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仅此一例
秦蓝才不吃他这套,直接扑过去,整个人挂在了他高大宽阔的肩膀上。霍梓殇担心她摔倒,两只手护着她。
就在两人打闹时,忽然霍梓殇西装口袋里的白色瓶子被秦蓝的脚给踢了出来。秦蓝注意到这个瓶子,想起那日他发病,她给他送药的场景。
秦蓝恍然大悟,迅速松开霍梓殇将药瓶捡了起来,问道,“这是什么?”她紧紧地盯着他,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她。
霍梓殇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发觉这个药瓶正是他口袋里那瓶,顿时脸色阴沉下来,语气柔和,“蓝蓝,给我。”
“我差点忘记了,我给你拿过药的,我怎么能忘记呢?”秦蓝忍不住,表情难过起来,“你说!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每天都要带着这瓶药?”
霍梓殇眸光中闪过一抹痛色,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有些无力地垂在身侧。
“为什么这个药没有说明,这到底是什么药?你快说啊!”秦蓝着急地眼泪掉落下来,“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拿去检查也是一样的,很快就能查出这种药到底是治什么的。”
说着,秦蓝便要开门出去。霍梓殇立刻拦住她,双手紧紧圈住她的身躯,声音低沉道,“是皮肤病。”
秦蓝猛地回头,她记得那天,他发病的时候全身滚烫。她当即追问,“是什么皮肤病?”她坚信,绝不是普通的皮肤病这么简单,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小心翼翼连瓶子的标示都要撕掉。
霍梓殇明显不愿再多说下去,纠结地看着秦蓝,郑重承诺,“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宝宝。”
秦蓝推开他,脸上止不住的泪水汹涌,“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是吗?你要一直瞒着我吗?让我一辈子提心吊胆吗?”
对于秦蓝来说,霍梓殇的病是极为重要的大事。她愿意和他分担,也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她就是受不了他什么都不肯跟她说。
霍梓殇想要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瓶子,突然的举动让秦蓝脸色大变,当即将瓶子死死护住,就是不让他碰触。
“你还要抢?那天那个法国医生已经知道你生病的事情了,对不对?我那天就应该察觉的!”她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冲了出去。
霍梓殇紧紧在后面追着,却还是止不住秦蓝想要知道真相的脚步。她推开了法国医生的房门,质问道,“梓殇到底得了什么病?告诉我!”
法国医生看着满脸泪痕冲进来的秦蓝,又看了一眼追上来的霍梓殇,顿时明白了。秦蓝已经愤怒到极点,“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权利知道!”
霍梓殇眸子阴沉,将激动的秦蓝拉回来,柔声道,“蓝蓝,我不会有事的,我在吃药,会治好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秦蓝推开他,眼中带着失望和难过,“霍梓殇!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想要我的时候就要我,你想离开了就可以突然离开吗?”
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依赖他!有多害怕他会突然离开!可现在,她知道他得病,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
霍梓殇紧紧抱住她,安慰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秦蓝还是不相信,她必须听医生说。她从霍梓殇怀里挣脱,认真道,“请您告诉我,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必须知道。”
法国医生迟迟不开口,一双眼睛始终看着霍梓殇的眼色,也十分为难。终于,霍梓殇开口了,淡淡道,“是一种慢性皮肤中毒症,全世界仅此一例。”
秦蓝缓缓转过身,艰难地开口,“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出现过相似症状,也没有能够治疗的医生吗?”
霍梓殇点了点头,“这个药是我找人配的,市面上没有,可以暂且压制体内堆积的毒素。”
秦蓝如雷轰顶,她刚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或许是癌症,或许是肿瘤,可听到是慢性皮肤中毒,仅此一例后,还是害怕的双腿发软。
“别怕!没事的!”霍梓殇将秦蓝轻轻抱住,两人回到了房间。
“是什么毒?为什么没得治?”秦蓝缓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发问,她不了解,也不懂,到底还有什么毒,会治不了?
霍梓殇反应却非常平淡,笑道,“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东西太多了,人类未探知的领域也有很多,我这个不算什么。”
“那这个药会吃一辈子吗?有没有其他副作用?”秦蓝的心悬了起来,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他默默承受了那么多。
霍梓殇轻笑,“或许吧!”
秦蓝不敢置信,霍梓殇有权有势,钱多的数都数不完,怎么会就这样被一个病打倒。“梓殇,肯定有办法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肯定能找到办法的是不是?”
霍梓殇点头,郑重道,“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去的。”
秦蓝点头,将霍梓殇抱的更紧了。就在两人为这件事情伤感时,忽然佣人激烈地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少爷,有个叫赵路飞的人说要见您。”
霍梓殇眉头一拧,没想到赵路飞竟然找上门来了,他顿时将收敛的戾气全都爆发了出来,怒道,“我这就来。”
由于那位佣人说的法语,秦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霍梓殇脸色有变,担忧道,“发生什么事了?”
霍梓殇将秦蓝安抚在床上,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秦蓝乖巧地点头,但看到刚才霍梓殇雷霆大怒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若不是发生了严重的事情,他不会突然这副样子。
此时,赵路飞不顾霍家的警告执意闯进来,看到霍梓殇的那刻再也克制不住,“霍梓殇!你这个卑鄙小人!把秦蓝还给我!”
霍梓殇眼中爆发出一道锋芒的光,心底翻腾着滔天怒意,“你以为秦蓝是谁?是你的附属品?还是你的什么物品?你说还就还吗?”
他嗓音低沉,响彻大厅,就像乌云下轰鸣的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