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2)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其实大学还是和初中、高中一样,又一帮臭味相投的哥们混到了一块。王立恒、周泽甫、李达和我是一个宿舍的,他们仨和我一样也是补招来的,上高中时也都是不安分的主。

王立恒原先在学校混了一帮子兄弟,在学校称老大,一帮子人在学校里没人敢惹,经常走出校园和当地小痞子干架。我曾去过王立恒家玩,到他们学校,他们高中那帮子都还在复习,学校里一个个小兄弟见了他们都喊哥。

周泽甫上高中时四个铁哥们号称四人帮。周泽甫屁股上有一疤,是被人下黑手捅的,差两厘米没捅到脊柱上,要捅到脊柱上,他这辈子就截瘫了。周泽甫找那个捅他的人找了两个月,没找到,要是找到了估计也得照着截瘫整。

李达这人脾气挺倔,不像我们一样,没事了穷侃,刚开始看他没怎么着,后来时间长了才知道他以前打架也很生猛,曾因为打架蹲过派出所。

潘一雷原先不是我们宿舍的,到大二以后才在一块玩,挺合得来就搬了过来。他高中时不在学校里玩在社会上混,跟着当地的老大帮人看场子、要债,后来他们老大被人砍死了,他们那帮人散了,他回学校复习了一年,考上了沧州医学院。

李光宇和宋海洲虽然和我们不是一个宿舍的,但我们一样铁。李光宇就是沧州本地的。沧州三中毕业,一次李光宇在我们宿舍侃以前在学校混人,打架,侃了一晚上直到五点,其高中经历可见一斑。

宋海洲是他们那儿一种毕业的,相对来说要好点,不过也不安生。高中也打过几次小架,往学校叫过几次家长。

我们一帮人都挺仗义,挺实在,脾气也合得来,一块抽烟,喝酒,一块玩,打架一块上,有什么事大家一块扛着,心里不虚,办事也不惧。

我们有一次喝酒时曾说:“有这一帮哥们,三年大学就不白上。”

其实我们宿舍原来有八个人,除了王立恒、周泽甫、李达和我,还有吴波、

王志峰、王彦朋、王少辉,我们称王志峰、王彦朋、王少辉为“三王”或“三王八”在一起也就呆了一个月,他们仨就受不了我们搬到别的宿舍去了。他们三个是那种听话的好孩子,不逃课,不打架,不抽烟,不喝酒,说实话,我瞧不起那种只会学习别的什么也不行、老实巴交的学生,或许他们学习挺好,可以后上完了学,走到社会上不一定能混得开,尤其瞧不起王少辉,窝窝囊囊的样子,男人嘛,就得有个男人样,一点血性都没有还叫什么男人,就他啊那一副窝囊相,我都不爱拿正眼瞧他,得活得对得起自己裆里那根吊,怎么让他也长了一吊,不敢作,不敢为,一辈子也成不了事。

我们瞧不起他们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气量。我们几个在一起玩,嘻嘻哈哈的,吃饭花钱在一块,反正大家一个月这么多钱,花完为止,图个痛快,不像他们,谁谁用我什么东西,我请谁谁吃饭花了几个钱,有劲吗?尤其是王志峰和王彦朋整天磨叨这些,王少辉蔫蔫的虽然不说,但也不甚于他俩,王志峰还老爱去别人身上犯贱,老爱翻别人东西,占别人小便宜,王少辉为此对他也十分有意见。

我们看不起他们,他们也不受不了我们。我和王立恒、周泽甫都抽烟,王彦朋常提醒我们说:“以后最好在宿舍少抽烟”,有一次王立恒不耐烦了:“大老爷们,他妈抽个烟都不行。”后来王彦朋见说也没用就不说了,只是他一回宿舍总是先打开窗户散烟味。

他们都是好学生,天天早晨都去上课,而我们早晨不去上课,晚上也不睡觉,要么去网吧通宵玩游戏,要么在宿舍抽烟聊天或者打牌,我们要去网吧还不怎么着,我们要在宿舍玩,他们这一晚上也就睡不好了。为此他们意见很大,他们有时候提意见,我们也关灯睡觉。但不管是提意见的还是被提意见的,大家脸上和心情都挺不爽。

我们不爱打扫卫生,不爱拖地倒垃圾,王彦朋是宿舍长,他还直把自己当个“长”使,老是警告别人,本来他说的也对,但人都有点逆反心理,更何况都瞧不起他,谁还乐意受他管教。有一次李达骂:“他算个吊啊,管得了我!”

王彦朋到辅导员那里告了我们一状,并要求换宿舍,其实大多数时候确实是我们在影响、打扰他们,这我也承认,无论家长老师知道了我们这样都是要骂我们的。

终于他们仨找了个有空铺的宿舍搬走了。我们和他们不是同一类人,在一块呆不了,他们越早滚蛋越好,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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