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皇冠金

第8章 皇冠金

“文章发表后的第二天,我就到离圣彼得堡几百公里的一个小城做毕业前的论文答辩课题实习,打算实习完,得了毕业证,就去找那个军衣上写着金乐的人。

我那时却不知道,金乐为了救我,被关进了监狱。”

燕子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被打开,一股寒冷的北风夹着雪花飘了进来。

门口站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人。

当那人解下包头的羊毛头巾,我马上跑过去叫了声:“妈咪。”

妈妈马上汨水婆婆地把我拥在怀里,然后把我转了个身推开后,猛地在屁股里打了几下说:“你怎么这样任性?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跑到这林区里来?全村人都出来疯找也找不见你,要不是金乐叔叔打电话到镇上,镇上的邮递员今天早上送邮件顺便告诉了我,妈妈真的被吓疯了,打死也不相信你敢往这深山闯。”

金乐说:“红桃,你们母子俩都够胆大的,这么厚的雪你也敢进山?”

“我那里放心呀?整晚都睡不着,村里也不通电话,去到镇上也来到这里了,而且镇上听说很乱,大字报到处贴满,还有人被游街批斗呢。”

红桃说着接过金乐挮过来的热奶喝了一口又说:“再说广播里还说这以后几天还有下雪,我怎么等得那么久?”

燕子:“红桃,我们正要说到你呢,你说说当年怎么就跑去找我了?”

“都过去那么久了,提它干嘛?”

“孩子们想知道,爷爷也想知道。”

我见他的唠叨个没完,就把妈妈拉到屋角。

我打开放在屋角的那蓝色的棉袄,灯光下,一堆鲜红色的泥土格外夺目。

妈妈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子里嗅了嗅,并用舌头舔了一下。

“麻不麻?”我说着,急等妈妈的回答。

妈妈丟下红泥土,拍了拍手,一把抱着我说:“乖乖,这么多的鹤顶鲜,你爸如果知道,一定会高兴得傻傻的,哈哈哈……”

我和妈妈一起傻笑起来。

笑声引来了老爷爷的好奇,他走到那包红泥,拿着一点放到茶杯里,倒上一点酒,并拿了个温度计,敲碎温度计后,把温度计里的白色东西也倒到茶杯里,然后摇了摇,用手沾了沾,在墙上写起字来。

两分钟后墙上出现了几个金灿烂的字:“皇冠金”

老爷爷笑了,但房子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爷爷说:“你们先去仔细看看,能看出什么吗?”

等众人看后,都觉得由红色变成了金色,很是神奇。

我踩到桌子上,凑近细看,惊讶地说:“妈咪,这好像是瓷器在窖变出来的彩釉哟。”

妈妈用手指甲对金字划了几下,也惊奇地说:“真的好象是经过1200度高温烧出来的一样。”

老爷子这才说:“这泥土在佛家里叫皇冠金。

大型的寺庙有讲究的核心佛像一段都用黄金金泊粘贴而成,而一些超大的佛像,一般就用这种皇冠金的颜料配上贡金属用酒精调配成的,这种皇冠金不仅是一种装饰材料,也是一种治疗奇难病的一种神药,也正是治疗艳艳这病需要的一味药材,我正愁到那里去找呢。

而且这红泥还有一个更神奇的作用呢,这以后再告诉你们。”

燕子走过来看了看红泥,看过后拍拍手说:“我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在伏尔加河两岸大把,你们知道莫斯科有一道红墙,却不知道伏尔加河两岸也有很多红墙的房子,建筑工人就是用河岸边的红泥涂上去的,这种红泥涂上去后,几十年风吹雨打也不会掉色。”

这话不仅使我心动,更令老爷爷眼睛冒光。

燕子又说:“小时候我到外婆家,衣服也是这种红泥染的,衣服穿烂了,颜色还设有改变。

生病时用这泥巴煮鸡蛋吃,确实是能退烧。”

我抓着燕子的手说:“燕子大婶,我得跟你回去,我爸比想要那红泥。”

燕子大婶说:“好呀,要红泥是可以,得娶个俄罗斯小妹妹做老婆哟。”

“那娶个像艳艳一样,眼睛没有病的还可以。”

“哈哈哈……”

趁大家大笑,我拉着妈妈的手走进艳艳躺着的房间。

妈妈一看到艳艳,马上把手放在嘴巴上,惊奇地说:“艳艳?艳艳怎么在这里?还活着吗?”

我把一切都告诉妈妈后,老爷爷也走了进来。

妈妈急切地问起艳艳的情况,老爷爷说:“艳艳现在病情较稳定,能喝些流质的食物,虽然在昏迷中,但她有知觉。”

“艳艳这病是怎么得来的呢?”

“这个就有点复杂了,大多数认为是从妈妈肚子里带来的,是遗传性疾病。

你还记得十多年前法光大师来我这里,碰巧那天是节假日,你和槐花金乐、郭二乐岩天乐到我这里来玩,当时法师的话你还记得吗?”

妈妈想了一下说:“当时觉得这个法师挺迷信的,他好像说我们当时犯了一个冲,说我倒没在这个冲里,因为我叫红桃,而桃是一种辟邪之物。

而槐花的槐字有一半是鬼,正撞到冲口中,不过如果遇到属木的人则可逢凶化吉。

并且说我们这几个人如果有后代,儿子的一定带喜字,因为喜不怕冲,越冲越喜。

如果是生女孩,可以先福顺禄,也就是如果第一个女孩叫四福,第二个就叫五禄,依次排列,男孩则不讲究排列,但必须带喜。”

老爷爷笑说:“红桃记忆力真好,现在你们后代的名字都可以,你叫三喜,细细叫四福,就是艳艳的真名不叫五禄,这就犯冲了。”

妈妈笑起来说:“哈哈,我们当时安名叫三喜,还吵过架呢,我说土不拉几的,但二乐坚持我就放弃改名了,但她们俩个女孩叫四福五禄能叫得出口吗?”

老爷爷说:“你们也不必过于苛刻,四福可以叫诗赋,诗歌的诗,赋诗的赋。

五禄可以叫舞露,跳舞的舞,露水的露。

只要音同就可以了。

如果叫艳艳就真的犯了冲,你想谁不冲着鲜艳的东西去?而且还是双艳,邪气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艳艳的真名必须要改。”

我见妈妈和老爷爷谈得甚欢,就走出外面的房间,拿起刚才老爷爷用鹤顶鲜调配写字的茶杯,见茶杯里还剩有半杯,就伸出手指,想沾一点写金字。

只听到一声:“不要动”

我回头一看,是老爷爷边说边向我挥手走来。

但我还是好奇地把手指伸进了茶杯中。

就在手指伸入茶杯的一刹那,老爷爷飞身把我连人一起抱向半空中。

我只是觉得手指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手指开始,一瞬间便流遍全身。

我和老爷爷同时被一股力量甩倒在地板上。

倒在地上我还是清醒的,只觉得电流还在身上乱窜着。

而老爷爷倒是能动,就是站不起来。

我想站起来,但手脚却不听指挥,只能挣着眼躺着。

金乐叔叔和妈妈同时走过来,金乐叔叔抱着老爷爷放在躺椅上。

而妈妈一碰到我也尖叫一声退了几步,又返回在我身边。

我们四目相对着。

大家也都惊慌远望着我。

我的手还在发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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