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 娘子,救我!(二)
话说吉祥将那些异国装饰品、珠宝什么的,挨个地把玩了一番,然后送了些给黑鹰、欢儿、喜儿,几人笑闹了半日,挨到日头西沉也不见南宫季云回来,她中午本来就没吃饱,又闹腾了一下午,现在早已是腹中空空,心里又猜想他是不是有事不能回来吃晚饭了,于是便打算不等他,令人去厨房传了晚饭来吃了,又和丫鬟们玩了会儿扑克,随后便洗漱熄灯睡觉了。
只是刚合眼,就见欢儿又进来点了灯,吉祥忙起身道:“欢儿有事?”
欢儿面色焦急地道:“世子殿下回来了,只是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吃坏了肚子,一直嚷着肚子疼呢。”
吉祥赶紧披了件外衣跟着欢儿去了外间,果然南宫季云正蜷缩在太师椅上,浑身颤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吉祥上前摸了摸他露在手臂外的额头,急道:“你怎么了?是喝多了?”
南宫季云从手臂中抬起头来,朝着欢儿摆了摆手,待欢儿行了礼退下后,他才咬着牙颤抖着声音道:“我被人下了药,好难受。”
吉祥急道:“下了药?什么药?我叫欢儿给你请大夫,你忍一会儿。”说罢就要开门出去叫人,南宫季云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别去,太丢人了,是那种药……”
吉祥顿住脚步,疑惑道:“那种药?什么药?”
南宫季云佝偻着背起身道:“回房间再说吧,不能去请大夫。”
吉祥上前扶着他,有些着急地道:“你倒是说呀,被下了什么药,不请大夫我找人去给你拿解药也可以呀。”
回了里屋,南宫季云立即像只离了水的大虾一样,倒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滚来滚去,吉祥这下是真的被吓坏了,这个男人以前不管是受了多重的伤,抑或是醉得伤了五脏六腑,也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几时这么脆弱过,他定然是忍受着无法忍受的折磨,吉祥心里一疼,忙上前抱着他的腰道:“季云,你到底怎么了,哪里疼你这么难受,还管什么丢人不丢人,我去请大夫吧。”
南宫季云抓住吉祥的手,颤声道:“别去,我是……是被人下了那种下三滥的药,你若是去请大夫,别人就会知道你和我是假夫妻,我怕会连累了你”
吉祥顿时醒悟过来,南宫季云被人下的是**的药,心里就更是着急了,这事儿的确如他所言,不适合请大夫来,也不适合告诉别人,可是该怎么办?吉祥急得团团转,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帮得上他的忙。
“那要怎么办?你很难受么?”吉祥带着哭腔问。
南宫季云满头是汗,惨然一笑道:“没事,只是很热,肚子疼。”
吉祥下意识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心里不禁十分担心,记得前世无数的电视与电影里,但凡吃了那种药不发泄都是会死人的,她抬眼瞧见南宫季云脸色通红,剑眉皱到一处,额头上已经汗如雨下了,吉祥见有汗水顺着鼻梁流进了他的眼睛里,忙寻了手巾替他擦汗,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吉祥只感到他的手腕滚烫得像烧红的烙铁一样。
“你别靠近我,我怕我忍不住……”南宫季云的面色开始狰狞起来,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娘子,我若是死了,你也不必……不必为我守节……自去寻你的幸福吧。”
吉祥见他忍得额上青筋直冒,嘴唇上已经被咬出了点点红痕,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心想他都这样了,还想着要放自己自由,不由得心疼莫名,眼泪到底流了出来,心慌意乱地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说罢脱了鞋子上床,俯身贴在南宫季云颤抖的身躯上。
南宫季云哆嗦着嘴唇道:“我不想……不想勉强你……”
吉祥低头吻住他那双沾染上了血迹的嘴唇,堵住了他想要说的话。
南宫季云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一把抱住吉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炙热的嘴唇在吉祥的双唇上辗转,如同渴水的鱼见到了清冽的甘泉,双手在她柔软的身躯上游走,在手按在吉祥腰带之时,他嘶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问道:“你真的愿意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吉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用嘴唇覆上他的,将身体向上弓起,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体上。
南宫季云闷闷地呻吟了一声,双手扯开了吉祥中衣的腰带,却在内衣上摸索了半晌也没找到脱下来的法子,干脆一把将吉祥自制的内衣扯了下来,双手覆上那两团渴望已久的柔软,又听到身下的人儿轻声的喘气,顿时再也按捺不住,将自己投入了剧烈的律动之中。(为了和谐,此处省略N字……)
激情退却后,南宫季云将吉祥抱在怀里,轻咬着她的耳垂,柔声问道:“很疼吗?”
