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鼓动抢亲
我的天啊!黎秋萍竟然把我带来曾静的婚礼上!
我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短路之后,我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得都快要蹦出体外了,曾静结婚了?她就那样舍我而去了?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曾静。
一种悲哀不禁油然而生,怎么我总是那么的不幸?幸福总是与我开起恶俗的玩笑?
与陆贵兰的婚姻,骗了我十一年,那十一年我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岂料,到头来,一顶绿帽子让我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屈辱,从来没有过的委屈,从来没有过的耻辱!
我甚至产生过宁肯不要这样的婚姻,也不愿接受陆贵兰带给我的不幸!
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不仅伤透了我的心,从此以后,还带给我无尽的苦难和仇怨,至今仍然没能摆脱那个恶毒的诸企的打击和报复!
好不容易感到婚姻带给我的不幸逐渐淡薄,遇上了倩娴,那是一场真心的相爱,谁知到头来,也就过程中不见了两年,两年后再见,以为条件成熟了,向她表白吧,却已是物是人非,她心早已经转移!
至于说到曾静,她说她等我等得好苦,早在她在房建公司做法人的时候,她就喜欢我了。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喜欢她的,只不过,她是上级,又是富家女,我一个小保安,哪敢有非份之想啊!
所以,后来她对我说她喜欢我,等待着时机的来临,终于,等到我没有女朋友的机会了,那一刻,我感动得心灵为之震撼!
特别是,当“少主”的刀指向我,而曾静挺身而出替我挡刀的时候,我以为,今生今世,我寻寻觅觅的另外一半,非她莫属了!
可是,眼前这个非她莫属却在与另外一个男人喜结良缘,这是不是有点讽刺?
曾静还没有看到我,她正在敬酒。那副曾经是她标志性的红框眼镜已经取了下来,娇美的脸庞,曾经在我眼前巧笑倩兮,举着酒杯的小手曾经无数次掐我的腰肋,如云的秀发如今已经高高盘起,曾经无数次在我枕边长发飘飘。
如今,她身披纯洁无比的嫁衣,新郎却是汪少杰!
为了表达她与杰哥的婚姻是清白的,她主动穿上了这件洁白的嫁衣!
我的心开始滴血,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本该属于我的婚礼——当初为了她刚死去不久的父亲,我和她登记结婚后,就没有摆酒,想着过一段时间再摆吧,别让人以为,老曾总尸骨未寒,我和她女儿就赶着入洞房了!
可这样一来,我与曾静的婚礼就变成无法举办了,等到曾静举办婚礼的时候,新郎却已经不是我!
我的心因此能不滴血吗?
黎秋萍凑了过来,在我耳旁吹气如兰,“曾静还爱着你。而你也还爱着曾静。这要是眼看着这个婚礼按程序举办下去,你却什么也不做,很快,曾静就不属于你了,而且是,今生今世都不再属于你了!”
听得我的心为之震撼,“我还能做什么吗?”
黎秋萍在定定的看着我,好象在评估我会不会如她所想的那样,不顾一切地干点啥?
我没想过她这是故意的,进婚礼区域时故意走的是侧边门口,特意找的位子刚好看不见主席台上横跨的一对新人名字,还有T台两旁的婚纱照。
显然,黎秋萍是有意识地带我来曾静的婚礼上的。既兑现了她说的带我去见曾静的诺言,又可以达到她想要达到的目的,“还有八个桌子新郎新娘敬酒就到我们这桌了。我说,你要不要来个拉起曾静往外就跑?这是你这辈子想得到曾静的唯一机会了!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想清楚了吗?今晚你不能拉着曾静离开,这辈子就不要再想她了!呆会敬酒到了我们这桌就直接把曾静拉起来往外就跑,我在门外停车场发动好车辆等你,怎么样?”
我脑子里红色一片,根本不能分析黎秋萍说话可行性与否,还有没有其它企图!
黎秋萍见我憋着一脸的紫酱色,知道我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有的全是冲动,她倒显得很亢奋,“怎么样啊?这可是你人生到了转折点的时候了!大门离这里不超过三十米,你只要抱起她就跑,不出十分钟,曾静又会回到你身边了!”
我从未见过她这么兴奋。但是她是在帮我,我点点头,“我要曾静!”
没什么好说的,曾静本来就是我的,把她抢回我身边,一点都不为过!
至于后果,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要是没有了曾静,我的最好后果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黎秋萍看到我已经全情投入,不免也有些后悔起来,怕真的鼓动我干了蠢事,她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别犯迷糊了!你还真想抢亲啊?看看周围站着的那些大汉吧,知道今天有多少保镖吗?就算你一对一打得过杰哥,也别想跑出婚礼场,醒醒吧!肖君!抢亲!除非你不想活了!”
我默然,黎秋萍说得没错。这么公然羞辱杰哥的后果,是我承担不起的。
可是,我不怕死!
没有了曾静,我就等于没有了灵魂,那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了!
我突然转过身来,瞪着凶巴巴的眼睛,沉声对黎秋萍说:“去门外把车打着,等着我!”
黎秋萍表情有些惊悚,“要疯啊!我是逗你玩的!”
“去把车开着!”我低声对黎秋萍吼道!
黎秋萍的表情显得很夸张,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有些不相信我会如此容易被煽动起来地看着我,“你真的要干这么哄动一时的事情?”
我说:“我还有得选择吗?正如你说的那样,我要是不把她抢走,我这辈子就会失去她!可我不想失去她!”
“失你个头啊!你以为我真的叫你抱起曾静就跑吗?我不过是逗你玩而已!我带你来,只是想让你死心,曾静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