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顾夏与陈家佳(十)
家里别墅在郊区,这没说谎吧?
“我的经历挺简单的,上学,大学时实习去了T杂志,毕业后就在那边工作了,没谈过恋爱,连闺蜜都只有一个,就是这家的屋主。”
陈家佳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生活伐善可陈,笑了笑说:“是不是很无聊啊?都没什么奋斗史。”
金大壮等了半天,就等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介绍,虽然有点失望,可也觉得喜出望外,这么简单的女孩子,现在可不多了。
唯一的便是,女孩是京都本地户口,他一个外地小城的人,就怕高攀不上。
“你对男朋友是不是本地户口,有没有执念?”金大壮忐忑地问。
陈家佳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挠了挠头:“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涉及到买房,孩子上学,上户口很多事呢。”
陈家佳迷茫,“太遥远的事,我没想过。”
“不远了,你都26岁了,算大龄女青年了。”
陈家佳眨巴眨巴眼,完全不明白,怎么就请人吃了顿饭,喝了杯红酒,自己就成了大龄女青年了。
“不,”她抗拒地说:“我还是个宝宝。”
灯光下,她脸泛桃花,漂亮的大眼中如有星光闪耀,金大壮看得着迷,呢喃了一句:“你好可爱,好漂亮。”
陈家佳歪歪头:“是呀,大家都说我很可爱。”
她双手托头,眉目弯弯,笑得又甜又可爱,微撅起的唇,看起来粉粉的,嫩嫩的,*万分。
额……
她好像是喝多了啊,原来这女孩不能喝酒呀,才不过一杯红酒,脸便红得像桃花了。
金大壮重重咽了口口水,壮起胆子,站起来,够着桌子,想凑过去亲她一下。
顾夏的房门突然开了,重金属的音浪如同风暴一般,倾泄而出,金大壮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哗声吓到了,脚下一滑,噗嗤,趴在了桌面上,身下是没吃完的菜肴,顿时,一身狼藉。
他一声惊呼,溅起的菜汤酱汁什么的,把坐在桌边的陈家佳也溅了一身。她吓得惊跳起来,目瞪口呆,“啊!”
顾夏出来上厕所的,一听到陈家佳惊呼,转身便往餐厅冲,头一回便看到,金大壮半个身子趴在餐桌上,而陈家佳吓得站在他对面,白色卫衣上全是汤汤水水。
“你们俩,这是在闹哪出?”顾夏疑惑地问。
“我,我,脚滑!”金大壮觉得太丢脸了,自己的形象完全毁了,顾不得其他,站起来匆忙抓了餐巾纸在身上胡乱擦了几把后,便告辞要走。
陈家佳说:“你这个样子出去不太合适吧?要不顾夏借套衣服给你,换了再说吧。”
“也,也好。”做营销代理人的,形象就是生命,宁死都不要失态!
金大壮躲进卫生间去了,顾夏有心不管,陈家佳拉着他一脸恳求,没办法,回房拿了套运动服出来。
金大壮迅速洗了个澡,套着顾夏的衣服出来,他比顾夏矮了一个头,也没顾夏肩膀宽,运动服本来便是宽松套的,套他身上就更加像套了个大面口袋。
金大壮觉得他此刻的形象大损,必须及时止损,赶紧告辞了匆匆离去。
金大壮刚一离开,陈家佳突然便哈哈大笑出来。
顾夏转头,便看到陈家佳笑得捧着肚子前仰后合。
“笑什么?”
“好,笑啊……”陈家佳熬不住的大笑,“我都快憋死了,你没到,他头伸过来,小心翼翼的样子,我还在想我要怎么办,结果你门一下,他噗嗤一下便趴那了,哈哈哈哈!”
顾夏抓住了重点:“他头伸过来要做什么?”
“啊?”被顾夏用阴森森的语气一问,陈家佳愣了愣,一下子便笑岔了气,开始打嗝。
一声又一声,她气得直骂:“顾夏,你不坑我是不是就不能活?”
