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高光威慑力
这一厢来势汹汹的昆仑军,火势开路,长驱直入。
一路杀到瘟疫地界的中心,却不见半个踪影,连一只活物都逮不到。
有的只是遍地烧成炭黑的株木,滚滚地翻着浓烟。
这片瘟疫地界的特殊性,属于易燃易爆。
将臣和居瑶云豹,上阁二门公爵,领着自家队伍,漫无边际地感受着这片地界,仿佛就是荒山野岭。
传说中的瘟疫地界,当前看来,意兴阑珊,索然寡味。
将臣把态度瞅向了一侧递送情报的门下侯爵,那几个出了地界到昆仑山口口声声的人。
皆齐眉翘首,一幅咋舌不下。
“都到哪了?”一处地窟中,放眼望去,一双双绿幽眼睛,黑夜中格外瞩目。
“地界中心。”禀复道。
“哼...”不屑地笑了一声。
“放人。”递一句。
只听见摩肩接踵的身影,来人走了出去。
这地窟中攒满了人头,齐聚众瘟族。
洞窟外。
“报!”负责侦探的兵卒上前,委以屈膝。
“公爵,我部侦探,并没有发现一个瘟族的身影。”肯定着语气。
竖沙将臣闻话来了三分恼意,居瑶云豹沉凝之间,瞧见山谷后突然蹿出了什么。
耳边是竖沙将臣训责着门下侯爵,十分凌厉,他并没注意到异常,本身修仙慧根就低。
“将臣。”居瑶云豹唤一声,他已经看清楚了那个窜动的影子,是竖沙门人,侯爵服侍,七侯爵之首,奎狼侯爵。
正趴在一处巨岩上,喘得吃力,咳嗽声微弱地传荡而来。
二人领着漫山队伍,整整截截地向奎狼侯爵围了过去。
待歇坐骑时,触目惊心地看着这一异变之躯,马瘦毛长,形容枯槁。
‘我的天!’公爵将臣的心一度揪得紧,面如土色。
这才几日不见,奎狼侯爵蜕了一身模样,绿幽色皮肤,惨不忍睹。
可以肯定瘟族身份无疑了。
但见他弱不禁风,努力在憋足口气,异常吃力。
“走...”声细如蝇,仿佛呼唤一声都要塌了这身骨架。
居瑶云豹听明白了什么,将臣僵着脑袋,还在琢磨。
“走!”最后一声竭尽全力地吼道,翻身仰了下去,了无回应。
于此,地在挪,山在摇摆。
藤芽在众人脚下翻滚,穿梭地来到奎狼侯爵身上,刺穿皮肉,催着意识,激烈地哇出声,歇斯底里。
藤木拔高,高高举着奎狼侯爵在半天空,停滞,面向这漫山坡风尘表物的着装,一个个穿红着绿,锦心绣口。
‘嘣。’清脆的一声,奎狼侯爵被藤芽穿爆了躯身,溅了一地。
就活生生地上演在门族的面前,公爵竖沙将臣和居瑶云豹的眼前,避之不及。
居瑶云豹在谨慎四方,奎狼侯爵那一个‘走’字,让他瞬间醍醐灌顶。
漫山遍野咂舌着奎狼侯爵被撕碎的一幕,赤裸裸地挑衅。
“出来,够种的!”竖沙将臣盱衡厉色,怒得不行了。
身份和体面全舍,咆哮着隐藏在某地的竖沙天攸,这一个老狐狸,手段卑鄙。
如此诺大的山脉几乎被火势碾平了,就是光秃秃没一个人影,仿佛隐身一般。
“出来!”将臣暴跳如雷,声声在教讨。
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活生生地撕碎了族门的侯爵。
居瑶云豹扯紧了伙计,要他注意脚下,遂愤愤不平地看着藤芽和沙土,满不在乎。
“什么声音!”几乎是一瞬间,众人齐眉,瞅向了山谷,有股滂湃的流势。
“怒了怒了,小爵爷生气了。”暗处,竖沙天攸瞧着这一幕,赏心悦目。
行军布阵本就是他擅长的事,何况今日对崎的,皆是曾经的门下,在自己征战这片天地的时候,眼前高头大马的两人,还是乳臭未干的模样。
虽曾间隔十几年未见,那一种高度和距离,眼前的竖沙将臣和居瑶云豹,虽然领着济济堂堂的队伍,大摆雷门。
真的不是竖沙天攸的对手,论权术,心境和手法。
仅仅推了奎狼侯爵开场,血腥的一幕已经让竖沙将臣无法自拔。
他是不知道后头还等着他的,将是想象不到的凌厉和揉虐。
使了个眼色,传递到明处的山峡位置,这里临时堵着碎石沙土,撑着并排的枯木,隐隐有坍塌的架势。
竖沙天攸连夜将瘟疫地界的几处山巅挖出塌陷,引着两岸水系,洛水和渭河一并抽到每个塌陷处,吞了近两条河域的容量。
黑夜掩盖下,昆仑军并没有在意到河域水势的流动,异常。
同时也不会去多观察这片陌生地界的蹊跷,出兵得太紧促,仓促地制定方案,认为利用火势,是最大的优势,足以荡平这帮瘟族。
