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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亲自送了一些东西给媚娘,一大包首饰。媚娘在自己小屋打开看时吃了一惊,不很贵重,都是给她打赏用的,她在陛下身边,自然会有人妒忌,还有要人帮着跑腿、做事的地方,里面大多是一贯钱每件的小首饰、配件,打赏小宫女、小太监们尽够了。还有些价值百贯的贵重物品是用来,应酬那些要过生日,过年过节时的。以李世民的性格来说他不会喜欢媚娘过于的张扬,这么打赏,很快就能传到李世民的耳朵里。媚娘很聪明,她也想到了,看着我的眼睛,有些不明白我为何这么做。我看着她随手拿起了一件,放到她手中,她仔细看,非常漂亮精致,但也知道不值什么钱。她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

“娘本是想打些漂亮的银锞子进来,一两一块,你打赏时也简单。可是想想那太张扬,陛下会疑。这些玩艺宫里不多见,漂亮实用,价钱也差不多,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此时张扬一点也没什么,前些年,娘是太小心了,有时太聪明一点错也不犯更着忌。你本就张扬惯了,这些年收敛了一些,陛下才调你回来。可是如果全改了,陛下又会怀疑,这就是帝心,你要想着你这么打赏只是想混个好人缘而已。别想着笼络陛下身边的近人。你这么聪明你该知道‘度’,过犹不及!”

我把家托给了丽娘,事情全安排好了,带着婆婆兕子还有敏之,便慢慢地离开了长安,出城门时,正好看见八百加急的快马从我们车边一闪而过,向宫城的方向而去。我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可算是赶在这之前离开了。

一路上游山玩水,走走停停到文水竟然一月有余,进文水城时,城门上贴着齐王佑谋反贬为庶人,还牵连了一大批官员,我没认真看,直接回了大宅。祥叔早我们半月就先行回来打扫了,见我们到了,过来回禀,士矩他们已经回来了,住在城里的客栈中。我让祥叔去他们请回来,就说是君家来借住就是了。祥叔想想点点头,套上车去了。

祥嫂指挥仆妇们开始收拾二弟他们原先住的院落,被我禁止了,让她去收拾客院,二弟原先的院子我带孩子们住。祥嫂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那是二弟和弟媳住过的地方,傲雪再进去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吧!

没多久,车马声传来,祥叔引着士矩他们进府,我亲到门前,六年未见了,士矩看上去竟有些苍凉之感,傲雪倒还是那么漂亮,三十出头的她正是最美丽的时候,显得光彩照人。他们身边站着十多岁的少年,看上去很有当年士彟的风采,还有个和兕子差不多大的女孩,这应该是那个双儿。

“大嫂!”士矩和傲雪向我行礼,看上去疏远而拘紧,我笑笑。

“去看看娘吧,她真的很想你们。”我侧身让路,傲雪忙拉着两孩子过来叫我,我又笑笑,仔细的再看看,都是很漂亮的孩子,眼神清澈都是好孩子。我带着他们进去,果又是一翻的哭天抹泪,我偷偷的退了出来,看着天想,承乾的事应该发了,宫中又该会是一翻什么情景?

“夫人!”

“外婆!”兕子和敏之站在我身边,可能是屋里的气氛也让他们觉得困惑吧,于是出来找我。

“想骑马吗?让祥伯找人带你们去?”天色还早,此时送他们去庄子玩一会应该还可以。

“我也要去!”念祖不知道从哪跳了出来。

兕子和敏之吓了一跳,敏之直接钻入我怀中,而兕子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抗打击能力还行,很快恢复镇定之后,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想让我告知身份,她再做打算。

“这是念祖哥哥,是刚刚的叔叔婶婶家的孩子;念祖,这是明达,小名叫兕子,是伯母家的孩子,要做好朋友哦。”

“为什么叫兕子这么难听的名字?”念祖很困惑,但很快拍拍兕子的肩,“还是叫明明好了,明明比较像女孩的名字。”我哑然失笑,他还真是有大哥风范,一来就给人改名。

兕子愣了一下,估计从她出生起就没人敢说她的名字不好听,开始时有些气恼,但念祖拍她的肩起,她的脸就红了,一下子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兕子姐姐,我们不要跟他玩。”敏之不甘被人冷落,伸手拉着她的衣角。

“这也是伯母家的孩子吗?”念祖问我,我愣了一下,再次笑了起来,拉出敏之,一字一字的轻轻说道。

“敏之,这是……舅舅!”

念祖、敏之,还有兕子三个石化,最快反应过来竟然是念祖,他尖叫一声没影了。

“夫人,我不用也叫舅舅吧!”兕子小声的问道。

“我不是让你叫哥哥了吗?”我反问着她,看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我大笑起来。小小的敏之还在石化中,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马没骑成,几个孩子算是认识了,兕子和双儿,念祖成了朋友,而敏之被彻底的孤立了,因为他必须叫念祖舅舅,叫双儿阿姨,然后看到兕子他不知道自己该叫兕子阿姨还是姐姐,处于极度的意识混乱中;再就是,念祖和双儿也不愿让敏之这么叫,有哪个十几岁的孩子希望后面跟个六七岁的孩子被叫舅舅阿姨的?

而老太太总算是盼到了她真正意义上的四世同堂,他的儿子,孙子,还有重外孙子全在眼跟前,在她心中似乎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于是当天晚上,她带着他们三个男丁全跪在老太爷的灵前。我不禁会想,老太爷在天之灵知道那重外孙子其实不是真的吗?

经过几天的磨合,当然还有兕子从中的调合,他们四个终于能玩在一起了。我松了一口气,便向老太太说了一声,独自回到了山上的小屋。小屋有专人打扫,士彟的墓也整理得有模有样,我坐在常坐的位置上靠着土堆假寐着,叫回了士矩,其实并没有话对他说,只是想让老太太见见,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念祖,想知道能不能把兕子托负于他们。几天下来,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个无情的人,曾经以为我们是朋友的,现在却同住屋檐下却如陌生人。

傲雪和我聊了聊,君老爷子前两年去世了,君夫人一下子就垮了,没几天也跟着去了,我对慰了几句,但我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了,留下的那个人其实是生不如死的,君夫人已经了无牵挂,于是她聪明的选择了一个相对幸福的结局。可是这些话却不能对她说,作为子女没人愿意听这样的话。

“怎么不到屋里睡?”冷淡而生硬的口气,我慢慢睁开眼睛,士矩和傲雪提着灯站在我面前。我笑笑,指指对面的石块,示意他们坐下,士矩翻翻白眼,我大笑了起来,我终于知道媚娘是跟谁学的了。

傲雪倒还随合,拉拉裙子便坐下了,并且小心的用裙子把自己的大腿都包住,深更半夜的山上除了鬼谁也不会想看。士矩看傲雪坐下了,他把灯放在一边的树上架好,坐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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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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