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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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原因唐燕辞职,离开后的第三天竟然同丈夫驾车堵在公司门口,且不让其他车辆进入。这举动从未有过,曾是办公室主任岂能如此做事,很多人不能理解。很显然是骂街讨要工资来的,居然惊动警察来访,这事搞得乱糟糟的,很不光彩。经过一番协调,总算了结。

老总怒颜未消,懵了一肚子霉气,决定不再招聘办公室主任,直接让执掌财务的月月兼顾,月月兼职后也算是提升了。办公区内除了马主任出来进去忙乎,那就是月月。徐莹偶尔也会进来查查票据什么的。艾肯出差在外很少回来,冷不丁进入办公区,静悄悄,空荡荡的,就连空气都觉得有些异常。老总躺在长椅上,在办公室内静静地沉思,茶具很久没用过了,只有空杯内残留的龙井茶味,已失去了那种浓香,时儿蹦出一只大老鼠满地乱窜。

这段时间,车间生产也没以前那般紧,像是慢节奏的运行着,工人精简的没剩多少,有时会放个十天半月的长假。依然是马部长管理着一切事物,就连门口唯一的保安他也管着。公司效益一年不如一年,订单越来越少,可马部长的工作量似乎一点未减,加大力度紧抓卫生,工资绩效,建工作群等等。每天下班员工都得去找他签字,对他来说是必须要完成的工作。有些人着急回家,他从不在乎这个,签个字也不容易,得听马部长的一番言论才行,否则这个字得签到明早。原本早就下班回家的人,就得拖到天黑。多数人对此不满,那也没用,不签字就拿不到工资,真是难为啊!

漠然心想,马部长太恋职权并非好事。一向对事不对人的漠然也很无奈,纵有不满也只能忍着,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摆脱这里的一切烦心事,对漠然来说是当务之急。

漠然因长得矮丑,性格古怪,不怎么会来事,总是慢节奏,爱得罪人。行事怠慢不说,还拖拖拉拉的,丢三落四。他不喜欢背着电工包,手里只有一个起子和一把钳子,就这两个工具都经常找不到,也记不清丢在哪里,昏昏沉沉糊里糊涂地上着班,同事都称他是丢蛋的公鸡。他也不尽是缺点,为人和善,各种人都能与他和睦相处,很少有隔阂。

月月呼漠然过去,漠然急忙跑去。月月在办公室主任的位置端坐着,穿着比以往新潮许多,额前一绺发也烫了卷,一双明澈的大眼睛睫毛描的黑长黑长,像毛刷似的忽闪着。月月微笑着对漠然说:“来,签个字,最近很忙吧!”漠然回眼一笑道:“好啊,也不怎么忙,天天如此,不过今天的你真好看(ω)”。月月撩了撩秀发,歪了歪脸撇眼道:“怎么(o;以前不好看吗⊙▽⊙?”漠然起手合掌拜佛似的忙说:“不,不是那个意思~是跟以前不一样的美呐,我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月月掩口笑道:“呵呵,那个开玩笑的,你不必认真啊!”漠然签好字(▽)起身要走,被月月叫住:“漠然,等等~还有事~”漠然站等着也不见月月问话便道:“月月,什么事?咋不说了~”。

月月顿时脸色微微泛红,两手托着下巴低声说:“咿呀,也没什么(=_=)呐,就是~想知道~你跟小曼发展的怎么样了?”。漠然心里隐约感应到月月的眼神里透着温情,有些小小心动。漠然倒是害羞起来,吞吞吐吐地回道:“还好~吧,只~是她父母~那边很难说通…”月月甩了一下头发问道:“怎么她父母反对不成!”漠然挠着头扭脸说道:“何止是反对(^o^),压根就不考虑我,说我矮丑土根本就配不上小曼…”。月月越发上心地追问:“那么,小曼是怎么想的~?”漠然被问的有些脑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沉思片刻回道:“小曼待我倒是挺钟,可又不愿违背父母,真难为她了~”。月月像是性情高涨似的,饱含疑惑的目光里透着几分欣喜道:“咦呦呦~你倒是对小曼贴心的很呐,若是小曼随父母之命,你又当如何?”漠然摇摇头道:“唉,这个倒没想过,若是小曼坚持,也只能依了她,跟了我也不一定能幸福(^o^)o,毕竟我是那种不着调的差嘛!”月月听后笑醉了(ω`),她大眼睛眨巴着,缓了缓气道:“你不差呀,到觉得你好可爱呐~这人呢要看内涵,而非外观…”。一阵说词夸的漠然神魂颠倒的,有点找不到自己了。

老总沉着脸进来,见漠然聊着天顿时怒气冲天呵斥道:“狗日地∪ω∪不去忙活,在这吧唧啥呢!”月月给漠然使个眼色嘟噜着嘴,转身进了财务室,哐一声闭了门。漠然脸面涨红隐忍着离开了。老总照旧躺在长椅上,不曾吸烟的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眼睛直盯着天花板,感受着吐出的烟雾,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又是夏季,这天下起雨来,小曼来找漠然。漠然从车间高柱上爬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道:“今天不忙啊!还有时间来看我~”小曼摇着头说:“不是的,想跟你说我要走了,随父母回老家去…”。漠然的心似乎沉下,静了一会才说:“这么说,这是要分手还是道别~?”小曼转身背对着漠然,她低着头抹着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漠然看着小曼半天,冷着脸挥泪而去。小曼蹲地伤心哭泣,四面墙壁一片沉寂,窗外的凉风瑟瑟,雨一直在下,屋檐雨水落下嘀嗒嘀嗒…

小曼走了ヽ(‘⌒メ)ノ,毫无声色地走了,她娇小玲珑的身姿,漫步在雨中,带着很多不舍和思念离开了梨园春。

漠然心里极尽悲观,怎么也止不住泪水哽咽,他突然接到小曼的来电,她在车站。漠然心急如焚,激动的心无法控制,他扔下手里的活直奔更衣室,像疯了一样冲了出去,老总见狀一个劲地喊,他无动于衷,一脚油门不见了踪影。老总站在厂区门前张望着,缓缓转身走进办公区。月月诧异的眼神看着老总问道:“漠然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老总一脸愁相回道:“谁知他犯了哪门子神经(﹁“﹁)就跟疯子似的怎么喊也不听,这是个怪人,不正常~啧~!”边说边走进办公室,月月听后沉默了,她给漠然拨去电话,可始终无人接听。她神色突然恍惚,甚至有些焦急,就向老总请假拎包出去了。

漠然到火车站手里紧攥站台票四处寻找,手机一直在耳边不停地重拨,小曼已在列车,和她母亲在一起,火车缓缓驶离~越来越快,渐渐消失眼前~

漠然拨通了小曼的手机,“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我女儿不会嫁给你的,永远也不可能!”小曼的母亲在电话里厉声吼道,摁断了通话。

漠然心里巨痛,像是被扎心似的难受。站内人流涌动,又一列火车停靠(* ̄m ̄)眼前,来往的旅客像冒烟似的从各车厢门涌出。拖着行李箱快步走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恋如蜜的小情侣,也有老夫老妻满头白发的夕阳红。

漠然已泪目,他知道远去的人是不会再来,只能把这份真情深藏于心,什么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默默地祝福远去的小曼能够永生幸福。

漠然一抹泪将手里的票丢在风里,一个转身却看见月月在不远处挥手微笑(*^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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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梨园春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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