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前情难却
“你干什么?”我用力推了一把,没有推开,这体格不胖,怎么这么大的力。
我又使了点劲儿去推,还是没推动,满脸尴尬的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倒是一脸严肃,注视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想我了?”
被看穿了心思,我心里有些慌张,否认的都吞吞吐吐。
陈飞扬一手撑起了头,满脸坏笑:
“那你大晚上衣衫不整的跑出去做什么?”
他好不容易不压着我了,我赶紧坐了起来,盘着小腿笑眯眯的说:“散步。”
“那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还没完了,这问题问的。
我脸皮子一抹,狠了狠心:“拨错了。”
哦?陈飞扬整张脸凑到了我跟前,继续发问:“你现在还有可以联系的亲人和朋友?”
我心里一惊,果然谎言不好说啊,得,也编不下去了。我谄媚的对着陈飞扬一笑,想赶紧逃下床去。
却被一把抓了住,又摁在了床上。我心里慌的一批,赶忙提醒他:“你刚才不是还带回来个女人嘛。”
或许我不经意的带了醋味,他有些得意的笑。
“那是给你设计婚纱的设计师。”他说着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慌忙反手抓住了他:“冷静啊,陈总,我们才认识四个月吧。”
“可我们是夫妻。”他说的坚决,我的“不”字淹没在了他的吻中。
猝不及防的被堵住嘴巴无法呼吸,好在他发现及时,放开了我,看着我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模样,哈哈大笑。
“四个月,你是提醒我,你的身体养好了,可以生孩子了吧。”
我慌忙摆手,不是不是。虽然他之前给说过这种情况要养一百天,让我多养养,养够四个月,可是,我怎么会有这个意思呢。
那时候年少无知,怀上孩子都不知道的。
特意要让生,可真是不敢生的。
我还没敢说别的,陈飞扬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我的马尾辫被他攥在了手中,他没有用什么力,但是口气却很悲伤:“你以为你对刘威是爱吗?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傻里吧唧的作践自己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冷酷的神情,我捉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我渴望他是心疼和无奈,可这话也深深的刺痛了我。年少无知的错,该用什么买单?
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来,眼泪从眼角滑落。
我知道他如果真的爱我,心里怎么会一点也不介意呢?就算不爱我,我也是他的妻子啊。
我突然觉得对他不公平,我没有理由占着他。
他或许只是为了报恩,他不想接受这一切,他的手无力的从我的发尾滑下来。我在他忧伤的眼神里,缓缓下了床,穿上鞋,走到门口时我回头告诉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其实你不必娶我。”
我以为他是后悔了,可他听了这话之后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冲向我,像提着一只兔子将我扔在了床上。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激烈的吻堵住了嘴,他这会儿的力气大的要命,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挣扎。
或者说,我也不想去挣扎了。
就像他说的,我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可能从来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这段时间确实对他有了感情,到底是什么感情?是爱情吗?我来不及多想,也想不了什么?他已经将婚柬发了出去。
我心底深深的愧疚,任由他摆布,哪怕疼我也强忍着。可他反而更加生气,我能感觉到他的发泄,我的内心充满恐惧。
在恐惧中,一点也不敢违背他。
他突然嵌住了我的下巴,眼睛猩红,声音里充满了悲伤的愤怒:“说,你爱我。”
我的喉咙发哑,说不出声音。
泪眼朦胧之中,他的手渐渐软了下来。
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我嘶哑着声音,不知道怎么说出那三个字的。
他堵了我的嘴,眼睛注视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他才从我身上慢慢滑下去。
他早起走的时候,天是青蓝色的,还没有全亮,我浑身酸疼,想要挣扎着起床。
他系着扣子,转过头温柔的说:“不用去上班了,我昨天帮你请了婚假,你好好睡着。”
我惊讶于他和昨夜判若两人。
无奈睡得太沉,随意答应了一声,他又怒火冲天大吼了我的名字:金灵。
金灵是我在凡间的名字。
我被吓的没有了睡意,他怎么这么喜怒无常。他俯在了我脸上,凑近我耳朵,一字一顿:“我不管你现在懂不懂什么是爱。你必须爱我!”
我睡意全无,这是做了什么孽!
我一开始我只以为我们是战友,这怎么突然发展成这种关系了?
他好像很爱我,我也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想他!
看到我害怕,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声音又变回了温柔,还有一些悲伤:
“都说智者难入爱河,可遇到你,让我怎样做智者。”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看到他悲伤,我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想念。
我扑倒他怀中,头斜靠在他肩膀上:“我昨晚是真的想你了,这几天都是。真的是。”
我说到最后,抬眼去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我永远无法忘记。
因为他哭了。
世间的感情让人捉摸不透,我与陈飞扬在凡间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我虽飞升回天,心里却是很惦念他的。
如今回来了我才明白,原来我的命中本来就有四段婚缘,我与陈飞扬的波折也就有了解释。
那些年我们互相伤害,互相折磨。
几次分分合合,算来,也是四段婚缘。
好在这四段婚缘都是与他。
我与刘威的那段过去,也让我们的婚姻千疮百孔。它是陈飞扬反复纠结的过往,陈飞扬虽对我很好,可每次提起这件事也总会吵的天翻地覆。
不知我睡了多久,醒来时,东岳背对着我坐着,恍惚间,我竟然看着这背影与陈飞扬那么相似。我一时情起,喊了声:飞扬。
东岳缓缓转过身看向我,没有说话,我也看不懂他的表情。
我坐起身,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东岳装作没有听见,拿着花让我吸食精气。我也不好再做纠结,怀着满腹心事,轻轻吸食着精华。我好想问一句陈飞扬如今怎么样,可我怎么能去问东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