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宗主来信
“算了,不提了。师傅,师姐,我昨晚一夜没睡,希望能好好休息一下。”隋便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安心休息。”陆菲菲用手指了下寝室的窗,窗立刻自动关上。
唐莺帮他把被子掀开,想让他钻进去,他果断拒绝了。他这个状态盖被子,怕是要被被子压死在被窝里。
“那你好好睡吧,我就在对面,寸步不离,有事就喊我。”唐莺边说边走到门边开门。
师徒俩走出隋便的寝室,将门带上。隔着门板,隋便听到陆菲菲问了唐莺一句:“冯毅夫在哪……”
他闭上眼睛,很快坠入梦乡。
……
不知过了多久,隋便迷迷糊糊地看到自己站在寝室楼的长廊内,四周寂静无声。他迈步往前走,却听到自己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他回头,只见袁子丹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捧着本书,痴痴地望着他说道:
“大哥哥,我要送你天级功法!”
隋便伸手,接过她的书,书的封面却出现张血盆大口,银色的獠牙差点就碰到他的手。
他吓得尖叫一声,把书一丢,扭头就跑。
“嘻嘻,嘻嘻,大哥哥,不要跑……呜呜呜……”袁子丹在后面紧追不舍,发出凄厉的哭喊声。
走廊的尽头有个开着的门,隋便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上。袁子丹追到,一下把门顶开,隋便马上用尽全身力气按住门,不让袁子丹进来。
“砰砰砰!”袁子丹疯狂地敲打着门。隋便拼死压住门,就在这时,袁子丹的脸忽然穿过门,对着他的脸直冲过来!
“啊!!!”
隋便从睡梦中惊醒,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正在张着嘴呐喊。更奇怪的是,袁子丹的敲门声依旧还在,可自己却躺在寝室的床上。
他定了定神,确认自己是在做梦。“砰砰砰”的响声还是响个不停,但不是门在响,而是窗在响。他只好冲着门喊:
“师姐!唐莺师姐!”
门马上开了。唐莺迅速走进隋便寝室,见隋便全身大汗淋漓,像刚洗了澡似的,便问道:“你怎么全身是汗?怎么了?”
“你开下窗。有人在敲窗!”隋便指着紧闭的窗说道。
“没有啊,你在梦游吧。”唐莺似乎并没有听到敲窗声。
“真的有,你开下窗吧!”
唐莺有些迟疑,但还是照做了。她走到窗边,先是小心翼翼开了条缝,往窗外瞧了一眼,确认没有东西后,才把窗整个打开。
外面天已经黑了。一只信鸽扑打着翅膀,飞进寝室,落在隋便床上。
隋便看到信鸽,开心地笑了笑,说:“宗主来信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唐莺回头问。
“信鸽啊,你没看到我手里的信鸽吗?”隋便一把捏起信鸽,举到唐莺面前。
唐莺直直地盯着隋便的手看,却什么都没看到:“我只看到你举着一团空气。”
“那奇怪了。为什么你能看到我,却不能看到宗主的信鸽?”
“长老们说,我是梁梦的漏网之鱼,所以不仅记得你,也能看见你。”
“那为什么看不到信鸽……”隋便话刚出口,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你和长老们一样,也不记得宗主,所以你不能看见其他被梁梦屏蔽的对象,只能看到我。”
“应该是吧。”唐莺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花瓣,“既然宗主来信了,那我得让师傅过来。”
她刚拿出花瓣,忽然出现的陆菲菲就把手摁在了她的手上。不仅是陆菲菲,吴湖等几个长老也来了,狭窄的寝室里顿时挤得摩肩接踵。
好家伙,一个个全在监视着我房间,看我睡觉呢!隋便捧着信鸽腹诽,鄙视地看着众长老。
“宗主来信了?”吴湖首先发话。
“隋便说:‘是的,我给诸位长老念一下。’”作者在隋便脑海中给出预言。
“是的,我给诸位长老念一下。”隋便把信鸽打开。
“是的,我给诸位长老念一下。”唐莺把隋便的话复述给众长老听。
什么梦幻三重奏。隋便无语地吐槽了一句。
众长老全部屏息静气,等待着“陌生”宗主的话。他们脑中对宗主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仅凭着宗主二字,就足以让他们保持肃静了。
“我可能被发现了。”隋便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重量级的。
宗主被谁发现了?吕茂子吗?这可不妙,那样的话,宗主可就有危险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你无需担忧。在梁梦的帮助下,《八九天功》我已参悟大半,所以就算茂子发现了我,也奈何不了我。更何况他是个非常狡猾的人,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对我出手,我暂时是安全的。”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没有完全松。
“你对当前形势判断得很准确。你说的‘张长老’,我不确定是谁,应该是其他门派的人;至于那个‘唐莺’,你必须要按照你说的那样,尽快和她接触。她很有可能是我们的突破口!”
“与此同时,尽可能地多去收集有关‘张长老’的信息。‘唐莺’再怎么关键,她的实力顶多也就是个金丹初期,对于解开梁梦之事帮助不大。”
“破局之最终关键还是要看‘张长老’。能被称为‘长老’的人,修为实力必定不低,老吴可能把宝压在他的身上。”
听到这里,吴湖的眉毛跳了一下,嘴角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对于‘张长老’的身份,我提出下我的猜测。”
“老吴派人去请诞皇派的太上长老钟落潭,钟老没来,反而出现了这个‘张长老’。我觉得他可能也是诞皇派的,而且和钟老关系不一般。”
“钟老的身体不好,让其他人过来也是情有可原。再者,钟老身体不好归不好,脑袋还是灵光的,派的人肯定精于神念。”
“茂子预计还有两天就到郓城。”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隋便念完,抬头扫了眼诸位长老,发现他们都露出了慎重且安然的神态,就像见到了个大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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