陈家佳打嗝打得像只咯咯叫的鸡,顾夏忍不住笑了,抬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真可爱。”转身去给她倒热水。
这脸上摸的一把,把陈家佳彻底给气到了,打嗝打得更加响亮了,顾夏端水过来时,她捂着嘴气得眼泪汪汪:“顾夏你个小混蛋你就是看不得我好。”
“没有的事。”顾夏淡定,“来,喝口热水压压。”
陈家佳想伸手去接来自己喝,顾夏说:“你拿得稳吗?一直在打嗝,我来喂你。”
也对,陈家佳想都没想,低头就着顾夏的手准备喝水,结果唇刚凑上去,顾夏把杯子稍微倾过来便于她喝入口,她一下子打了个极大的嗝,牙齿重重磕在了茶杯边上,顾夏完全没料到这一出,手没端得稳,整杯热水瞬间全都倾在了陈家佳的胸前。
陈家佳嗷了一声,跳起来,“你要烫死我啊!”边说边将被热水泼得紧贴在身上的卫衣领口拎起来,被滚水浇到的衣服又烫又湿,陈家佳便想着要脱掉,谁知道套头衫,脱到一半把自己的头给裹住了,湿衣服裹在脸上差点没窒息。
顾夏刚去把杯水放回桌上,头一回,吓了一跳,过来帮陈家佳把卫衣提了脱了下来,陈家佳大口大口喘着气,“妈呀,憋死我了。”
顾夏无语:“你脱个卫衣还能把自己给闷到,也是奇葩。”拉她过来:“我看看,烫到了没?”
他倒的水确实很烫,想着热水压嗝嘛,根本没想到便泼到陈家佳身上。
还好,隔着卫衣,烫得不太厉害,只胸前红了一大片。
顾夏跑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过来帮她擦,擦了两下后,目光幽深起来。丢了毛巾,拿手掌按了按陈家佳胸前烫红了的地方,目光闪烁,俯下头,鼓着唇吹了吹,轻声问:“疼不疼?”
陈家佳喝了酒,酒精上头,本来反应就有点慢,顾夏又问得温柔体贴,于是傻傻的回答:“不太疼,就是有点热辣辣的,你手凉,放着舒服很多。”
“那我帮你捂着好不好?”
“不用,我自己来。”陈家佳拍开他的手,自己捂住烫红的地方,品了品滋味,摇摇头:“不行,我的手没你的手凉。”说着,傻乎乎拉起顾夏的手,重新按回来:“嗯,还是这样舒服。”
顾夏的唇慢慢地越翘越高,低声在她耳边问:“你衣服都湿了,换掉吧。”
“嗯,湿了不舒服。”
顾夏抱起她往房间走,陈家佳皱眉:“吵死了,鬼哭狼嚎的。”
顾夏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换了音乐,从雷霆万钧的摇滚乐,换成了优雅的圆舞曲。
抱到床边,给她把脏了的衣服都卸了,伸手解她的胸围的时候,抿抿嘴,迟疑了一下,又收回了手。
陈家佳醉眼朦胧,顾夏问她:“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没喝多少啊。让我想想。”陈家佳做出思考的模样了,过了片刻后,傻呵呵笑:“不记得了。”
顾夏趁机拿手捏了捏她小巧挺直的鼻梁,笑道:“你说你是不是傻,喝了多少都不知道。”
站起来去拧了毛巾来帮她擦了身,再看看烫的地方,已经不太红了,应当是没问题。
拿被子把她裹了,这时候,陈家佳已经快睡着了,打了个滚,还余半分清醒:“这好像不是我的床。”
顾夏没理她,拿了本书靠在床边的懒人椅上看。陈家佳头一挨到枕头,便睡着了。
睡了一个多小时后,陈家佳开始折腾,翻来覆去的,顾夏问她:“哪里不舒服?”
陈家佳闭着眼不答,过一会,开始吊呕,顾夏赶紧把她扶起来,托着她的背刚坐好,她便趴下来开始呕吐。
还好顾夏早有准备,床边就放着塑料面盆。
陈家佳吐完,顾夏拿了水杯给她漱口,她闭着眼漱完了,倒头继续睡。
一晚上,来来回回吐了四五回,吐到后来胃里没东西了,只有顾夏给她喂下去的蜂蜜水。
到了凌晨四五点钟,才睡得安稳了。
顾夏清理了房间,将她往床里推推,自己和衣在床外沿睡下。
睡得正香,一声重重的啪声惊醒了顾夏,只觉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猛然睁开眼,懵了一会,才看清陈家佳怒目圆睁瞪着他。
“你干吗?”顾夏睡眼迷蒙,斜了眼墙上的挂钟,早上六点五分,他不过才眯了一个多小时,皱眉嘟囔:“你有病吧?一大早的打人。”
“你,你!”陈家佳气得要命,坐起来要下床,顾夏挡在床边她下不去,有心爬过去吧,刚坐起便发现自己身上除了内衣什么都没有。
又气又恼,裹了被子拿脚用力踹他:“滚开啊,让我走。”
顾夏这时候人才完全清醒过来:“你误会了。”
“我误会个屁,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我这会儿杀了你的心都有!”陈家佳怒道。
顾夏默默挪开身体,陈家佳裹着被子跑回自己房间,顾夏打了个哈欠,拍拍枕头,好困,不管了,先睡,睡完再解释。
没一会,套上睡衣的陈家佳又返回来,砰的踹开门,咚咚咚冲进来,把之前裹走的被子甩在顾夏头上,又咚咚咚出了门,关门的声惊得顾夏捂了捂耳朵。
顾夏睡到下午才把昨天晚上欠的觉给补回来,提着拖鞋开门出去,唇干舌燥的,他半合着眼跑去厨房,拉开冰箱找水喝,手刚摸到矿泉水瓶子,便听到身后一声轻吼;“你不能喝冰水!”
