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历史和演义
我看三国,从演义开始。但到真正喜欢三国时,却又开始不喜欢演义。
因为三国而对两个人心生恨意。第一个是裴松之,尽管他批注功不可没,尽管后世许多史学家都以裴注为研究的依据,但每每在那些承载着多少风流往事的字句间,赫然看见“臣松之以为”这几个字,便觉无趣。那些英雄们流了多少血,用了多少勇气,承载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与悲伤,只是稍有差池甚至没有差池,便遭来这厮一番口伐笔诛品头论足,整一个事儿妈。若我真能穿越,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宋朝闯入这厮家中,在他提笔写下“臣松之以为”这几个字后,一把拎住他脖子将他往墙上撞,口中念念有词:“让你以为,让你以为!”
第二个是罗贯中。对罗贯中的恨,不是一朝一夕一念之间爆发出来的,而是在长期阅读演义和三国志,经过对比之后渐渐浮现出来的。无可否认,因为读演义在先,难免对不少三国历史形成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这些观念尽管我努力地通过阅读正史去矫正,但还是有一些已经根深蒂固。这其实相当痛苦。因为演义并非对正史的颠覆,而是一种似是而非的继承和移形换影。因为这种手法的高明,要将自己从演义中剥离出来其实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唯一不痛苦的,便是对蜀汉王朝的定位。罗贯中在演义中淋漓尽致地宣扬了“蜀承汉祚”的理念,并极力地宣扬了刘关张等人的光辉形象。但不知道到底是他不露痕迹地玩了把黑色幽默还是太着痕迹的拙劣刻画,我从读演义的第一日起,便培养起了对刘备等人的不屑,并在自己的每一篇中不遗余力地妖魔化蜀汉官员。当然,如果是青春年少的帅哥,无论他头顶上顶着谁的旗子,都是不应被妖魔化的。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告诉读者:这一本书,基本上是本着历史来写。但是在一些地方还是借用了演义的情节。譬如说借荆州啦,譬如说赵云的年龄啦。所以读者如果遇到一些情节与历史相悖的地方,请手下留情,仅仅参考一下好了。一切以的完整性为优先,至于到底选择史实还是演义,不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