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求药

聂成瑾上朝之后，就厚着脸皮，跟着文德帝进了乾阳宫。

以往都是父皇身边的贴身太监把她请过去，自己觍着脸跟过去还是头一回。

聂成瑾摸了摸鼻子，径自走进了父皇平日处理朝政的临渊阁。

“父皇，儿臣昨日送进宫的礼物您可喜欢？”

成瑾行礼过后，得到的却是一个冷哼。

“哼，不过都是些小玩意，给你母妃送去就行了，往朕这送做什么？”

成瑾眨了眨眼睛，心知父皇是知道自己又是将礼物分成两半，送的都差不多，所以不开心了。

“父皇，旁的都差不多，可有两幅画，是儿臣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手的，还没捂热乎就巴巴给您送过来了。”

文德帝拿着一份奏折，聚精会神地看着，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成瑾见状，佯怒道：“既然父皇不喜欢，就还给我吧，我给母妃送过去。”

奏折啪的一声被拍在桌案上。

“聂成瑾！”

“儿臣在。”成瑾瞬间低眉顺眼。

“哼，送出去的东西焉有收回之理。”

“送出去的东西自然不能收回，那画已经是父皇的了。”成瑾嘻嘻笑着，话锋一转：“不过，父皇要是不喜欢，可以再赐给儿臣啊。”

文德帝面色难看，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有宫人通传，说是皇后娘娘来了。

聂成瑾目光一暗，神色收敛。

“臣妾参加皇上。”皇后季氏款款而来，一派雍容华贵，入内后向皇帝行礼，聂成瑾也顺势给她行了个礼。

“臣妾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了陛下和成瑾说体己话。”季云梦淡笑道。

文德帝瞥了一眼成瑾：“什么体己话，这逆子昨天送了朕两幅画，今天就巴巴跟着来想要回去，真是岂有此理。”

成瑾嘀咕道：“儿臣送礼是有所求的，父皇不给药，还把礼给收下了，也是岂有此理。”

说是嘀咕，其实音量不小，帝后二人都能清楚听入耳中。

皇帝似乎被气到了，瞪着成瑾没说话，皇后赶紧过来当和事佬。

“成瑾啊，你想要求正灵膏的事母后也听说了，若是旁的也就罢了，这正灵膏天下只此一份，还是留给你父皇用的好，要不你换别的？母后私库里的药材膏药随你挑。”

皇后虽然没说她什么，但话里话外，说她不懂事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聂成瑾抿唇，低着头没有说话。

季皇后见状岔开话题：“成瑾啊，如今你年岁也不小了，该考虑娶妻生子的事了，可有心仪的姑娘？”

“有。”

皇后好奇问道：“哪家的姑娘？”

成瑾正经道：“正灵膏。”

“……”

皇后一时语噎，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着：“成瑾真会开玩笑。”

成瑾又嘀咕道：“我没开玩笑。”

文德帝怒瞪了她一眼：“逆子，怎么跟皇后说话呢。”

聂成瑾委屈巴巴：“父皇，我就想要正灵膏，您应该也知道，儿臣昨日捡了个人回去，他筋脉俱断，只能正灵膏能救了。”

“更何况，我知道母后关心儿臣，只是……儿臣实在不喜欢季家的姑娘。”

文德帝没好气地说道：“区区一个江湖中人，值得你这样上心？”

“没办法，谁让儿臣看上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