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陈国公主和亲
苏云卿带着他们大致了解了一下这里的风俗民情,又告诉他们要如何自给自足,足足在镇上待了半个月,才终于放下心来。
除了这些,她还交给他们一个任务。
“这里是我的封地,因为地方小,并没有士兵驻守,日后大安镇的安危就交到你们手上了,你们一定要给我好好守住这个地方,明白吗?”
解云波点了点头:“神女放心,库梼部落族人誓死捍卫此地。”
“嗯,还有一点,一定要去除身上的匪气,不能够欺压乡民,不许在这里横行霸道,老老实实种田经营铺子,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我禀报,我定然不会亏待你们。”
听到这话,族中几个长老对视了一眼,最后与解云波同时点了点头,道:“我们一定谨记神女嘱咐。”
安排好库梼部落,苏云卿才回到京城之中,让司徒煦继续盯着大安镇其他地方铺桥修路的事宜。
而就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陈国公主与使者已经到达南禹。
接待事宜都是司徒容在办,司徒湛打下手,司徒煦是一个闲散王爷,皇帝并没有给他安排事情。
当然,他也并不想给他接触陈国使者的机会。
陈国国力与南禹相当,若说苏云卿作为启国公主前来和亲皇帝并没有太多忌惮,那陈国公主便让他思虑得多了。
去年之时,他就瞒下了宦天冰真正的死因,以她病重而亡为由回了陈国皇帝。
现任陈国皇帝是宦天冰同父异母的弟弟,与她并不亲近,对于她的死也没有过多追究。
毕竟之前她犯下大错之事在南禹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他作为一国之君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陈国思安公主此次前来,目的便是延续陈国和南禹的和平交好,在这里择一位良婿。
皇帝为这事愁眉不展,本来就已经白了的头发白得更多了。
思安公主是陈国皇帝的掌上明珠,远道而来和亲,当然不是为了嫁给他这个老头,而是想要择一位皇子出嫁。
太子已有太子妃,下面大多皇子已经夭折,剩余几个适龄的皇子又不中用,全是一些酒囊饭袋。
稍微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司徒煦和司徒湛,而这两位王爷都有了王妃。
司徒煦他是肯定不会考虑的,若是让他娶了思安公主,那就是给他插上了一对会飞的翅膀,日后只怕再难掌控了。
而司徒湛刚娶王妃半年不到,王妃并没有任何过错,贸然把她降为侧妃给思安公主腾地方的话,不仅司徒湛不会同意,还会寒了霍将军的心。
见皇帝为这事愁得茶不思饭不响,舒贵妃经过思量之后,在旁吹耳边风道:“皇上,何不直接让容儿娶了那思安公主?”
皇帝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胡闹,太子已有太子妃,怎么能娶公主?陈国公主远道而来,是肯定不会愿意屈尊当侧妃的。”
陈国皇帝特意派她的嫡女过来,断不会甘于为人妾室。
当然,若是司徒容现在已经当上皇帝,封公主为贵妃也不是不可,只是虽然他现在已是太子,却终究没有到达最后那一步。
舒贵妃眼睛一转,道:“臣妾并没有想让公主为侧妃,太子妃三年无出,已是失德,哪能够一直占着太子妃这个位置不放?甘侧妃身份不高,屈居于侧妃之位无所谓,可现在思安公主不能如此怠慢。皇上何不直接把云氏降为侧妃,给思安公主腾出这个太子妃之位?”
听到这话,皇帝心中一动,偏头静静看着舒贵妃。
静默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头道:“不妥,如此一来,秦国公肯定要来朕跟前闹,太子妃是他唯一一个嫡女,他断然不会同意此事。”
上次派人去调查他的底细,并没有查出什么异样,皇帝这才对他放了心。
云飞扬现在虽然已经年老,许久没有镇守边关,可他在军队里面的威严还在,又位高权重,这件事情还是要谨慎为好。
听到这话,舒贵妃站起身来,一边帮皇帝按揉着肩颈一边柔声道:“皇上,您当然不能直接和秦国公说要降太子妃的位分呀,我们要虚与委蛇一番,才能够让秦国公无话可说。”
“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做才能够让他无话可说?”
“生儿育女本就是一个女子的使命,云卿嫁给容儿三年多连个女儿都没有生出来,我们已经给她够多时间了。只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大家在京城传播,即便到时候皇上想要撤掉云卿太子妃之位,大家也不会觉得过分,反而是理所当然。有了这些声音之后,秦国公也会自知理亏,哪还有脸到皇上跟前闹?”
说完之后,舒贵妃一脸期待的看着皇帝。
陈国思安公主若是嫁给了司徒容,那他便是如虎添翼,日后再也不需要怕任何人的势力了。
皇帝思虑片刻之后,点点头道:“确实是这个理。秦国公自己的女儿生不出来孩子,怪不着任何人。从古至今,三年无出被休都是天经地义,更何况只是降位而已,他没理由闹腾。”
舒贵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只要皇帝同意,那这件事情就算是成了。
不久之后,京城中就有风言风语传出,说云卿作为太子妃却没有给太子生下一儿半女,实在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更有人把她比作不下蛋的鸡,一句更比一句难听。
苏云卿在外闲逛之时,听到这些话语觉得无比刺耳,好心情也被扰了不少。
“司徒煦,你说这些传言是从哪传出来的?目的又是为何?”
云卿并不是这几天才没有生孩子,不可能突然一下子爆发出这么多关于她的流言。
这种舆论引导她在娱乐圈见得多了,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搞事。
司徒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能一下子发动这么多人把这个流言传开,背后必定是极有势力的人,目的就是想要把太子妃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一旦她下去,谁最得利可想而知。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我们静静观察些时日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