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寒凉
吃火锅确实是很过瘾的一件事。即使看着毛毛这张妖艳的脸，听她说着一些无法认同理解的言词。
杜韵懿感觉毛毛对自己的同母异父的小妹妹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她刚才不想表达而已。她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听到毛毛在求人帮她妹妹找关系进舞蹈学院附中的事，当时看毛毛的样子很是担忧焦虑。
还有刚才的钱夹里只有她妹妹的照片，这本就说明了问题。可是刚才她说那些话也许只是胡说，或者她已经习惯在别人面前口是心非，自己都没意识到罢了。
虽然一顿饭毛毛的话里十之八九都是在抱怨，但是杜韵懿都有在认真聆听，她觉得认真听一个人说话本身就是一种沟通，甚至是一种治愈。而且这种治愈是彼此的，听与说都是一样得到了满足。
虽然听的人好像一句话不说或者说的很少，看着好像怎么都是吃亏了。但是只要你真的平静下来，你会发现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掩饰。所以说听人说话不要听她说了什么要听她没说什么。
这倒不是一种鸡贼的心理，而是这样你才能知道你下一步该作何打算，怎么聊才能让她更自在舒服。否则二个人讲了半天不过是鸡同鸭讲，都锁在自己的世界里疯狂。
杜韵懿明白言多必失，但是把自己的想法真实的表达出来，让对方可以尽量的接受，也是一种技术或者为艺术也不为过。不一定要说太多，只是简单的话语，不说让对方豁然开朗，起码也能让她开始思考。
毛毛说：“我告诉你，人这辈子不要太善良。真的，女人更是如此。你让一步人家只会蹬鼻子上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贪婪的人。”
毛毛的话似乎总是让你无从辩解，仔细想也只不过是懒得去跟她争论，既然你都已经下定论了，别人说什么又能怎么样呢？谁会那么不知好歹的要跟你争个长短高低。老话说常与君子争高下，不与傻瓜论长短。
那么毛毛是傻瓜吗？不，她不但不傻，她只不过是聪明过头了。
“姐，能者多劳吗！你那么能干，善良，美丽，肯定要比我们这些啥本事没有的要多做点啊！”杜韵懿微笑道。
“你少给我戴帽子，你这个小姑娘，聪明的很。你没本事？哄谁呢？你现在身价多少？少跟我装糊涂啊！”毛毛正经道。
“可拉倒吧！姐，你在这行多少年了，就那个倒数第一的小奖能有多大改变。不过肯定是比原来好点，但是真心谈不上什么身价你别吓我。”杜韵懿更正经的说道。
“这个我信，关键是这事还得靠鹏哥推你。否则都是瞎折腾。”毛毛很笃定道。
杜韵懿心想鹏哥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事情还不是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行。怎么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自己业务不行，怎么捧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杜韵懿故作思考状：“我真没想那么多，就是养家糊口的一份工作而已。”
“顾念怎么样？联系你了吗？最近都不联系我，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侧面打听了一下，她现在不能工作，身体肥圆，差不多200斤。基本就一个废人在家里养着。得跟人看着，否则要死要活的。啧啧，你说她原来那么漂亮，要强的一个人，肯定受不了这个。真的太可怜。”毛毛这话听着倒也不是幸灾乐祸。
“我上次去上海看她了，看着状态不错，怎么就又不行了呢？我没给她打电话，怎么说呢！顾念这个人好强，要面子，我想不打扰就是对她最好的关心，而且我相信她的个性那么强，不会向命运低头，她自己可以走出来的。”杜韵懿沉稳道。
“有时候人是外强中干。看着挺强，实际上不堪一击。其他的打击可以隐藏起来，这个身体上的，你咋藏？藏不住啊！”毛毛这句话说的倒是诚恳。
毛毛又接着神秘说道：“你知道吧？顾念的男人也消失了。”
杜韵懿心里一紧，心想这毛毛也是够了，随便在谁面前都要惹点是非出来。管她的，反正我又不在意这些事，她想说什么就说去吧！我又不会根据她的评价去对一个人做出判断。不过毛毛这样最后她自己就真的开心吗？背地里说这个说那个，能给她带来的是什么呢？杜韵懿心里着实猜不透。
“我都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后来她去杭州发展了，就很少联系了。”杜韵懿淡淡的说。
毛毛眼睛冒光道：“我跟你说，其实她也是二奶。对方是一个某国企的领导。顾念在杭州有二套房子了，还有车。就靠她那点收入得猴年马月。不过我听说，那位领导现在根本就不搭理他了。说起初还是好的，帮忙介绍医生，找医院什么的。后来就慢慢撤了。你说，谁愿意跟着这么一个累赘啊！又不是原配。”
杜韵懿脸上虽然没有做出什么诧异的表情，可是心里还是着实惊了一下。她眼里的顾念不是毛毛这种人。不会为了虚荣而做出违背自己的原则的事。再说顾念家庭条件也不差啊！再说顾念差钱吗？顾念工作那么拼命，难道就是为了给别人做二奶？不可能。
要么就是毛毛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如果是这样，这个毛毛也真是可恶，背后竟这样说一个病人，可怜的人。可是听毛毛的话也不像是纯粹的谎言。毛毛虽然爱背后说人坏话，可那些话也不是空穴来风，都是有根据的。
“如果真是如你所说，这就是人性吧！”杜韵懿回了一句。
“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一个二奶，这一点我可比顾念看的明白，没指望过任何人。”毛毛信誓旦旦的说道好像她很特别似的。
顾念真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吗？不至于啊！莫不是是因为爱情？顾念爱上了那个领导？不管怎样，杜韵懿心里的顾念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不会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感情。虽说她是有点清高，冰冷，可是杜韵懿能明白她的温度，她的善良。
想想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本身已经很可怜了，毛毛背后还要这样去说她。杜韵懿心里一阵阵寒凉。顾念在杜韵懿面前可没有说过毛毛半个不字。想到这里杜韵懿看着毛毛苦笑一下，不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