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内心的苛责
从一开始,他的动作就只有宣泄般那样的粗鲁,但是我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去配合,否则这种事,痛的还是我。
然而他却不停歇,到后来我只能哭着求饶,好话说尽,尊严尽碎,乞求他能停下放过我,可他充耳未闻。
大概肉体上的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直至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吭一声,只能在他力度大时哼唧一声,任由他将我当作一件破布娃娃为所欲为。
“昭雪。”他附耳在我颈畔突然问了一句,“我这算是强暴你吗?”
我的眼角滑下一滴泪:“......不算。”
他轻笑一声,抚掌替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声如鬼魅。
“乖。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你是不是应该更听话一点?”
“......是。”
忍痛回答完这一句,我的眼前一花,再也受不住,意识涣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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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浑浑噩噩的做完几场零乱破碎的梦境之后,我终于费劲的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还未收拢意识之前,唯有全身难熬的不适感反复提醒着我,昨天经过了怎样炼狱般的对待。
但我暂时没有力气计较这个。
神思稍微清醒一点后,我转着眸子慢慢看了一下房间,然而还没有看清什么,宋阳晖的面孔就撞入了我的眼里。
我瑟缩了一下,可惜身体乏力,没能怎么退缩。
他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坐在床头,神色清清淡淡一如从前,既没有温柔之色,也不见半点愧疚,手里端着一碗不知道什么颜色的汤水,用银匙搅了搅。
“你发烧了。”
他清冷的声线毫无起伏,似乎就是在通知我这一事实。
我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干哑疼痛,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吧,恐怕我这是嗓子肿痛,再加上昨天求饶哭泣的太多,成了现在这幅半哑状态。
宋阳晖将那碗东西放在床头,二话不说将我搀扶起身,顺便在后背垫了个枕头。
说实话,他这服侍人的模样和从前的温和别无二致,但他以前总是喜欢看着我,眼中柔情万种,现在的面容却是冷清漠然,好像只是为了完成一个照顾我的任务似地。
我艰难的坐稳,下身其实非常不适,却只能忍着,好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没有那么疼痛。
也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大发慈悲的给我做一下清理,反正我现在是什么也感觉不出来,已经痛得麻木了。
宋阳晖将一碗汤水重新端起,舀起一勺子就往我唇边递。
我这才看清那一碗是什么玩意儿。
那哪里是什么汤水,根本就是一碗卖相险恶的黑暗不明物,也不清楚是中药还是毒死我的药,因为鼻子失灵,完全闻不出来。
我紧紧锁着眉头吞下那一勺药水,也不知道是嘴里苦涩还是心里更苦涩一些。
在诡异的安静空气里,宋阳晖就这样一口一口将黑暗药水给我喂完,我们之间竟然一句话也没有交流。
不是我不想开口,实在是没法开口,嗓子疼得冒烟,还越发的头昏脑胀,喝完药之后,只想倒头装死。
宋阳晖并不为难我,收拾好碗勺对我道:“睡吧。”
废话,就我这幅模样不睡觉还等着起来去楼下跑圈吗?此刻的我恐怕连双腿都迈不开了吧!
可惜,人生病了是什么情况都要遭罪的,就连温暖舒适的床褥也没能拯救我。
身体一阵阵的忽冷忽热,下身还觉得隐隐作痛,偌大的卧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偶尔睁开眼恍惚的看了一下房间,发觉好像不是宋阳晖的卧室。
就这样难熬的度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勉强有一点困意让我闭上了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耳边断断续续传来一个陌生女人和宋阳晖的声音,还有一双柔软的手在我腹部和额头等地方轻轻触摸。
“......三十九度高热。”
“嗯,先用这些药,每天四次......”
“......宋先生如果不想把她折腾死的话......”
一句接一句的听不真切,我也不乐意听,只要和宋阳晖有关的,此刻都不想听见!
他真的太残忍了。
就算我离开他,欺骗过他,那他也应该自我反省一下,至少扪心自问他做过什么、说过哪些话才让我痛心的离开。
可是他只有一昧的惩罚。
我闭着眼睛纹丝不动,慢慢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真有点天荒地老日月无光的趋势,我睡得死沉,似乎一个扰人的梦境也没有。
等我快要自然醒的时候,渐渐感觉身下的隐私部位有一抹濡湿清凉的感觉。
我一惊,想要坐起身看看,奈何身体吃不消,才撑起一个胳膊又腰疼得倒了回去。
“不要动。”
宋阳晖凉飕飕的声音在房间一角传来。
我这才发现房间里竟然还有一个他。
宋阳晖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一套咖啡茶具和两本厚实的书,似乎是在那里坐了很久。
我张了张口,喉咙总算没有之前那么肿痛难受,忙不迭的开了口:“......我在哪儿?”
一醒来就注意到,这里不是宋阳晖在宋家别墅里的那一间卧房,也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一间卧室形态。
房间里的摆设装潢一如从前那般有着简洁高雅的品味,可明显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让我心里惴惴不安。
宋阳晖根本不搭理我的话,而是将目光扫向我身下,意有所指的开了口。
“给你涂了药,不要乱动。”
我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忽然揪着被角怔住,一下子顾不上疼痛坐起身:“你、你亲自动手的?”
宋阳晖冷冰冰的瞥过来:“你还想要谁来动手?”
我的脸上“腾”的烧起一片大红,窘迫的瞪着他:“你、你,你怎么能......”
这也太羞人了吧!
宋阳晖发出一个无所谓的轻笑:“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有碰过?”
我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拿眼神扫射他。
他被我看得丝毫不心虚,而是戏谑的开了口:“你再这样坐着,最后一点药膏都被浪费在被单上,那我就只好给你重新涂一次。”
我闻言大惊,急忙裹着被子乖乖躺下,一双眼睛不停打量着他。
但是宋阳晖却不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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