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番外:缘,妙不可言----争吵[VIP]

小阮番外:缘,妙不可言----争吵[VIP]

向海蓝死死咬着嘴唇,把欲爆发的大笑死死忍住,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气道:“不好意思。”.

欧阳琪盯着她,咬牙道:“不好意思?这就够了?”

“要不我再赔你衣服?”

她表情很老实,可那对水波潋滟的眸子之中漾着满满的笑意,虽然道歉,可是一看就知道她高兴得很。欧阳琪愣了下,又看了阮若瑜一眼,小家伙还是笑眯眯的,他想瞪他,可是眼神狠不起来。虽然小肉团是阮世昭的翻版,可这假老实的神态明显遗传自向海蓝。

“他像你。”他微笑了,伸手轻轻扯了下婴儿柔软的黑发,说道,“我走了,祝你也被他尿一身。累”

向海蓝抿嘴憋着笑,对他挥了挥手,看着他转身离去,边走边脱下大衣,里面的白衬衣上套着驼色羊毛衫,这样沉稳的颜色搁别人身上容易显得肤色黯淡,可是穿他身上,便显得风姿秀逸。她挑了下眉毛,想起他被小家伙尿在身上的时候从嘲弄急剧变成愕然的模样,噗嗤一笑,看着小家伙的脸蛋儿,忍不住亲了亲:“好儿子,敢说你坏话,尿得好。”

喂了奶,又哄着小家伙睡觉,她终于松了口气,揉了揉酸胀的脑门,洗漱了一下,往旁边的陪护床一躺,腰部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硌了一下。她一看,发觉是自己随意扔下的手机,蓦地想起阮世昭来,她说了要给他打电话的。

可是她很累,真的一点都不想说话檬。

还是解释下吧。她拨了过去,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了,速度快得令她吃了一惊。

柏林,莱茵河畔。

阮世昭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却半天都没有吸,一动不动,河风拂过,烟灰纷纷扬扬从香烟上剥离,飘在空中。路灯投在他脸上,额发的阴影遮住了眼眸,唯见一片深邃的黑。助理站在一边,被风吹得有些抖,等了半天,阮世昭还是和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陪着站。

方才从当地一家合作公司的酒会出来,阮世昭在车上打了个电话,脸色一下就沉了。他吩咐停车,踱到莱茵河旁看风景,许久也没回车里,助理下车问情况,他只摆了摆手,淡淡说稍等。粼粼河水倒映着灯火,光斑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就像无数跳动的萤火虫。可阮世昭的眼神悠远,夜景的璀璨丝毫没有进入眼中。直到香烟燃尽,他觉得手指一疼才回过神,摁熄了烟头,对助理道:“你回车里去。”

他不知道等会儿会说些什么,方才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混乱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通话的时候控制住情绪,反正……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终于,电话打来,他接起,直接问:“欧阳琪呢?”

“走了啊。”

阮世昭缓缓说话,声音很平静,却无端让人觉得发凉:“解释下,他怎么送你来医院?”

“若瑜病了,我以为很严重,太着急了,在停车场差点被他撞了,这样开车只怕会危险。”

“他倒是好心,不过怎么好心到病房去了?”阮世昭只觉得眼前荡漾的波光闪得他眼花,心烦的闭上眼,耳中回荡着刚才的声音。

“不要”,“别乱来”,“是不是弄疼你了”。

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儿,怎么想,怎么暧昧。

恨不得立刻飞回上海。

“我走太急了,崴了脚,所以……”

“真巧啊。然后呢?你不要他做什么?又怎么弄疼他了?”他淡淡问道,声音虽然平和,却透出一股子阴阳怪气。

“……”向海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怕他过去伤了若瑜,所以拉他,碰到他伤口……”

“你既然觉得他会对若瑜不利,那么为什么会允许他进病房?”阮世昭冷笑一声。

“我忙着看孩子,哪里有空注意他走没走?”向海蓝说话快了些,有淡淡火药味从手机里跑了出来,“他为什么会进来,你回来了自己去问他!我困了,连续加了好几天班了,没事就不说了,晚安。”

阮世昭气得差点把手机扔莱茵河去,忍了又忍,指尖捏得发白,手机外壳似乎都快裂开了。他死死咬着牙,手指颤着取出一支烟想镇定一下,却因为力度太大,手指直接把烟给夹得弯起来。他干脆把烟揉成一团,嘴唇抿成一条线,解了两颗扣子,让冰冷的河风灌进领口,冷却下他沸腾的血液。