吉祥将头埋得深深的,脸上一片绯红,不答反问道:“你还难受吗?”
南宫季云听了吉祥的话,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嘴也从耳垂一路向下,滑到了女人最为敏感的地方,吉祥忙推开他,红着脸轻斥道:“药效已经过了,你别……”
南宫季云吻上吉祥的唇,嘶哑着声音道:“别拒绝我,娘子,和我做真正的夫妻吧,我会对你好的。”
吉祥还待要挣扎,只是在这种坦诚相待的情形下,方才又经过了剧烈运动,一切的抵抗反倒成了一种欲拒还迎的暧昧,于是片刻后,挣扎变成了迎合,斥责变成了呻吟。
再次的激情过后,两人都有些疲倦了,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吉祥醒来,望向搂着自己睡得正香的南宫季云,想到昨晚的种种,不禁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梦一样,她就那么轻易的,将自己的身体交付给了自己的从前的敌人,但是她扪心自问,如果再次回到昨晚,她依然会选择帮他,在她的身体和他的生命之间,她选择放弃的永远不会是他的生命。
只是以后又该怎么面对他呢?如普通夫妻一般过正常的夫妻生?还是回到从前,做一对协议夫妻?吉祥看了看躺在他臂弯里自己的身体,胸前嫣红点点,这一切都在无声地阐述着一个事实:她根本无法拒绝他的热情,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吉祥身体微微一动,南宫季云便醒了过来,漂亮的凤眼有些迷离地看着吉祥,喃喃地道:“我昨晚不是做了一场梦吧?”
吉祥将被子扯上来将自己的头捂住,闷声道:“是做梦,你忘了吧。”
南宫季云扒开被子,凑到吉祥眼前,看着她的双眼,柔声道:“娘子,你让我天天都做梦,好不好?”
不知是被他的眼神诱惑住了,还是被他的话语诱惑住了,吉祥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南宫季云咬了咬嘴唇,然后迅速地将头埋在了吉祥的胸前,吉祥愣住了,因为她方才好像看到,他的眼眶红了。“怎么了?”吉祥抬手搂住他的背,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口气同他说话。
南宫季云埋着头闷声道:“我真怕这是个梦,醒来之后你又会像以前一样对我爱理不理了。”
吉祥心里有些发酸,开始有些相信,也许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吧,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呢?“不是梦呢。”吉祥轻抚南宫季云的头发,柔声道:“不过我们该起床了,不然她们该取笑我们了。”说罢就要掀开被子起床,却被南宫季云趁机扑倒,两人都是未着寸褛,又都是初经人事,哪里经得起肌肤相亲的诱惑,顿时又纠缠在了一起。
好容易两人起了床,洗漱一番后,又吃过早饭,南宫季云便打算去张罗收购火龙果的事情,吉祥身体有些不适,不想出门,季云趁着没人凑到吉祥耳边坏笑道:“那你好好休息,晚上等我。”说罢顶着吉祥射出来的眼刀,喜滋滋地走了。
南宫季云走后,吉祥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事情来,只是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若是他被人下了药,以他的性子,今天一早起床,第一件事肯定是吩咐南宫傲去拆了人家的老窝,不找回场子决不罢休的,可是他今日却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哪有半点被人算计了的懊恼,竟像是全然忘了昨晚的痛苦似的。
而且,按理来说,被人下了药应该神志不清才对,但是他昨晚却并没有迷失神智,甚至在关键时刻都还顾虑着怕伤了自己。难道真的有即会让人yu火焚身,又让人保留清醒意志的药?
想到这里,吉祥心中一突,忙让欢儿去请黑鹰过来。
“吉祥,你找我有事?”黑鹰坐到吉祥身边,笑着问。
吉祥勉强地笑了笑,然后让左右都退下后才问道:“姑姑,我前些时候听见街上的人说,有位公子在外头被人下了……下了那种药,然后因为没有那个,就死了,真的有这种事吗?”
黑鹰有些啼笑皆非,摇头道:“你莫要是话本小说看多了,哪里会有那种药,外头的这类药物,不过就是起个助兴的作用,哪里会严重到吃了就会死人的地步。除非拿那药当饭吃,那得多大的用量呀,如果不是自愿的,那么大的用量岂会吃不出来?”
吉祥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裂开了,魂魄像是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似的,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了,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