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番外:缘,妙不可言----打翻醋瓶子[VIP]
“对不起,冒昧打听了你的私事……”向海蓝歉然道.
欧阳琪不言,转头望向窗外,路灯飞快掠过,他的脸时明时暗,睫毛在脸上投下了浓浓的阴影,遮挡住他眼中的情绪。渐渐的,由于失血的虚弱,还有麻醉药的效用,他合上了眼睛,坠入了无边的梦境之中。
向海蓝把车开到公寓群的地下停车场附近,却不知道他的车位。她轻轻唤了两声,欧阳琪却一直没醒,她不由得慌了,推了他肩膀一下,他本能的伸手一挡,手臂打到她身上,力度不大,却正好碰到他的伤口。他抽了一口气,向海蓝更慌了,才缝了针,不会因为这个动作造成伤口泵开吧!
欧阳琪剩下的睡意被痛楚驱散,他打开车里的灯,细细看了看手臂缠着的纱布,并没有血液继续沁出的迹象,舒了口气,说道:“没事。”
“真的?脑”
欧阳琪抬头看着她,她一对水波盈盈的大眼里映着灯光,就像两朵小火苗在跳动一样,他只觉得心也跟着她的眼波快速跳动了几下。他眨了眨眼,恢复如常,脸上带了丝不羁的笑:“你关心我?”
向海蓝微微怔了下,说道:“这……你的伤口是因为我……”
“如果我废了,自然会赖上你的,你得负责。”欧阳琪意味深长一笑,给她指了车位,泊好车,乘电梯回到户外。他说道,“这里离别墅区还有一段距离,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吧。轶”
向海蓝摇头:“没必要。他现在要么在加班,要么就已经睡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反正环境不错。”
欧阳琪低头看着手臂,淡淡说道:“也好,这里安保什么的都不错……”
向海蓝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接起道:“我马上就到家……什么?”她看了看四周,说道,“社区服务中心旁边。”
刚刚挂了电话,不远处便有一辆车驶来,正是阮世昭的车。他下了车,走到向海蓝身边,看了看欧阳琪的手臂,问道:“伤得重吗?”
欧阳琪道:“还好,缝了五针而已。对了,请个假,我现在没法开车上班,挤地铁怕弄到伤口,所以……”
阮世昭点了点头:“一周时间,好好休息下吧。我们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欧阳琪微微一笑:“OK。”
阮世昭转身,向海蓝又看了一下他苍白的脸,说道:“真的谢谢你。”
他没有说话,只对她指了指自己被剪破的衣袖,嘴角一勾。向海蓝会意,嫣然一笑,对他点了点头。阮世昭打开车门,抬起头,正看到向海蓝的笑容。她的头发松松挽起,微微有些乱,被路灯晕染成一片金色的薄雾,她笑得弯起的眼睛就像天边新月,温柔又俏皮。他怔了怔,心倏地一沉,平静开口:“海蓝,风大,回家吧。小琪,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回到车里,向海蓝有些疲倦的往座椅一靠,合上眼。阮世昭静静开车,眼前却总是晃荡着她刚才的笑脸,心烦气躁。她多久没对他这样和颜悦色过了?她不是说欧阳琪非礼过她吗,就算他今天为她受了伤,她又为什么笑得那么意味深长?
“刚才你有没有伤着?”他把车停到车库,目光却落在她膝头两个圆圆的红色血滴之上。
“没有……希望他没事,刚才他流了好多血……”向海蓝抿了抿嘴,回想起从他指缝之间溢出的血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阮世昭打开车门,把她拉出来,她的手软软的,却不像往常那样温暖,很冰。他松开,手臂一伸揽住她的肩膀,拿出手机,问道:“在哪里被抢的?”
“虹桥火车站前面……”
阮世昭拨了电话:“王局吗?您好,我是阮世昭……麻烦你……”
向海蓝轻轻拨开他的手,迅速踏进家门,问佣人:“若瑜已经睡了?”
