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050 家族的意义

番外 050 家族的意义

?夏侯烨却并没有如最初所料,三五天就把事情处理掉,回到大理。舒骺豞匫中间也捎过两封信,只是报平安兼问候,并未有一字半句提及公事。

因这是他一惯的作风,加之并未调兵前往丽江,舒沫也就未将这当成一回事,带着孙氏兄弟和舒家兄弟在城中进进出出,忙着作坊的事情。

一晃眼,就到了八月十二。

舒沫照例吃过早饭就领着两位舅舅和舒淙舒澜出了城,一头扎进作坊,眨眼就过了晌。

“娘娘,府里来人了。”大虎扎着袖子,满手都是泥,恭恭敬敬地道遽。

“谁?”舒沫头也没回,专注地盯着炉火。

阿虎摇头:“不认识,瞧着象是娘娘身边的大丫头,绿柳姑娘正跟她说话呢……”

说着话,绿柳已走了进来:“来的是阿桂,说是老夫人派她来的,只说是王爷捎了信回来,再问得细些,这笨丫头怎么也说不清了。价”

孙瑜忙道:“这里有龚师傅看着,你赶紧回去吧。”

舒淙道:“要不要帮忙?”

舒沫笑道:“府里那许多人,哪用得着你们几个?我带着绿柳回去就成,你们在这等着开炉,看看成色,写完心得再回来也不迟。”

“放心,”龚千均道:“作坊的事,有我们几个在呢。”

于是把舒沫送出来,果然见一辆王府的马车等在门口。

阿桂双手交握,神色间很是焦急,不安地在一旁来回踱步。

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见了舒沫,立刻松了一口气,急匆匆地迎上来,曲膝行了一礼:“娘娘,你可来了……”

绿柳瞧了心中不快,低叱道:“稳着些!慌慌张张象什么样子?别人瞧了,以为咱们王府出什么大事了呢?”

舒沫也不吭声,回头与两个舅舅道了别,抬脚踏上脚踏。

绿柳抢上去,扶着她的手臂,见阿桂仍站在一旁,没好气地喝道:“傻站着做甚?还不给小姐打车帘?”

阿桂这才醒悟,忙不迭挑起帘子。

舒沫弯腰钻了进去,绿柳随之上车,在她侧边坐下,阿桂也上来,却不进车厢,只在车辕侧了身坐着。

车夫收了脚踏,一鞭下去,马车“辚辚”启动。

孙瑜几个目送马车渐行渐远,这才满腹疑云地返回作坊。

“什么味道?”舒沫皱着鼻子,轻轻嗅了嗅,低声问:“绿柳,你拿作坊里的香水擦了吗?”

绿柳涨得脸通红:“小姐怀疑我偷东西?”

“不是这个意思,”舒沫笑道:“那东西还在研制,品质很不稳定,味道也不纯,擦了对皮肤怕是没好处。我怕你一时好奇,偷偷抹着玩。”

“没上市的东西,未经小姐允许,我怎敢胡乱拿出来用?”绿柳正色道。

舒沫笑了笑,侧了头四下打量:“你没觉得车里有股特别的味?”

“是挺香。”绿柳闻了闻,不以为意:“许是新熏了香?”

这时,帘外传来阿桂小声地辩解:“这辆车平时停在库里不常用,我出来时,闻着有股子霉味,便大着胆子熏了点苏合香。”

舒沫点头:“这就是了。”

绿柳一撇嘴:“你倒想得周全。”

“全凭几位姐姐平日的教导。”阿桂细声道。

舒沫身子微微靠后,靠着车壁:“我悃了,先眯一会,到了再叫醒我。”

绿柳拿了个软垫塞在她腰后:“嗯~”

每日在马车上几十里路往来奔波的,便是她也觉着累得慌。何况小姐在作坊里,又是烟熏着,又是火燎着的,怎么可能不累?

阿桂殷勤地道:“有我在呢,绿柳姐姐也眯一会吧?”

绿柳轻哼一声,骂:“多事!”

阿桂闭了嘴,等了约有一刻钟,见马车里无半点声息,遂试探地唤了一声:“绿柳姐姐?”

