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女生无可恋,两人祸福相依
钟路遥哑口无言地看着泪流满面的“自己”,内心都在滴血,他比谁都想换回身体。
穿越后带着无敌系统走上人生巅峰不香吗?
他承认南宫晴苂无论是容貌、身材以及气质等方面都是绝世少有的。
即便他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见过的最漂亮的女明星,也要比她差上三五个档次,但他们毕竟男女有别。
除非他心理变态,才会喜欢与一个女子玩灵魂互换的游戏。
“你如果知道换回身体的方法,麻烦快点给我指条明路啊!”钟路遥激动地整张脸都在抽搐,捂着小嘴,潸然泪下,“我根本适应不了你们女人的身体,走路、跑步啥的老累人了,闷的我都喘不过气来。”
南宫晴苂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她好歹是道极神州第一神女,不知受到多少修仙名门大派弟子的青睐和追捧,眼前这不知好歹的男人竟然嫌弃她。
“这事我也没办法,只能等我回宗门,向师尊他老人家求助了。”南宫晴苂心灰意冷地往身后的土墙上靠去。
她本来还准备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取出套被褥改善一下住宿条件,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因为神魂受到重创,流仙戒竟然也无法使用了!
不忿地撇了撇嘴,南宫晴苂迈步走下床榻,紧接着她又发现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
这男人的腿居然也断了一条!
可想而知,此刻她的内心是有多么的崩溃,若非眼下用不出半点法力,绝对要爆发小宇宙将钟路遥给暴揍一顿。
哪怕是牺牲一下自己的娇躯,也绝不后悔!
“唉,可怜的小姑娘,我都已经放弃挣扎了,你也看开点吧!”钟路遥瞅着南宫晴苂倔强的小脸,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此女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偏偏还不认命。
许久之后,南宫晴苂仰躺在床榻上,生无可恋地陷入了沉思。
“我叫钟路遥,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钟路遥抹开南宫晴苂的裤腿,察看着她腿上的伤势,随口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名字还重要吗?”南宫晴苂感到疼痛,倒吸了口凉气,恼怒不堪地瞪着他,“你是不是没有修炼过,这种小伤,我轻而易举就能治好。”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钟路遥将南宫晴苂的小腿放回床榻,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充满希冀地问道,“姑娘可以施展神术,让我长长见识吗?”
南宫晴苂嘴角一抽,恨不得暴怒而起,将他打成猪头。
现在的她不仅法力全无,灵魂寄居的肉身遭到重创,之前渡天劫时神魂受的伤也还在,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废人,怎么施展法术?
钟路遥期待地等了片刻,见她没有要付诸行动的意思,只好默默离开,去寻找草药。
没办法,谁让这是他自己的身体呢!
好在他略通药理,跟着身为老中医的爷爷学了许多医治挫伤断骨的方子,野外生存方面基本没有大困难。
半晌后,钟路遥带着两条肥美鲜嫩的鲫鱼和一大把草药返回窝棚,找来一堆干燥的木柴,将鲫鱼扒洗干净后,放入砂锅中,端上烤架。
随后他又自制了个木架,给南宫晴苂上好药,将她的那条断腿用木板固定好,吊了起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生休养便是。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鱼汤做好后,钟路遥扶起南宫晴苂,将鱼汤送到她嘴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里条件简陋,你将就着吃点吧!”
“我不饿!”南宫晴苂肚子咕咕叫了两声,闹了个大红脸,被自己身体搂着,这感觉也太奇怪了。
“不饿也得吃,我们两个现在是命运共同体,想要活下去,首先得保护好对方的身体。”钟路遥吹了吹鱼汤,斜睨着怀中的男人,“虽然我现在是女儿身,但这里由我当家做主。”
南宫晴苂嘟着小嘴,幽怨地与他对视了两秒钟,不自觉败下阵来,一口将汤勺中的鱼汤含入嘴中。
鲜美的鱼汤如同柔嫩的小手抚摸过舌尖上的每一个味蕾,咸淡相宜的秘汁滑腻爽口,甘洌中带着浓郁的清香,稍稍偏热的汤温正适合多日未曾进食的干涩食道,鱼汤进入腹腔,瞬间便为这具饱受创伤的身体增添了不少温暖。
南宫晴苂吞咽了口口水,莫非是这具肉体凡胎长久受饿的缘故,她竟然觉得这鱼汤比宗门中的琼浆玉露还要鲜美可口。
“好吃就多吃点!”钟路遥一口一口喂着南宫晴苂,直到鱼汤见底,他才起身又去盛了一碗。
“我吃一碗就可以!”南宫晴苂水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陶碗中肥美的清汤,捏着衣角,言不由衷道。
“我们两个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早点养好身体,我也能放开手脚,建个像样点的房子,咱们总不能一直凑合着住窝棚。”钟路遥说罢,又喂南宫晴苂喝下两大碗鱼汤,方才将砂锅中的鱼汤连同鱼肉一扫而空。
清洗了碗筷,钟路遥哼着小曲漫步回来。
自家的窝棚虽然简陋了点,却是背靠一株参天古木,周围的环境也美不胜收,出门就是一条清澈的小溪,通往潺潺溪水的小土路旁边花草遍地,芳香宜人,从家门口刚好能看到岛外的秀丽风景,这选址绝对是块风水宝地。
回到家后,钟路遥与往常一样,倒腾着各种石材。
这几日最让他感到惊异的事情便是,南宫晴苂这副看似弱不禁风的娇躯竟然蕴藏着庞大的力量,而且运动起来极为的敏捷。
钟路遥完全想不通,她是如何做到的,但这倒是省却他不少麻烦,手持她的宝剑,三两下就能将一块巨石切割成型,然后轻轻松松地搬运回去,慢慢积累修筑新房的原材料。
他打算修建一个四合院,以后也能栽种几棵果树和一些漂亮的花卉。
忙活了一下午,钟路遥准备好晚餐后,回到窝棚。
只见躺在床榻上的南宫晴苂脸蛋憋的通红,身体也阵阵痉挛,不停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你怎么了?我不是跟你说了,有事叫我的吗?”钟路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出意外的滚烫无比。
看着南宫晴苂痛苦的模样,他有些手足无措,心中暗自纳闷,难道是配的药物出差错了?
想到这里,钟路遥准备趁着天色未黑,再去采些草药回来。
“钟路遥,你等等!”南宫晴苂面红耳赤,低眉垂眼地叫住了他,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