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震慑众人
花语嫣说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奸笑。
“莲心,你过来。”
莲心凑过去,听完她的话。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是那落雪是老爷身边的人,奴婢......”
看莲心的样子,花语嫣顿时瞪了她一眼。
呵斥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吃的穿的没亏待过你这点小事,你要是做不好,我就告诉我娘把你打发给卖了......今日的事情,除了你我二人知道之外,不许告诉任何人。我若是从第三个人的口中得知此事,就把你的舌头给拔了!”
莲心小心翼翼点了点头,紧紧的攥着手上的帕子。
到了墨家书院门前,马车稳稳的停在了门口。
花言言因为脚上有伤的原因,下马车的时候,比往日稳重了一些。
闻岫煜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的裙摆处,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花家的马车一走在街上,那便是街上的焦点。尤其是花言言,一下马车,周遭的声音瞬间低了下来。
花言言竟然不知道,她在这里还有这种威慑力。
不过说来也是,花家富可敌国。这朝中大半的银子都是花家捐的。尤其是他们家的产业分布在各地,这么多年来,无论是为官为商,多多少少都会给他们花家人一分脸面。
“小姐,我们进去吧。”
落雪比素心稳重一些。见惯了大世面,走在花言言的旁边扶着她。
那街上的旁人乔治花言言如今,一身素净的水色罗裙,头上的簪子也只是一个碧色水云簪,再无更多的装饰。
玲珑的曲线,呈现出一抹少女独有的风姿。宛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
而旁边站着的花语嫣,也不逊色。姿色绝美,身姿窈窕,二人一个如人间富贵花,一个天上的嫡仙一般。
花家两位小姐如今同时出门,惹得众人频频回头。
墨家书院里的管事,瞧见是花家的人来了。不急不缓的从屋中走了出来。
上前先是朝花言言行了一礼,而后看向花语嫣,并未拿正眼看一眼闻岫煜。
“敢问二位小姐,可是来才买文房四宝的?”
花语嫣点头,她是京城之中有名的才女。墨家素来是书香世家,对他们的人如此的区别对待,怕就是因为花言言平日里的名声不好的原因。
“劳烦这位管事,先带二位小姐进去。如今正是当街上,二位小姐如此站在这里,怕是不好。”落雪面色沉郁,压低了声音提醒的。
“二位小姐有所不知,墨家向来有一个规定,若是想要才买这里的文房四宝必须要经过我们的考教。”
“那就劳烦先生尽快了。”
落雪撑着伞看着花言,言脸上带着不悦之色。生怕她当街发起了脾气。
那管事点头,把他们几人迎了进去。
几人走进前厅,便有以为丫鬟模样的人把试题拿了出来。
三人试题不同,花言言接过,试题看了一眼。
如今正是夏日,她的试题刚好是要写这炎炎烈日。她不会像花语嫣和闻岫煜一般出口成章。
可是这记忆力却是极好的,过目不忘的本事也从上一个身体也带了过来。
她在上一个世界可以说是被逼迫着把唐诗三百首背了个遍。
如今写一首诗出来简直是信手拈来。
落雪站在旁边,按照吩咐,先是看了一眼试题。想要趁着机会,悄悄的告诉小姐。
只见小姐不急不缓地执起笔,丝毫不带停顿,直接下笔。
洛雪惊呆了,连站在旁边的素心都愣在了那里。
书言也看向了她们那边,目光放在花言言的纸上。顿时一惊,又面色僵硬的收回了视线。
莲心原本是想找着机会把落雪叫出去。谁知看到了花言言直接开始下笔,顿时脸色比哭还难看。
花语嫣原本看着手上的试题,是出门的时候娘早已给她看过的。
信誓旦旦的开始落笔,却看的花言言也如她一般,唇角带着一抹耻笑。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墨家的地盘,还敢如此随意。待会儿,轮到你出丑的时候就该哭了。
花言言依着记忆,写下了一首诗。
随后放下笔,又从头读了一遍,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落雪看着花言言做出来的这首诗,面上带着藏不住的赞赏。
都说二小姐顽固不化,诗书不通。如今看来,传言果真是不能相信的,二小姐哪有表面上传言的那一番不堪。
这短短半炷香的时间就做出了一首诗。平日里一只苦读诗书的大小姐,如今还未写完一首。
她又看向旁边的闻岫煜,只见她的纸上也做出了一首。
二人同样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花言言更为肆意一些。
“先生,如何?”花言言看着众人惊讶的模样,笑了笑。
只见那先生的手微微的颤抖,面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好!好诗!”
“果真是一首好诗啊。”花言言只听到一声如幽兰般婉转的声音,再看过去,只见来人步履轻巧,双眼晶莹剔透,肤若白雪,沁人心脾,好一个冰清玉洁的姿态。
“小姐,这是尚书之女李妍熙。”
她就是李妍熙!花言言心中一惊,她处处想要避着她,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给碰上了。
李妍熙看着管事手里面拿着的诗,薄唇微启:“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真是一首绝妙的诗!”李妍熙满眼的赞赏,眉眼之间染上了笑意:“花小姐,可否把这首诗借给我来抄录一下。”
“李小姐说笑了,不过就是随手一作,你若喜欢拿去便是。”花言言面上带着淡淡的疏离,看向刚才那位先生:“先生,我这首诗可是过关了?”
“过关了!花小姐可愿意和我们家主见上一面?”
听闻墨家家主今年以来一直在寻一个关门弟子。只是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
花言言刚欲开口拒绝,又想起如今自己孤立无援,心中甚是焦灼。
她方才无非是班门弄斧,抄袭了别人写的一首诗罢了。
只是他们不知,也未曾读过。若真是说起真才实学,旁边站着的闻岫煜怕是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