无人应答。

阿桂眼中掠过一抹异色,小心翼翼地掀了帘子的一角,探头瞟了一眼。

舒沫腰下垫着软垫,靠着车壁睡得正香;绿柳歪着头,斜靠在舒沫的怀里。

她眼有得色,放下帘子,退了出来。

“怎样,可是都昏睡过去了?”车夫问了一句。

“闭嘴,”阿桂神色阴狠,低叱一句:“小心驾你的车!”

“驾!”车夫碰了个壁,狠狠一甩鞭,马车拐上一条岔道,与大理城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暮色之中……

舒沫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鼻间充塞的是一股阴冷**的霉味,耳边隐隐还有老鼠的吱吱叫声。

她微微蹙眉,试着挪了挪身子,立刻有细微的悉簌声入耳。

她叹了口气,是稻草。

好狗血,竟在自己的家门口给绑架了。

借着从离地数米高的天窗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隐约可以看到一道木栅栏。

所以,她不但被绑架,还给囚禁起来了?

啧啧,这待遇,比起当初被赫连骏驰掳到西凉可差得太远了。

舒沫再次叹气,唤道:“绿柳?”

自然无人回应。

舒沫试探着坐了起来:“有人在吗?”

虽在一昔之间沦为囚犯,手脚却并未上镣铐,也没用绳索绑着。

舒沫苦笑:想来对方根本不怕她逃脱,也,意味着根本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

“有人在吗?”她略微提高了声音:“我肚子饿,可否拿些食物和水来?”

“舒沫!”女子愤怒的声音从黑暗的尽头传来:“你以为自己还是睿王府里颐指气使的王妃吗?敢支使谁?”

“木子萱,果然是你。”舒沫冷笑。

到底还是太年轻,一句话,便激得从幕后跳了出来。

“是我又如何?”

灯光乍现,木子萱挑着一盏宫灯,款款地拾阶而下,来到地牢,隔着栅栏恶狠狠地盯着舒沫。

舒沫不以为然:“我饿了,拿些食物和水来。”

木子萱高傲地昂起下巴:“跪下来,求我!”

舒沫则是一脸同情,望着她叹气:“本以为你只是太过骄傲,性格偏激。没想到,连脑子也不好使。”

木子萱勃然变色:“你才不要搞不清状况!擦亮你的狗眼看看,现在谁才是掌控全局的人?本郡主一声令下,随时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还不晚,”舒沫神色平静:“放我离开,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太皇太妃那里,我可以帮你摆平。”

“呸!”木子萱啐道:“当我白痴呢?”

“你若继续胡闹下去,惊动了烨,事情就不好收拾了,后果,也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舒沫!”木子萱尖叫,扑过来摇撼栏杆:“你不过是我的阶下囚,凭什么这般淡定?又凭什么对我指手划脚?”

舒沫皱眉:“你小心些,牢里尽是稻草,引燃了火灾,可了不得。”

“全烧光了又怎样?”木子萱声嘶力竭地嘶吼:“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我既然动了手,就没打算要活着!”

舒沫心中咯噔一响,暗暗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这是何苦?烨又不是世上最后一个男人,你们认识也不久,根本谈不上感情,为他搭上性命,值得吗?”

木子萱大声叱骂:“你这个虚伪狡诈,佛口蛇心,笑里藏刀的毒妇!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不错,夏侯烨不是世上最优秀的男人,我也并没有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可是,他却是世上唯一一个能救我木家的男人!”

更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她立于不败之地的男人!

“要救木家,未必只有嫁人一途……”舒沫皱眉,不客气地道:“木家,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待嫁的女子,如此执着,只能说是魔障。”

“闭嘴!”木子萱面部扭曲:“别跟我提那个贱人!她根本不配为我木家女子,更无法与我相提并论!我才是木氏数百年纯正血统的唯一代表!只有我生下的孩子,才是木家的血脉!”

面对如此膨胀而自大的女人,舒沫能说什么,唯有叹息。

木子萱忽然冷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也不过是个妾生的贱种,哪里知道名门正宗的真正含义?”

舒沫怜悯地摇头:“这样活着,不觉得累吗?”

木子萱一脸鄙夷:“你这种自私自利,一味阻止丈夫纳妾的女子,永远不会明白家族的意义!”

舒沫冷笑:“话说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为满足你自己的私欲的幌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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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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