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司马秉
无名馆内,残留着左君琳气息的水亭间淡淡烟雾缭绕,仿佛左君琳来时所见。
挺拔修长却又看似柔弱的背影,暗青色的衣衫迎着山林潭水的风飘逸,连带着他身后的那抹藏青色身影都成了一幅画。
虽然轻描淡写,但却惊艳绝尘。
画中人开了口又是远古的声音,现实而又遥远。
“纳臧你今日过于无礼,自行领罚。”
“是。”藏青色的身影一动,作揖淡然道。
不过藏青色的身影没有离去,又如之前之样矗立着。
“邪灵枷锁一旦消失,中原不得安宁,历史倒流,中原又只会是残酷,黑暗,禁域。”
“拯救中原的七星虽好聚,却道命运多舛,修为难提,中原恐无望。”中原恐无望得救!
黑色的眸子平静似沉默,又或心如止水掀不起波澜,这些历史的声音停止在这一刻。
令人读不懂他真实想法,可身后的敬仰者纳臧懂得。
......
而离开无名馆的左君琳,因此时正午已到便想起自己寻了半天府邸,没吃上一口热饭,就转了方向离开这片区域,朝着飘零楼走去。
虽然之后会被天栖莎揪住然后坑上一笔,但左君琳是明知道就是要为之。
毕竟买房子需要花钱的,而且她要买的房子还在风云城。
先不说风云城的房子多么寸金寸土,就先说风云城的特殊性,中原唯一一座不受皇权限制的城池,风云会的举办场地,民间访谈中萧家人最聚集之地,传说中萧家真正的所在地。
这些条件就连皇族都没能在风云城里买下一处宅基地,就算是府邸也没有,除却皇族外也是有能人买下风云城的房子的,不过那些人大多数已经归隐于中原的山川森林之中,也大多是百年前,千年前的事了。
而且这群能人中至少有十分之一是奔着萧家去的,不过这传说也不是白传说的,一直以来也没人找到。
要说现在皇族和各大家族,各大仙门来风云城住哪里,这当然不能是客栈酒楼中。
其实都是租的,并且租金还挺贵,但对于皇族,十大家族,六大仙门来说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左君琳又联想到了天栖莎的飘零楼,那也是租的还租在了风云城最繁华的地带,这租金怕是足够天栖莎吐血的。
笑了两声也停住,因为她没忘他四哥左云兮说的,飘零公子在十大朝国都是有着产业的规模超大,来时也听了世人俗言:“缺了飘零公子,就是缺了经济脉络。”
可这样一想,左君琳想说,那就不客气了。
瞬间忘了天栖莎的性子,潇洒地摇开手中的未羽扇,挑起眉来英姿飒爽。
仿佛美人眉间一点朱砂化成花,不娇不艳。
同时远在华京荣华公主府的天栖莎不巧地打了个喷嚏,后心中却念念道:“肯定是司马霏菲又说我坏话了。也真是,在皇城也不注意,早晚撑不住舆论和骂名”
这黑锅算是妥妥扣在了毫不知情的司马霏菲的头上,这算是洗干净了秀发又粘上了灰,实在难洗掉。
接着,这倒像是连锁反应,同时近在皇城中宫的栖梧殿内,司马霏菲打了个十分不巧且对于此时自己处境不利的喷嚏。
对司马霏菲本人来说,她没有像天栖莎那样考虑这喷嚏的起源而是尴尬住了。
两双杏眸原本是看着地板,现在打了喷嚏后小心翼翼抬起看向站在凤椅前一身黑红色龙袍,衣袍上绣着浴火血龙。头戴焰血玉冠,三束暗血色玉簪点缀着六条九炎灵珠。
这人正是华朝的皇上——司马秉,她的父皇。
司马霏菲本是想要打量一下自家父皇的神情,却对上了一双让司马霏菲立马生起想要逃离的眼神,急忙求助般地看向右前方站着的司马沉玉。
在外人看来,华朝储君相貌上与华皇年少时有几分相似,不过年少的华皇温润的气质比华朝储君险胜几分。但现在司马霏菲可没从她父皇身上看到半分温柔。
再者求助她哥时,也没从她哥面上看见几分平时的温和,而是见到不常见的冷脸,神情也变的冰冷危险。
对此司马霏菲再次蔫了,小嘴嘟嘟喏喏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里煞气这么重,能隔绝灵信。”
“我也很无辜,在风云城时就提前给你们凝聚了灵信,那知又没收到。”
“爹,哥原谅我吧!”
说着抬起了蔫了的脑袋,一双无辜又可怜的杏眸挺有杀伤力,瞬间两个大老爷们冷硬的态度和缓了一些。
而把这些变化看在眼里的司马霏菲不由得庆幸,果然软糯糯的声音加上诚恳的认错还是有用的。
只不过司马霏菲还暗地的恶心了自己一番,吐槽自己道:“太恶心了!”
如果要是让左君琳,天栖莎她们五个人看见她这副模样,肯定会嘲笑几分。
毕竟她们眼中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眼中的自己还对撒娇有着排斥。
当然司马霏菲眼中的自己跟她们五个人眼中的自己是有着相似的地方。
要按更接近她本身的还是左君琳,天栖莎她们五人眼中的司马霏菲。
这一点司马霏菲还是认同的。
而对于她撒娇这一块,在外人看来这可不是恶心变扭的撒娇,反而可爱极致,毕竟司马霏菲虽脸上戴着面纱,但双眸生的可爱漂亮,脸型可以看出有些圆圆的,没见过她容颜的人,自然地觉得想必是个十分可爱的少女。
当然身为司马霏菲父皇和皇兄的二位对于司马霏菲撒娇的样子也是不常见的。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家菲儿是个直脾气,也是个暴脾气。能潇洒过男子,同样也能可爱过中原最美的女子,可是撒娇的次数真挺少的,每次也算是下了决定,这次算是真的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这样一想,司马秉和司马沉玉也就缓和了态度,可是这不代表他们原谅了她。
将近一年的不见踪影,让他们两个没有理由去平息心中的怒火还有那担心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