吓得手一哆嗦,提起来一半的矿泉水瓶子掉回冰箱的门格中,回转头,便看到陈家佳穿着一身碎花睡衣站在身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捂了捂脸,然后挺直胸大声吼回去:“关你屁事!”
说完,拿了矿泉水出来,拧开盖便要喝。
陈家佳劈手夺过,转身给他兑了杯温水:“喝这个。”
顾夏没敢伸手,“算了,我自己倒。”他一个大男人,不与女人计较。
“干吗,我倒给你的水不是水?”陈家佳往顾夏面前一挡。
“我怕你给我水里下药。”顾夏嘀咕了一句,坚持要自己去倒水喝。
“我给你水里下药干吗?”陈家佳急了,自己喝了一口后,再递给顾夏;“喏,放心了吧。”
顾夏斜目看她:“你要干吗?你别这样子,一会糖一会棒子的,吃不消。”说着,把陈家佳拨到一边,自己去倒水。
陈家佳跟在他身后,眼一闭,脚一跺:“顾夏,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就打你。”
顾夏侧转头来,漂亮白净的脸颊上,巴掌印是看不到了,可是陈家佳用力过度,指夹划破他眼角的细碎伤痕清楚在目。
陈家佳看着心一疼,放软声;“对不起嘛,我那时候是急怒攻心,根本没细想,就动了手,后来……”她低头咬唇:“后来我知道你没做什么。”
顾夏冷哼了一声,转回头拿了杯子倒了热水,再兑了凉水,然后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说完了?”他问。
“嗯,”陈家佳低着头,脸和耳朵都有些发红;“可是,你睡衣都没给我拿,我误会也很正常。”
“我有义务帮你拿睡衣吗?”顾夏冷冷地呛声道:“你邀请男人到我家来吃晚饭,喝醉了,把衣服弄得一塌糊涂,我把你脱掉已经算仁至义尽了,拜托,我只是你房东的弟弟,又不是你的什么人,难道说,帮你穿睡衣也是我应尽的责任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夏的态度极冷淡,陈家佳越来越觉得心慌,胸口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一般难受,赶紧解释着:“我,我就是说,没穿衣服,又是在你床上,我宿醉醒来,一时冲动……”
“行了。”顾夏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错了,我压根不用管你,你在哪醉的就应当让你躺在哪里。衣服脏了有什么关系,脏衣服又不会死人也不影响你的贞洁。”
“我更加不应当守着你,怕你晚上万一吐了呛到气管里面出事,关我什么事呢,对吧?我就是多管闲事,挨一巴掌是应当的。”
顾夏越是这样说,陈家佳听得越是难受。
她早上宿醉刚醒,整个人都是处于蒙圈的状态,一看自己身上只剩内衣,睡在顾夏床上,而顾夏就躺在她旁边,头脑一热,什么都没想,一时冲动就甩了顾夏一个耳光。
她向来是有个蛮力的,一巴掌下去,顾夏脸都上顿时五道手指印。
其实她当时就后悔了,不但后悔还心疼得要死,可是这些都让她心中对顾夏不告自取的卑鄙行为的气愤给淹没了。
直到回了房间,人稍微冷静了些,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什么异样。她不是没常识的女人,有没有做过什么行为她还是分得清的。
可是之前自己太冲动了,以至于激怒之下动手打了顾夏,现在再让她回去找顾夏道歉,她实在没有勇气。
何况她心里还泛着嘀咕,顾夏还是有错的,如果他帮自己套好睡衣,然后送自己回房睡觉,不就没这个误会了嘛。
洗完澡,再坐那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慢慢就有些模糊的印象出来了。
衣服脏了,自己脱到一半,差点把自己憋死,顾夏来帮忙才脱下来。
睡下去后,坐起来吐了好多次,都是顾夏给她接了,给水她漱口,又喂她喝蜂蜜水,等她记起来这些时,简直无地自荣,你自己把衣服弄脏了,人家帮你把脏衣服脱掉就不错了,凭什么要求还得给她换上干净睡衣?
