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 讹里里的计划
此时的李拼搏满脸怒气,炮兵们一脸尴尬,连忙装填火药,准备第二轮齐射送完颜兀术上西天。
三门大炮第二轮齐射,完颜兀术依旧安然无恙。第三轮齐射,还是没死。
李拼搏已经气得开始骂娘了,炮兵们也是欲哭无泪。今天是走了什么背字吗,这咋就打不准了呢?
完颜兀术已经顿住脚步了,双腿有些颤抖。
他望着上万的天赐军,咬牙切齿地骂道:“真特么缺德,他们这是想要吓死我啊,就不能给我个痛快吗?还真特么够吓人的。”
咬了咬牙,完颜兀术突然“啊”地吼叫起来,然后举着刀向天赐军狂奔过去。
感觉丢脸的李拼搏没有再让大炮发射,而是下令所有的火枪进行一轮齐射。
数千枝火枪的硝烟被寒风吹散,这一次完颜兀术不再幸运,直接被打得连人形都没有了。
李拼搏暗松口气,心说这货总算死了,然后狠狠瞪了十几名炮兵一眼,下令他们回去写检讨,还要苦练发炮本领。
没过多久,李拼搏便收到了十一哥的军令,立即开始肃清兴中府一带的金军。而此时大定府城外的天赐军营寨之内,却传出八千六百七十六个金军老家伙的惊呼声。
都是些退出军伍的残疾人,老家伙们又没有将军带领,根本就没有军纪可言。他们每天就是喝着讹里里送来的酒,吃着城里送出来的肉,尽情地享受着有酒有肉却没有女人的不太美好生活。
当整个营寨都被天赐军团团围起来的时候,老家伙们这才惊慌失措地大叫着迎战。
天赐军并没有进攻,只是对着营寨展开了炮火覆盖。
最初的时候,老家伙们还以为大定府城中会派出援兵。结果人都快死没了,大定府方向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到老家伙们开始向营寨外面冲的时候,立即迎来了密不透风的铅弹洗礼。
八千六百七十六人,一个都没留,全部在战斗中杀了个干净。而围着营寨杀死那些罪孽深重老家伙的天赐军,却是牛皋与小狗子的联军。
经过多日的急行军,两支天赐军终于兵临大定府城下。
按照十一哥的军令,牛皋和小狗子没有攻城,而是在城外设立了军营。
当天晚上,大定府的讹里里却派人送了酒肉出来,说是慰劳天赐军的勇士们。
牛皋和小狗子懵得一匹,金军啥时候这么懂待客之道了,该不会是在酒肉里下毒了吧!
天赐军自有军规,不论讹里里送来的酒肉是否有毒,那都是不能吃的。两人便分别驻扎在大定府的南门和西门之外,等着十一哥回来。
次日,方和尚肃清了完颜兀术“送给”他的两万金军,同样抵达了大定府城下,随即在南城外驻扎下来。
过了三天,田十一终于带着三千火枪队回到大定府的城外。随即,城内城外都是一片欢腾的声音。
牛皋、小狗子和方和尚都懵了,十一哥回来我们自然高兴,咋城里面也开始欢呼了呢。莫非,这大定城早就让咱天赐军给占了不成?
此时的大定府城头之上,讹里里正热泪盈眶。三支天赐军兵临城下,田十一又不在,讹里里是真心害怕天赐军突然开始攻城啊。若是不明不白死在天赐军的手里,他的计划就算彻底完蛋了,他们女真人,也就真的要灭族了。
讹里里急火火地出城去见田十一,竟是比牛皋和小狗子到得都快。
田十一看着满脸焦急的讹里里也感觉很无语,女真人中居然出了这么个异类,还真说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大定府的女真人顽抗到底,自然有理由攻进城去大杀一气。只是讹里里这货却想出这么个缺德的主意,这屠刀还真就有点落不下去了。
讹里里的姿态放得很低,完全是一副战败者的嘴脸,只是提出的条件却不含糊。
他向田十一提出,让田十一亲口许诺,放大定城中的一万少壮营,五万七千余女真人妇孺离开。讹里里将带着这些人远离金国,去草原和戈壁上生活,永永远远不再回来。
一点好处的事田十一肯定不干,而且这些人的心中一定会将天赐盟视作生死大敌,将来一定会回来报复的。
讹里里也不是傻瓜,当然知道要有足够的交换条件才可能说服田十一放他们一条活路。讹里里的条件是,大定府城中的二十多万宋奴。
二十多万宋奴是讹里里搜刮了附近好多城池才凑出来的,而且一直好好保护着,吃的住的也都有所保障,为的就是希望能够成为今日谈判的筹码。
讹里里要用二十多万宋奴的性命,换取一万“少壮营”和五万七千余女真族妇孺的性命,这一点是他早就有预谋的。
他选出来的“少壮营”都是女真人中的少年,没上过战场,没杀过宋人,连宋奴都没杀过。五万七千余女真族妇孺也是遴选过的,选的都是女真人中不那么有钱的人家。
女真人但凡有钱的人家,钱都是抢来的。家里不那么有钱,这就说明家里的男人没抢到什么东西就死在了战场上,或是家里的男人心比较软,不忍心杀人抢东西。
做了这么多准备,讹里里就是想让田十一知道,这些人都是和宋人仇恨最少的。也是为了给田十一理由,一个放他们离开的理由。
听讹里里说想要给女真人留下一点火种,免得从此灭族,田十一摸着下颌沉思起来。
这事要说还真就挺棘手的,田十一能狠下心屠杀金军,但对一群妇孺肯定是下不去杀手的。但他又不能给天赐盟留下什么祸患,因为那些“少壮营”将来一定会成为天赐盟的敌人,那些妇孺中的小孩子长大以后,也会成为天赐盟的敌人。而且,那些妇孺将来都是要生孩子的,那些个孩子长大了,依旧会成为天赐盟的敌人。
讹里里见田十一沉思,自然也知道他在担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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