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马元随西教归去 殷洪追进太极图
咕噜噜!
泻火巴豆属寒凉,医者善心献恶方。
俗身哪敢轻毫末,修仙亦惧水穿膛。
前番在大营休养也便罢了,此时经过姜尚这般勾引,动了本就亏虚至极的法力。这里刚一落地还没挪动两步,登时又是一阵肚腹绞痛后门阴湿。
急忙寻得一颗树荫草丛蹲下,噗噗乱响又拉了一淌恶臭浠水。
还没起身肚里再次剧痛,如此这般三五次的恐怖折磨。使这位原本就面色狰狞吓人至极,杀伐手段更是凶残野蛮的一气仙人,已经面如枯蒿唇似生铁奄奄一息了。
一个时辰后,夕阳余晖照不到这阴郁山涧里,马元双手颤颤巍巍抱着身旁的树干,哆哆嗦嗦有气无力的勉强起身,还没提起裤子就见身前立着五人。
姜尚?
第一眼便看到臂弯托着杏黄旗的姜尚,而后便是姬发、杨戬、哪吒和一个不认识的淡然道人。
他这里怒火滔滔却心生绝望时,也见那陌生道人微微稽首一礼道:吾乃五龙山云霄洞文殊道人,骷髅山马元罪孽深重凶残成性,当。
手下留情。
他这里貌似宣判的话语还没说完,就听西方极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文殊与诸人顿时面露惊讶回望一眼,一见落下云头之人情不自禁惊疑道:准提老师?
道友。
准提道人落在五人身旁丈余,面带微笑稽首先行了一礼。而后才遥指狼狈至极的马元讪笑道:吾观马元虽万恶难恕,然贫道西教却有法教化一番。
此言一出,姬发、姜尚二人首先面露惊讶,不由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后,才见姬发望着准提拱手一礼:仙师,马元心中不存一丝善念,连打神鞭都无从伤之。这。
呵呵呵。
准提知晓这人乃是大德西岐之主,立刻深深稽首还了一礼微笑回应道:侯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且听贫道讲来。
三教原始授天书,仁人德化鉴有无。
五行阴阳修内外,术法乾坤构心图。
非阴非阳需吾教,非生非死炼天珠。
脱胎极乐圣人理,不沾轮回观起伏。
莫说姜尚这般数十年无缘道统的修者,即便杨戬、哪吒也只是隐隐察觉深奥至极,却不知到底深在何处奥在那里。至于周侯姬发更是一脸茫然,几番思虑完全不知所言为何。
唯有文殊广法天尊沉吟一瞬,随即恍悟颔首心甘情愿合掌一礼:多谢老师点化,此人便交由老师带走吧。
准提道人微微颔首笑着道了声谢,而后缓步走到马元身前丈余站定脚步,丝毫不觉恶臭滚滚似的合掌一礼:道友,吾乃西方教副教主准提道人。此间与你而言生死凶恶绝非久留之地,贫道愿引道友去吾极乐西教,不知马道友愿否?
马元满心忐忑看了眼文殊五人,毫不犹豫重重点头焦急应声道:好,好,我去西教。马元甘心拜于准提老师门下。
眼看着准提以金光引着马元遁往西方,姜尚不由得心生忐忑询问了一句:师兄,西教真心有法教化此人么?
文殊闻言立刻回望姜尚,又与姬发三人扫了一眼后,最后才将视线定在姜尚这里笃定道:师弟不知“此道彼道皆是道,不取吾门便他门。有法无法善恶法,各择长短修乾坤。”之理呼?
原本准提道人之言他们并不理解,但此时文殊这般一言却明白了大概。四人立刻谢过文殊又遥谢准提道人,而后便一同驾云回了西岐大营。
商军大营内,殷洪等人久待马元不见归来,心中免不得生出一阵阵的思虑。忽然听闻营外姜子牙再来请战,苏护顿时长叹一声苦笑着呢喃道:马元道长恐生不测,余事还请殿下定夺。
哼!
对马元同样没有好感的殷洪,听闻此言立刻起身冷哼一声:马元道人既然遭噩,本殿下当亲自出阵,一战擒了姜尚了事!
言罢,立刻招呼苟章、刘甫速去召集兵马,他却独自骑马提戟径直出了辕门。搭眼一看姜尚独骑立在百丈之外,殷洪毫不犹豫策马摇戟冲去的同时咬牙喝骂道:逆贼姜尚,本殿下今日不擒你誓不罢休!
姜尚根本不和他搭理一句,只是单手握住缰绳调转四不相,一步腾云就向南方绵延群山飞去。
殷洪急忙弃马腾云遥遥跟在千丈身后,唤出阴阳镜不停发白光欲把姜尚扫落摔死,却始终跟不上神兽瞬息百里的极致速度。一次次落空一次次施法始终无果,连自己到底身在何处都难以知晓了。
眼看着姜尚突然落下云头,以为这师叔法力不济即将败亡的殷洪,随之落下的同时脸上也露出解恨冷笑。
再看姜尚一步冲上一座河上金桥,逃入对岸山林拐角失去了踪影。殷洪怒喝一声三步越过百丈距离,第四步跨过金桥再向前冲时,察觉周遭瞬间生出无边无际的浓雾。
嗯?
急忙丢了兵器方天画戟,左手阴阳镜右手水火锋,刚刚心生警惕就见大雾迅速消散。再看周围景象不由面色一愣,而后迅速苍白浮现出惊恐之色。
只见:
欢声笑语忆昔年,悲歌一日便深渊。
勇力焚灰真情散,天崩埋葬骨肉酸。
殷洪几乎是完全下意识的,缓缓步入前方阴暗幽森的大殿。忽的一股寒风自背后吹来,冷的他不自觉便打了个激灵。
紧接着就听一声阴森森冰冷冷,仿佛压抑着无数痛楚的女声呼唤声:洪儿!洪儿!
心惊肉跳的殷洪惊慌回头定睛一瞧,只见黄飞虎之妹西宫黄娘娘,浑身骨骼扭曲至极披头散发满身鲜血,双目阴冷一步步向他缓缓走来。
黄,黄,黄姨娘!
满头大汗四肢僵麻的殷洪颤声唤了一声,黄娘娘却依旧冷眼歪头盯着他缓步而来,语气中恨意越加明显的咬牙呢喃着:洪儿!洪儿!
殷洪!殷洪啊!
右侧忽然又是另一个女声呼唤,殷洪脚下一软登时回头望去。只见黑漆漆薄雾中走出另一个女子,竟是满身满脸伤痕累累遍布血痂,还挂着大量五毒虫兽的馨庆宫杨娘娘。
杨姨娘!
此时的殷洪早在不知不觉间,把双手的法宝全都丢散在地。只是哆哆嗦嗦如行将就木般缓缓后退,任凭两位曾经慈蔼的姨娘一步步靠上前来。
吾儿!
背后近在咫尺处忽然一声熟悉呼唤,殷洪瞬间转身惊恐大叫着软跪在地,涕泪横流望着那女子嘶哑呢喃唤了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