竖沙天攸分析过这一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成全昆仑山,让其掉以轻心。
整个瘟疫地界在熊熊地翻滚着烈火,半个山海天地为之震惊。
特别是人类一族,山民地界在跪朝瘟疫地界嚎啕,这是他们向往的朝圣之地,能与神一起生活的地方,呼天抢地,人琴俱亡。
‘放水!’竖沙天攸沉了眉头。
负责行动的瘟族扯着捆绳,绑缚着那整齐的支木,一拽,松出一个坍口,堵住水势的这一片隐隐在晃,瘟族几个拼命在撤。
一通汹涌决堤了山坡,囤集的水势犹如千军万马,气势磅礴地往山下泄洪。
看呆了那头低洼处的昆仑军,起身的起身,变法的变法,踩着神行飞剑汇聚在半空,瞧着这一通浇势,始料未及。
流泄的水浪盖了山脉的硝烟,凉却了炙热,漫涌在山脚下,淹了南北两条河界,蓄积了整晚的水势,推向两岸平原。
昆仑山打算利用火势来荡平瘟疫地界,眼下看来黔驴技穷了。
这一通浇灌,两面山坡尽是潮湿,已经烧尽了森林,碾为木炭,再无可燃的东西,光秃秃的一片。
昆仑山的优势,一瞬间土崩瓦解。
依然还未揪出竖沙天攸的身影,这造作的大场合,入侵的这一队始终配弦自急,剑拔弩张。
他有意在考验着那最前沿的两个领袖人物,在惊慌失措地摸索着洪水决堤的方向,局势的变幻,就完全出乎二人的意料。
一通倾泻,浇透了两面山坡,接下来任何风吹草动,一草一木都在考验着居瑶云豹和竖沙将臣的运筹能力。
痴痴地盼了许久,始终不见竖沙天攸和瘟族人的影子。
授令众等收了飞剑,沿着地面,挑着沙土,要找到藏身的众人。
一个个不敢马虎,严谨地挑着长剑,刺着脚下,每一寸可以刺得穿,翻得动的地方,一丝不苟。
忽起一阵急啐,窜出个绿幽幽的身影,迅速往兵卒脸上一抹,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嚎啕引来了满山坡的注意,却又触目惊心。
那一个被异族碰了皮肤的昆仑兵卒,灼伤着半边脸庞,歇斯底里,肤色在翻涌,剧烈地异变。
竖沙天攸精挑了那一些最毒的瘟族人,谴作先锋部队,于崎岖偏僻之处设伏,荼染昆仑军,达到乱了入侵者的军心。
不断在复制一模一样惊悚的局面,越来越多嚎啕的声音在这片陌生的地域中响起,受荼毒异变的人,在叠加,受排斥。
现编制,召集的昆仑军可谓是山海天地势力,派头最宏伟的阵容,钟鸣鼎食,披罗戴翠,哪里见识过这等肮脏的瘟变。
一闻异变,瞧着一具具歇斯底里的模样,入木三分,慌了阵脚。
这一些受瘟毒异变的,在经历短暂的折磨后,换了副态度,丢盔卸甲,长出了雄壮的四肢体格,绿幽森的眼睛,揪了发捆,活生生暴走的状态。
鹰视狼步,令人发指。
让齐头并进地界来的同僚,哪里还有心思再找瘟族人的影子,唯恐祸央及身,避之不及。
这头领队的公爵也是干愣着,无计可施,直到居瑶云豹抽出了神兵,众人才意识到受了荼毒的同僚,坚决不能同情。
如此一来,更没了心思去寻找瘟族的踪迹,一个个悬着眉,提心吊胆着脚下的沙土,会时不时窜出动静来。
于此同时,山峡上杵立着一波身影,不知从何时出现,竖沙天攸带着部下,居高临下,瞧着这乱作麻团的方队,从容不迫。
慢慢地,漫山遍野才将注意力放到山巅中,瞧着传说中的人物,一度热血沸腾。
“我名竖沙天攸...”冲着漫山坡吼道。
想要瞧瞧被昆仑山遗忘的这些年,自身名号的威慑力,一遍遍地扩散。
果不其然,有一半萎了态度,直冒汗豆。
“今日,但凡有不想死的,大可现在退出瘟疫地界...”迟凝观望,众人翘首在听,更一度甚嚣,往日凌驾千军万马的威风。
“我竖沙天攸给这个面子!”刚愎自用。
“但是如有还想不明白的,一盏茶的功夫,这片地界欢迎长久留驻。”恩威并施。
瞧着一个个虎头虎脑的模样,再浇把火;“因为进来了,你就别想安然无恙地退出去。”目空一切。
也终于,挑拨起了众人的情绪,至少那一些心弦不经得起敲的人,萎了架势。
时隔无数年,拥有着‘昆仑山战神’名号的竖沙天攸,再一次凌驾众生,继续他高光无限的威慑。
锋芒毕露,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