担心她呕吐呛到气管有生命危险,守了她一夜,结果自己早上醒来给人一巴掌,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啊……
当时就想冲进顾夏房里道歉,又没这勇气,只得眼巴巴守在外面等着。
现在,顾夏出来了,态度又冷又硬,怎么道歉都没缓和,现在又听顾夏这样一说,一着急,仰了头大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要么,你打回来嘛。”
说着,勇敢地将脸往顾夏面前一凑,瞪大眼,一付视死如归的表情;“你打吧!”
顾夏没想到陈家佳来这一套,无语地看着凑到眼前的那张芙蓉俏脸,把她一推;“你当真?”
“嗯,当真!”陈家佳用力点头。
“不后悔吗?”
“不啊。”陈家佳挺直胸膛;“本来便是我做错了,你打回我是应当的!”
顾夏抬了抬手,他手大,一只篮球都抓得起,陈家佳的脸都没他巴掌大,他试着凑近陈家佳的脸,扬了扬手掌;“你确定吗?”他低语,声音里饱含恐吓:“我这一掌下去,说不定连你的牙都打掉了呢。”
陈家佳打了个哆嗦,然后立刻说:“随便你,你要做得出来,你就把我牙打掉,不管怎样,做错事的是我,你只要答应我,这一巴掌打完,就不再生我气了!”
“难说。”顾夏悠悠地说;“你的我呢,是主动的,虽然你打错了,而我打你呢,是你要求我打的,我也可以选择不打,反正是你欠我的,不是我欠你的。打还你巴掌还要讲条件,对不起,我没兴趣。”说完,转身便要走。
陈家佳一把拉住他;“别走,行,我不讲条件,就单纯让你打还回来,这事我们扯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谁和你扯平。”顾夏甩手。
陈家佳死拉着不放:“那给你算利息。”
“利息?”顾夏来了兴致,俯首问她;“什么利息。”
他脸凑得极近,近得陈家佳都看得清他根根卷翘的睫毛,鼻间都是他清冽好闻的气息。
心慌意乱下,陈家佳猛地咬牙,大声道:“加一巴掌,之后谁都不欠谁!”
顾夏咧嘴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不过这时候,看在陈家佳眼里,这牙和鲨鱼的牙没什么区别,都挺狰狞吓人的。
“行,你可别躲。”顾夏提起手来。
“不躲!”陈家佳性子中极光棍的一面,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眼一闭,“来吧!”
良久,没有动静,她哆嗦着将眼睁开一条细缝来,正撞上顾夏含笑的眼。
睁大眼:“你笑什么啊。”
“你做得出来,我可做不出来。”顾夏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打了你,我会心疼,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
陈家佳傻傻的问;“那怎么办?你又不打回来,又不肯消气,我要怎样做?”
“做我女朋友罗。”顾夏笑。
陈家佳闭上嘴:“那你还是打回来吧。”
顾夏气得真想扇她一巴掌,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磨人呢!
悻悻道;“算了,谁和傻子生气呢,我不生气,也不用打回来,就这样子吧。”
看着顾夏瘦高的背影摇晃着走到房门口,陈家佳说;“我俩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顾夏无奈地问。
“差六岁,犯冲。”
“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封建迷信的脑残粉?”
“也不全是吧。”陈家佳低头说:“反正,就是不合适,我和你姐姐那么好的朋友,哪有她托我照顾你,把你给照顾成自己男朋友的道理。”
“好了,你别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我只问你一句话,陈家佳,你喜欢不喜欢我?”
“不可能说不喜欢哪。”陈家佳道:“你是小小的弟弟,长得好,人也机灵,但喜欢不是爱情,对吧,并且我觉得你对我,也是恋母情节,因为我一直在照顾你,所以你会觉得我好……”
顾夏气得鼻子直扑气:“我从小到大,母爱没断过,我妈温柔又好看又体贴,对我好得不得了,我从来就没有恋母情节。”
“那你也是爱屋及屋,总之,我俩之间,就是很荒唐的,我喜欢你,但不是男女的爱情,就是觉得你是好朋友的弟弟,和我的弟弟是一样的感觉。”
“真的?”顾夏问。
“真的。”陈家佳用力点头;“我就是这样想的。”
顾夏上前一步,陈家佳想往后退,却没退得开,顾夏再次将她的唇擒入了唇间。
良久,顾夏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紧盯着眼波迷蒙的陈家佳,伸手在她红得潋滟的唇上轻轻抹了抹,陈家佳本能的畏缩了下,心跳如鼓,顾夏低沉着声音凑到陈家佳耳边,缓声道:“你在享受,你的心脏跳得比我还快,而你却告诉我,你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