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林星晚那句试个头就在嘴边转悠。
她眼神游离不定,并不能确定黑袍男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看着地上那滩药液,考虑要不要舍下面子,舔一舔算了。
这个念头刚起,那滩药液神奇般的蒸发消失了,速度快到林星晚以为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
她缓缓将视线挪到黑袍男人身上,ok,是他做的手脚。
“考虑的怎么样?”
“麻烦你了。”
其实仔细想想,她又不亏什么,要割口子挤血的人可不是她。
“好。”
黑袍男人攫住她的下颌,毫无预兆凑了上来。
等等,他该不会是要吻她吧?可他有嘴唇吗?
林星晚向后闪躲的动作被男人精准捕捉,下一刻,她的后颈被人握住,紧紧往前一按,再也没办法动弹。
黑袍男人有没有嘴唇这件事得到了答案,好吧,他确实有,男人吻的很狂乱,林星晚挣扎中,狠狠咬破了他的舌尖,腥甜的液体溢满口腔。
“你在抗拒什么?”男人声音含糊,“不想要自己的手臂了?”
林星晚气到快要昏厥,如果一开始知道血是这样解毒的,她宁愿拿根面条吊死在房梁上。
黑袍男人好似很喜欢这种强/制剧情,硬是逼她吞下了不少血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他擦了擦唇边沾染上的血迹,殷红的舌尖在唇.瓣上舔舐了一下,很快又被黑雾遮盖住。
林星晚用力擦拭自己的红唇,能清楚感觉到肿胀。
她肩膀一塌,靠在床柱上,绝望的像只小鹌鹑。
林星晚:呜呜呜呜,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
黑袍男人站在床边停顿了好久,半晌后才嗓音暗哑的夸赞:“滋味还不错。”
林星晚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委屈巴巴的撅着嘴:“你可以先圆润的出去么,我需要静一静。”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臭男人!
黑袍男人哼笑两声,没有继续跟她作对,转身离开了,林星晚拖着伤臂起床,倒了茶水漱口,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愣,趴着嘤嘤哭了起来。
倒霉,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个魔教尊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要杀要剐能不能利索点,不要这样戏耍折辱人行不行?
哦,他是魔教中人啊,那……那没事了,本来特么的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在金顶峰做了几十年的宅女,小心翼翼的伺候大佬,命运为何还是如此多舛,她真是白干了那么多事,一点用的都没!
呜呜呜,她离开清屿山有多久了?十来天了吧,也不晓得掌门他们怎么样,应该是撑住了吧,好歹内山大阵是天道宗的最后一道防线,再怎么着抗打性是杠杠的。
想一想同门的师弟师妹们,林星晚消失的勇气又回来了。
就当……就当被狗啃了。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林星晚哭哭噎噎的爬回了床躺下,她有点累了,需要休息。
黑袍男人彻夜未归,林星晚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一个长相十分妖艳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穿着很大胆,露出了细白腰肢,走起路来,铃铛作响。
“呀,醒了啊。”女子涂着一张烈焰红唇,冷白的皮肤一衬,越发显得惹眼,她递过来一个猪鬃毛做的牙刷,上面沾了细盐,“这是你的吧?”
林星晚点了点头,接过牙刷,她没法用灵力,所以饮食起居都向凡人看齐。
女子并不会照顾人,只是帮林星晚递了一下东西,或是弄干水这种小事,帮着林星晚弄好这些,她就端着东西出去了。
黑袍男人还是没回来。
林星晚能感觉到自己受伤的手臂确实舒服了不少,正如黑袍男人所言,他的血对狼妖的剧毒有奇效。
本来林星晚想再翻出一瓶丹药,加快伤口愈合速度,直接快进到痊愈,后来一想,她伤了手臂,连自己都需要人照顾,自然就不要去伺候黑袍男人了。
不方便就不方便了,她愿意用这点不方便,换来一段时间的清闲。
有了狼妖的教训,就算黑袍男人不在,林星晚也不敢随便乱逛了,鬼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憨批狼妖出现,她这幅脆弱的身体,实在经不起折腾。
左右,林星晚是特别宅的住的,而且发挥出骨子里的种植基因,一天到晚想着在秽土殿一毛不长的院子里种出点什么。
这日,林星晚蹲在回廊一角挖什么,忽然听见头顶有人在说话。
“狼火死了你知道吧?”
“知道,谁不知道,那二愣子,居然敢碰尊主的女人,脑子都被爆了!”
“肆侍卫也没逃过尊主的怒火,手臂被卸掉一只。”
“那咋回事啊?”
“还能是咋回事,责罚呗,狼火又不是那块区域的,放了人进去,结果碰到尊主女人了,要是他拦住人了,不至于会发生那样的事。”
“尊主对这个女人真上心,可她不是正派修士吗?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嘘,你嘴巴上没把手吗,随便乱说什么!”
“我说啥了?”
“算了,你个憨货,快走,巡逻了,被尊主抓到你在偷懒,小心直接被碾成粉末!”
两人逐渐走远,再无任何的声音传来。
林星晚慢慢站起身,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这也太……巧合了吧,怎么感觉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林星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黑袍男人对她的态度真的很暧.昧,特别他强.吻过她之后,两人共处一室时,黑袍男人会突然将她搂入怀中,手指轻抚她的脸颊,亦或者睡觉时,他会见她的发丝绕在指尖,一圈一圈,很悠闲的模样。
那种缱绻缠绵,要不是因为他脸上罩着一团黑雾,说不定林星晚真就三观跟着五官走了。
她故意拖延的手伤到现在都没好,每天都要拆补换药,再重新包扎,这些事都是黑袍男人亲手来做,他好似很享受这件事,做的慢条斯理,一点都不嫌麻烦。
林星晚用没有受伤的手铲松了土,把储物戒里收集的花种子撒了下去,盖上薄土后,洒了一些水。
黑袍男人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做这些。
等林星晚浇完水,一转身便瞧见了他。
黑袍男人踱步靠近,勾起她散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在耳边,声音清冷:“它们是种不活的,这里只有死气。”
林星晚抿了抿唇,往后退了小半步,“没关系,我就是给自己找点事来做。”
“嫌无聊?”男人的声线危险上扬,“你可以来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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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恨,每次一看时间就12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