区五十骑凿穿,硬生生的带走了张佑。

“你欲投曹操,拿张佑的人头去不一样么?非要留个祸害。”

帐内唯有这父子二人,见父亲大动肝火,眭虎也是出言劝道:“父亲稍安。不如给孩儿一些兵马,孩儿定当提着他的人头来见。”

只是事已至此,眭固也只能按捺下自己的怒火。

稍稍冷静了一番后,这才缓缓回道:“不妥,不妥,噬主之名太恶,他杨丑担得,我们却担不得啊。”

眭固有自知之明,吕布噬主之后还能投二主,是因为他的武艺实在了得。饶是如此,吕布二度噬主后,谁还敢要?

吕布有的第二次机会,眭固自认不如吕布,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走出这一步。

当初杨丑暗示自己,他要杀张杨,他不予置否,默许了他的行为。

在他看来,张杨无大志,即便是他的儿子张佑,也是平平无奇,在他手下,没有丝毫前途可言,唯有跳出去,才能有更为广阔的天空。

那么,怎么跳出去,才能不影响自己的声望?

很简单,主公死了,再改换门庭任谁也说不得什么。

等到主公被别人杀了,自己替他报了仇,再去投效他人,甚至还能搏一个美名回来。

何乐而不为?

况且,他已经看到了袁公的诚意。

原本在他的计划中,等杨丑杀了张杨,结果完首尾后,再一举拿下杨丑,这样一来,也算是为旧主报仇,转投袁绍,一举两得。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谁能想到,张佑被救走了。这也是如今他大动肝火的原因。

眭虎低头,不再言语,帐中仅剩下眭固来回踱步的声音。

“报告将军。”帐外,眭固亲卫禀报道。

“进来。”

“报告将军,少主派人来求援,他在城西二十里处扎营,希望将军派兵接应。”

眭固欲要转投袁绍的事情,整个兵营也就少数几个人心中清楚,所以这名亲卫依旧称张佑为少主。

闻言,眭固皱眉:“少主为何不亲自前来。”

如果他自己送上门来,他有信心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解决掉这个麻烦。

“来信之人称少主受伤,已经昏迷。”

眭固不疑有他,这个少主武艺平平,能在三千人中保住性命,已经难能可贵,昏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那名亲卫离帐,眭虎兴奋道:“父亲给我三百兵马,定然不会泄露风声。”

此一时彼一直,彼时张佑行踪不定,要杀他,难免会泄露风声,而此时他既然白白送上门来,那自然再好不过。

眭固没有答话,不在自己大营,总归是有几分风险的,万一有个失误,他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对了,”他一拍手,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虎儿,找个信得过的人,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杨丑。”

“坐山观虎斗,父亲英明。”

“不,这出剧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给你留下五百兵马留守射犬,某自领剩下兵马,掏了那杨丑的老窝,让他无家可归。”

“是。”

张佑停的地方很有学问,射犬与东市相距四十里,他正好停在了中间,可以说,这是一个让杨丑和眭固都不舒服,却又能勉强接受的地方。

而那个报信的人,正是那五十骑之一的张一。

说起这五十骑,也是有一些来历的,张杨虽无大志,对眼下这个独子却是宝贝的紧,不惜耗费巨资,为张佑打造了这个亲卫队,从张一到张五十,正好五十人,可以说个个武艺高强,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此番张佑被抓,也是因为他在自己父亲身边,他们并未跟随的原因。

饶是如此,他们依旧在吕玲绮的带领下,救回了自己。

其悍勇可见一斑。

十二月的河内,温度已经只剩下个位数,尤其是在晚上,北风一吹,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

张佑在火堆边烤着火。

吕玲绮开口问道:“你不是说,眭固不可靠,为什么还要让张一去报信?”

张佑看着被火光应的通红的吕玲绮说道:“如果你是眭固,知道我还活着,你会怎么办。”

吕玲绮沉吟了一番后答道:“眭固还是有几分智慧的,如果眭固真的叛变,会想办法通知杨丑,然后奇袭东市。只是照你所说,他们迟早会打起来,我们何必冒险多此一举?”

“我听说,眭固以前是当山贼的,想必当了将军的山贼,应该挺肥的吧。”张佑貌似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休息一个时辰,养好力气我们或许还有仗要打。”张佑对着所有人喊道。

“是,少主。”

这注定了不会是平静的一个晚上,杨丑不聪明,所以听到消息之后,仅仅在东市留守了几百人,而他自己,则率领的两千人追击张佑。

被区区五十骑凿穿了整个大营,被他视为奇耻大辱,他迫切的想要以这个小娘皮的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眭固在东市十余里外的树林埋伏,他在等,等杨丑再走的远一些,奇袭东市。

而张佑一行人,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射犬不远处。

张一报完信后,一直盘行在射犬不远处,见到张佑,立马上前禀报道:“少主,射犬眭固亲出,仅仅留守五百人。”

与东市有城墙不同,射犬仅仅只是一个小山包,与东市遥相呼应。

这也是张佑敢抢他一把的原因之一。

“上马。”张佑吩咐了一句。走在了最前面。

吕玲绮拍马上前,开口道:“我来吧。”

骑兵打战,犹如一柄长枪,最重要的就是枪尖,枪尖锋锐,整个骑兵就能一往无前。

这也是吕玲绮开口的原因,张佑的成长让她惊喜,但她同样知道,武艺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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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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