“是的,刚才先生哄了好久才睡着。好像一直在找妈妈呢。”
向海蓝微微一笑,上楼到了婴儿室门口,一抬手,发觉外衣袖口有一抹血,便脱了下来,刚想走进去,又闻了闻自己的手腕,还是倒转身往卧室走去,准备洗个澡。毕竟小婴儿是敏感的,即使是极淡的血腥味恐怕也会让他不安。
洗完澡,她走了出来,却见阮世昭倚在门边凝视着她,不由得吃了一惊。他神态平静,眼中却隐隐有风云暗涌。
她问:“有事?”
他说:“海蓝,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呢?”
向海蓝走到一旁取出吹风机,一边吹头发一边说:“当时欧阳琪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急着开车送他去医院,哪里有空给你打电话?”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医生已经在处理伤口了是吧?那个时候你早到医院了,抽个一分钟时间打电话也没空?”
向海蓝“哦”了一声,梳好头发,松松挽起,转身就往门外走。阮世昭拉住她的手,耐住性子,温言道:“海蓝,好了,不要这样,天色这么晚了还没消息,我担心……”
向海蓝淡淡一笑:“我知道了,今后我有事会打电话。我去看看若瑜,你先睡吧。”
阮世昭松开手,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儿。她对自己仍然这么冷淡。好吧,就算他的确做得过头,可是,按她的说法,欧阳琪非礼过她,她竟然能对他笑得那么甜美!到底是她说了谎,还是自己不如一个非礼过她的男人?
他烦躁得全身发热,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披着睡袍倚在床上,打开了电视,电视台正好在播放一个关于妻子出轨的电视剧,他一皱眉,随便换了个台。相声演员插科打诨,他的心情却越来越糟。她对欧阳琪嫣然一笑的样子和她对他敷衍的笑在脑海里交替出现。虽然知道自己的某些想法很荒谬,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可是,他仍然坐立不安。
向海蓝回到卧室,躺上床,轻轻说道:“声音关小点。”阮世昭关了电视,钻进被窝里,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她微微一怔:“怎么了?”.
忽视掉她眼中的排斥,他低头吻在她眉心,柔声问道:“海蓝,别撑着了,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向海蓝垂下眼,竭力压抑住的情绪汹涌着,急需宣泄。她回想起被抢劫时的震惊,恐惧,无助,又想起欧阳琪手臂绽开的皮肉,身子一颤,呼吸急促了不少。
阮世昭手臂一收,让她紧紧贴着自己,轻轻抚着她的背,说道:“别怕了,已经到家了,今后少去火车站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闲逛,如果必须要去,就叫个人陪着,知道吗”
“嗯。”她轻轻应了声,合上眼。可是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依然在眼前晃荡着。那浸满鲜血的丝巾,和皮肉粘连在一起的衣袖……她的肩膀轻轻抖了起来,阮世昭连忙哄她:“好了,我在。”
闻言,向海蓝不由得愣了。结婚之前,阮世昭在马尔代夫给自己解围的时候,说过类似的话,彻底瓦解了自己的心防。她以为他即便不爱,也是把她当成亲近的人,保护她,支持她,所以她投入了全部。最后,她发现这只是她的想象,他的宠,他的支持,都只是他高兴的时候发扬的风度,他何时觉得自己亲近过?
既然如此,他何必哄她?是,她后怕,可是她没有崩溃,她完全能抵御这种恐惧,她不需要他的风度!
向海蓝轻轻一蹙眉,伸手推开他,转了个身:“没事了,明天还要上班,睡吧。”
阮世昭握住她肩膀把她扳转回来,长眉一挑,刚张嘴,又闭上,调整着心绪。
“还有什么事要说?”
他把火气压了下去,静静问道:“海蓝,你什么时候和欧阳琪关系变好的?”
“他帮我拿回了包包,还因此挨了一刀,我如果还冷眼看他,岂不是有些过分了?”
阮世昭抿了抿嘴,过了一会儿又开口:“你不是说他非礼过你?我看你刚才笑得那么开心,这是对一个侵犯过你的人该有的态度?”
“你要我用冷冰冰的态度对一个为我受伤的人致谢?阮世昭,就事论事,以前发生了什么是一回事,我没说要原谅他,可是今天他是我的恩人,明白吗?”
“可你不至于这样对他笑,我不知道你们眼神在交流什么!”阮世昭有些恼怒,“这么快就成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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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考虑……内个,要不要吃了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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