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残忍
小丫鬟一阵惨叫,清风和明月却充耳不闻嫁妆没听到。
元玉怜则是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在了小丫鬟的脸上,瞬间那本就不算白皙的脸上就多了几道血痕。
“小贱蹄子,叫什么叫,真是晦气!收拾个东西都收拾不干净,要你有什么用!”
说着眼中划过一抹暗芒,透露出一股子狠辣劲儿。
“哭什么,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
她深吸一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小丫头,眼中恶毒的光芒不停地闪烁。
芳草只是个洒扫的小丫鬟,哪里敢和主子顶嘴,吃了苦头也不过是擦擦眼泪继续干活罢了。
“是。”
芳草的声音有些哽咽颤抖,跪在一堆碎瓷片中间,膝盖早就被瓷片割破了,也不敢哭。
生怕再惹了主子不高兴,再吃什么苦头。
却不曾想,从一开始,元玉怜就没打算放过她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出气筒。
她刚伸手捡瓷片,元玉怜毫不犹豫的就一脚踩了上去,顿时芳草的手就鲜血淋漓,瓷片割破了她的虎口,涓涓鲜血不停的流出来。
忍不住惨叫一声,而她叫的声音越大,元玉怜脚上的力度就越大,更是瞪圆了眼睛,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样,原本那张娇美的脸庞此刻尽是扭曲,可怕至极。
更是咬牙切齿道:“叫?你这张嘴,是不想要了?”
说着狠狠地捏住了芳草的下巴,骨头被捏的生疼,芳草早已没了力气嘶叫,疼的整个人止不住的抖动,泪眼汪汪,满脸的委屈和不解。
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遇这些。
一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模样,元玉怜就想到了当初林氏也是这样,总顶着一张无辜而可怜的脸来博取别人的同情。
顿时就怒从心头起,抬手又是一个耳刮子打在了芳草的脸上。
于是芳草的半张脸迅速地肿起来,可元玉怜却还觉得不客气,脚下愈发的用力碾压着。
芳草终于忍不住,皱起一张脸,痛呼出声。
“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啊……”
再踩下去,她的受就要废了。
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冰冷的瓷片割开皮肉磨着骨头的感觉。
身上也是一阵一阵的出汗,这才多大会功夫,芳草的额头就已经冒出里细密的汗珠,脸色愈发的苍白。
可她越是求饶,元玉怜心里就越不想放过她。
那保养极好的柔夷,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住了芳草柔软的嘴唇,力道大的让芳草一个闷哼,血珠就从唇瓣上冒了出来。
元玉怜慢慢的靠近她,芳草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恐惧,想要往后退却做不到。
“你既这样会卖惨,不如本小姐帮你一把?”
说着扯出一抹冷笑,手上和脚上的力度更重。
掐胳膊,拧耳朵,打嘴巴……
终于,屋里安静了。
传来元玉怜平静而漠然的声音。
“把人带下去,收拾干净。”
清风和明月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惧。
虽然她们清楚,现在的元玉怜已经发泄完了,此刻去必然不会挨打挨骂,倒是刚刚芳草的凄惨叫声连连,她们是都听的一清二楚。
再没有犹豫,二人一齐进了屋,也算是黑彼此一点勇气。
草草瞄了一眼满身是血倒在地上面目全非不知死活的芳草,二人心中皆是一惊,随机有习以为常。
每每元玉怜在外头受了屈辱,总是要有这样一遭的。
她们已经习以为常,却还是难免会被那些惨状感到触目惊心。
清风负责打扫,明月则是负责芳草。
此刻的芳草,脸上已经红肿一片,眼眶擦出血迹,脸颊满是抓痕,嘴唇更是可怕,都快被掐烂了。
耳垂也是被撕出一道豁口,到现在还在流血,一双手更是可怜,扎满了瓷器碎片,血肉模糊。
怕就算是治好了,也做不了粗活使不出劲了。
而做不了粗活的下人,又能有什么用呢?
相府可不养闲人,这样得下人最后会是什么下场?
更别说芳草这个模样了,能不能救活都不一定。
死契的奴才,谁会特地为了一个奴才请大夫?
无非就是抬回去,熬上几天,等咽了气,破席子一卷扔去乱葬岗罢了。
而郑氏来时,正好看到了被抬出去的芳草,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看着屋里隐隐还没有消气的女儿,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怜儿。”
一声轻唤带着几分无奈和些许不悦终于让元玉怜清醒了几分。
有些心虚的唤了一声。
“娘。”
郑氏正为了嫁妆的事情烦心呢,又听下头的人说元玉怜在兰园吃了亏,心下着急就赶紧赶了过来。
就正好看到了芳草那一幕,心里哪能还不清楚。
她自己生的女儿,心里最是清楚。
这个女儿,在外头的时候,看上去是最懂事温柔,事事顾全大局。
但是关起门来,却也比谁都狠,下手的时候甚至比那宫里的精奇嬷嬷还要厉害。
郑氏也知道,造成如今这个情况,也是跟她脱不了关系的。
是她逼的元玉怜太紧了,什么都要她做到最好,教她在外头要端住面子。
以至于这丫头只要在外头受了气,还要装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回来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疯狂的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说到底,还是郑氏没有教好,把孩子给养歪了。
郑氏看着元玉怜也是连连叹气,耐着性子跟她说道:
“怜儿,要说今日你实在是犯不着跟一个妓子生气。
那兰园的就是个会唱曲儿的妓子,你是什么身份?相府的嫡小姐,跟她置气岂不是让人笑话?
不值得呀我的傻女儿,今儿你是处置了府上一个小丫鬟,娘可以替你兜着。
可将来呢,你若是嫁人了,成了当家主母,若是还是这番,可怎么服众啊!”
郑氏苦口婆心的跟元玉怜说着理,这成了当家主母却不能服众的苦,当年她也是尝了的。
叶芸从前在时,宽待下人,人人都以有这样一位体贴的主母而感到自豪,可后来她嫁进来,许多下人都对她是表面功夫,看上去十分忠心,可实际上心里想的还是叶芸。
为此,她可吃了不少苦,自然不想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