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愕然的碰瓷小哥
车底下的中年男子一听,心中一喜,当即咧嘴大笑,只不过他脑袋埋在车底下,别人看不见,再加上这家伙虽然在笑却没有声音,根本没人知道他的情绪。车底下中年男子心里乐开了花,本来他认为想要弄到钱,还需要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摊上这么一个傻子车主,赚大发了。
车底下的中年男子缓缓伸出两根手指头,颤抖着摇晃了一下。
“两千?”张平皱眉,他在江北市一家公司做主管,这点钱也不算太多,他出的起,只不过白花这些冤枉钱出来,也是令他脸色很难看,咬牙道:“可以。你出来吧,我给你两千。”
“我是说两万!”车底下的中年男子摇晃着两根手指,尖锐大叫,又把那条沾染“鲜血”的大腿抬起来,悲惨吼了一嗓子:“我这条腿都断了,你他妈的拿两千块钱来糊弄老子?假肢两千块钱能买的到?收你两万算少的了。”
这话听在张平耳中,无疑是一阵惊雷,两万块钱,那是他两个月的薪水啊,想不到这碰瓷的家伙居然这么狮子大开口,要是两千块钱他还能够咬咬牙拿出来,这两万,却是根本不可能,他张平也没有傻到这个程度。
“两万块钱?”张平难看的脸色变得平静起来,既然车底下这家伙要把事情闹大,那他也不怕,大不了打电话叫警察过来,他直接点燃一根烟,掏出手机一边打报警电话,一边道:“碰瓷还这么贪心,我本来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宰老子两万块钱?我报警了,等警察来处理吧。”
而就在张平就要拨通报警电话的时候,被下车的苏名给阻止了。
“名哥你干嘛?”张平诧异的问,想不通为什么苏名不让他报警。
“对付这种瘪三,我有办法。”苏名斜着眼睛瞅了一眼车底下的家伙。
“名哥你别乱来啊,现在咱们占理,你要是对那个家伙动手的话,待会等警察过来,咱们有理也说不清,他会反咬咱们一口,说咱们不仅撞人,还打人,那我们真是是冤死了。”张平一脸焦急,见到苏名眼中闪过的寒光,下意识以为他要动手打人,连忙劝告。
“放心,我有分寸。”苏名拍了拍张平的肩膀,然后朝着车底下吼了一嗓子:“你出不出来?”
“我他妈腿都断了,怎么出来,你给老子拿两万块钱来,老子还能撑着剧痛钻出来。”车底下同样传来吼声,临了,居然还补了一句:“微信支付也行。”
见碰瓷的这个家伙说这么赤露露的话语,苏名嘴角一撇,露出一丝冷笑,朝着张平伸出手:“车钥匙借我一下。”
“名哥你——不行啊,这样会弄出人命的!”张平下意识以为苏名疯了,有些被苏名的举动吓住了,后退几步,车钥匙坚决不能借给苏名,要是苏名用钥匙启动车子,脚板不小心一踩油门,那这车底下的这个家伙会被棍棍碾死,真就成了车下死尸,到时候,原本不是自己的问题也就成了自己这边的问题,那个时候,麻烦就大了。
张平也不是没想过,苏名借车钥匙打算吓人的可能性,只不过这个碰瓷的和别的碰瓷的不一样,这家伙一头就扎在车底下,脑袋和车轮胎的距离只有几厘米,这车子一启动,万一不小心来个失误操作,给这车底下的家伙再来一个误伤什么的,那一切就真的玩完了。
“前几天,你爸奄奄一息,被人用担架抬着,几乎已经一只脚伸进了鬼门关,是我,给他救活的。你明白吗?请你相信我,把车钥匙给我,对付这种人,我有分寸,更有把握,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苏名凝视着张平,浑身气势一变,仿佛一个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一般,说出的话,近乎是一种命令,似乎这话语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容不得人不服从。
张平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把手中钥匙递给苏名。
苏名拿着钥匙,递给张平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拉开车门坐上了主驾驶位置,并转头对苏依依说:“碰到个碰瓷的,你先下去一下。”
苏依依倒是没有多问苏名要干嘛,一只手揉着额头,另外一只手拉开车门,走下车。
然后,苏名插上车钥匙,小轿车已经启动。
车底下的中年男子一惊,这特么怎么还开车来着?难不成想碾死老子?
随即脸色缓和下来,心想一定是吓唬老子的,他碰瓷生涯五年有余,见过形形色色的手段,各种各样的车主,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
对于这启动的车子,他刚开始还本能的吃了一惊,现在已经彻底放下心来,因为差不多过去一分钟,这车子依旧只是在嗤嗤嗤的响个不停,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卵动作了。
“正当老子是吃素的嘛?老子可是碰瓷精英,就这样唬人的把戏,就想吓到老子?”就在中年男子还在车底下得意洋洋的嘲笑着这样手段的无知时,突然他脸色微变。
刷...
车子猛然后退。
速度奇快,倒退十多米。
原本车底下中年男子也露出本来面目,居然在抱着肚子偷笑,身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时候,这中年男子满脸愕然。
然后只听一听“轰——”的一声。
车内的苏名嘴角一撇,狠狠一踩油门,踩到死的地步,车子蓄力已久,终于咆哮一声,朝着那地上碰瓷的家伙飞驰而去,碰瓷的中年男子脸色苍白,瞳孔中越来越大的小车,感情这他妈是来真的啊!
小车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转眼之间,原本还在十多米开外的地方,一下子已经冲到原来停车的位置,发动机正在剧烈的咆哮,这不像是一辆车,更像是一头下山的猛虎,发出震天怒吼。
“救命——啊——啊——”碰瓷的中年男子发出尖锐刺耳的恐慌尖叫,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两只瞳孔中是无穷无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