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圣者往事
毕竟,祂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圣者,而只是一个半圣。
当然,对于现在的三千世界来说,半圣也已经算是最顶端的存在了。
只是,半圣与圣者,其实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接近与差不多的存在。
相反,两者之间拥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这就是天帝为什么想从半圣突破到圣道,成为真正的天圣道的原因了。
如果说,半圣就是大道的执掌者与护卫者的话,那么圣者就等同于大道本身,即大道便是圣者,圣者便是大道,两者再不分彼此。
也就是说,当两者不再分彼此的时候,也就没有所谓的“违反大道所定下的规则”这种事情了。
毕竟,大道就是圣者,圣者就是大道的话,那么圣者所做出的事情,也就代表着大道的意志。
如此一来,圣者本身也就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受到大道的惩罚。
毕竟,没有谁会惩罚自己的。
当然,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大道也就相当于被人格化了一样,就像凡间的帝皇,都说自己是天子,是上天的代言人。
同时,又如凡间传说中的天帝一样。
传说中,天帝就是天,是这个世界最强大与权力最大的存在。
当然,天帝在仙界中,的确算是主宰一样的存在,只是很多的仙人在暗地里都对他不是很服气就是了。
天帝本身拥有着碾压他们的实力,只是天帝身为半圣,很多事情都不能够自己亲自动手,只能让手下的神明替他做了。
不然的话,以天帝目前的手段,像陈月雨现在的修为,又怎么能够活到现在呢?
如果天帝真的能够直接将陈月雨身上拥有的关于祂所分出去的一魂一魄收回去的能力的话,那么就不用等到陈月雨回到仙界,而是在凡界的时候便已经将陈月雨的魂魄与自己残缺的魂魄融为一体了。
只要天帝想要,这种事情并非不能做到。
然而,不仅这种事情他没有做,就连亲自下凡到凡界当中,这样对他来说简简单单的事情,他都没能做到。
试问,天帝是否真的如传说中无所不能,是仙界的主宰呢?
如果天帝真的拥有通天彻地的能力的话,为何还只会拥有清都城一个统治区域,而不是整个仙界呢?
还有,如果天帝真的这样的能力的话,那么为什么所有人给他的称号是“天地共主”、“仙界主宰”,而不是“万界之主”呢?
因此,从这种情况来看,其实天帝并非无所不能,至少在大道的约束之下,很多事情是祂明明有这个能力,却不能够做到的。
比如,天帝本来能够像如雷闪神尊一样的其他神明一样,直接到凡界当中,但是天帝本身也算是仙人。
而仙人,在大道的规则当中,便是不能够回到凡界的。
一旦仙人回到了凡界,那就意味着他会成为谪仙。
当然,即便是神明,依然也要受到大道的压制,而天帝本身也不能够解开这个限制,只能够尽量利用大道所定下的规则的漏洞来行事。
只不过,雷闪神尊在凡间杀害了那么多的人,并且毁灭了凡间的一座城池,这种事情是天帝早就已经知道,但无能为力的事情。
这并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祂通过自己“宙之道”的能力,早就已经看到的关于未来的事情。
然而,就连祂这样强大的存在,也不能够在看到未来之后,便做出改变未来的事情。
毕竟,一切都已经注定,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已经既定的事实与未来。
条条大路通罗马,即便之前已经拥有了一定的改变,但那只是改变了小规模的未来,对于整体的未来,还是并没有什么改变的。
当然,谁都不知道,其实当时天帝与天魔道,其实也是一对相恋的恋人。
那个时候,天魔道还没有踏入圣道,那个时候天魔道,还是一位普通的仙子。
而天帝,当时也是一名普通的仙人。
他们二者当时从凡间开始,就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恋情。
这对情侣,从凡间的时候就一直相恋,他们与其他的仙缘情侣一样,都是看上去十分幸福的一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名仙子在突破到圣道的过程中,受到了什么刺激,从而导致自己的圣化过程暂停,然后开始往魔化的方向发展。
魔化之后的天圣道,便被人称为了天魔道。
而这样的天圣道,做起事情来,全凭自己的意愿,并没有问过其他人的意见。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天魔道才会被那些仙神们称为“魔道”。
当然,天魔道自己也觉得这个称号不错。
于是,之后天魔道就将这个称号一直延续下来,作为自己专有的称号。
不仅是她自己,就连其他的人也都称她为“天魔道”。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在她左右的存在,“疏”了。
疏原本是被上仙们所看不起的妖族,很多人都认为妖族与凡人都是低等低贱的存在,只有天魔道没有这么想它们。
不仅如此,天魔道还将它们那些妖族,包括一些祖妖提拔到了仙界,与那些土生土长的仙人与仙兽共同生活在一个地方。
而这,也同时激起了仙人与仙兽们的不满。
天帝曾经也劝天魔道,让她身为大道的执掌者,千万不要做出那种拥有个人观点的事情,对待众生要有一定的规矩,不能让妖族上了仙界,跟仙人以及仙兽们生活在一起。
然而,天魔道并不听祂所说的话,反而继续我行我素,继续提拔着其他本来不属于仙人与仙兽的存在进入了仙界。
很多仙人与仙兽都一直不满,只是碍于天魔道的身份与实力,他们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莫非,爱真的没有办法消除吗?明明我都已经将这一切一笔勾销了,为什么我的内心还会有她的踪影?为什么她还在我的内心中挥之不去?”
天帝摇摇头,负手而立,又是叹了一口气。
今天不知为何,祂一直连连叹息,但祂自己都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