他回到车上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坐在后座上,脑袋往后微微仰着,靠在座椅上,嘴角略略往上扬起,手指搁在膝头,随着车内的舒缓音乐轻轻打着节拍。可是助理却噤若寒蝉,用目光示意司机尽早把车开回旅馆。他跟着阮世昭好几年,自然知道这样的阮世昭看起来虽然安静,可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也是安静如平湖的,现在谁也惹不得他。

阮若瑜的病不算严重,住院观察了一晚上,便被保姆抱回家精心照顾。向海蓝虽然疼他,却不肯再惯他了,嘱咐佣人一定要培养他按时作息的习惯,他讨厌营养师建议的胡萝卜等蔬菜榨的汁,可是发脾气或者卖萌都无法再让向海蓝心软,只能苦着脸喝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算下来阮世昭已经出差了十二天了,自从那天吵架之后他便没有再给她打电话问候,只让她每天晚上把阮若瑜抱到电脑面前和他视频一下。

又是一个周末,向海蓝手上的工作大体完成,终于松了口气,从公司回到家中。正是下午三点,小家伙刚刚午睡醒来,笑嘻嘻的用小脚踢着挂在床边的一个小绒球。阳光极好,照在他白嫩嫩的脸上,他听到声音,回头咧嘴笑,向海蓝顿时觉得自己面前多了个小太阳,把她的心都要暖得融化了。

她走过去,小家伙蹬着腿撒欢,她爱怜的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小脸蛋:“乖乖,妈妈累死了,今天是星期天还要加班呢……哪像你,天天都是星期天……”

阮若瑜攥着她的手指,晃了下脑袋,往窗外看去,冬日虽然萧瑟,可园中植满了长青的树木,望过去一片翠绿,房间的一角插着一支从花园里斫下的腊梅,娇黄的花瓣吐着芬芳,被暖气催发得愈发的香气浓郁。见小家伙看得认真,她忍不住笑了:“好,真是个小人精,想出去玩是不是?妈妈和张阿姨陪你去逛逛好不好?”小家伙没听懂,可能感觉到她眼中的柔情,抱着奶瓶里的热水吮了几口,啪嗒一声扔一边,伸手要她抱抱。她连忙唤来保姆,让她准备好婴儿车和一些杂物,抱着小家伙下楼,在沙发上给他穿得厚厚的,才把他放进婴儿车里推了出去.

一路景色宜人,小东西看得很认真,也不闹腾,益发显得可爱得很。他脑袋上带着一个老虎形状的帽子,萌翻了不少路过的阔太太。他也大大方方的对每一个人笑,别人要摸摸抱抱他也不拒绝。向海蓝虽然高兴他能这么乖,可是也担心他这样不怕生会被别人轻易拐走。

她把小家伙推到一株腊梅旁边,停下来细看。腊梅还没盛放,黄黄的花骨朵儿将开欲开,保姆笑说:“这还没有咱们院子里的品相好……”

一辆车远远开了过来,向海蓝往路边让了让,随意瞟了一眼,看到那牛叉的车牌顿时一怔,再一细看,果然是阮世昭的车。他照理说还得过几天才回来,怎么现在就出现了?

车停了下来,阮世昭下车走到婴儿车旁边,把阮若瑜抱了起来。小家伙十多天没有看到爸爸,亲热得要命,在他怀里闹腾了好一阵才放开,阮世昭微笑着对保姆道:“你再带他走走,我和太太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向海蓝微微有些诧异,他淡淡瞥了一眼,眸中写着“找你麻烦”。她蓦然回想起两人吵架的情形,抿了下嘴道:“等会儿再回去,陪若瑜玩一会儿。”

阮世昭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半眯着眼睛,声音柔和如水:“小张陪他玩就够了,我有急事和你说。”

他说得那么暧昧,保姆眼中闪过一道讶异的光,这两夫妻关系不是一直相敬如宾么,什么时候这么热络了?小别胜新婚?她回过神,意味深长笑了笑,点了点头,把小东西推开,也不管小东西眼巴巴的望着爹娘。

向海蓝却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之意,又不好当着儿子的面翻脸,只能跟着他上了车。他一上车,便收了脸上的笑,吩咐司机开车,也不说话,直到车驶入院门,佣人迎出来拿行李,他也没张过嘴,抓紧她的手,几乎是用拽的,把她拉上楼,关了房门,外衣都没有脱就把她推到墙上,双手撑在她肩上,低头冷冷看着她道:“你到底和欧阳琪……”

向海蓝闻言怒了:“我和他能怎样?我告诉你,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能被你发现?你当我做事这么不精细?真的有什么绯闻,整个公司还不闹得满天飞,你自己好好想想!”

“的确没什么传言,不过如你所说,你做事精细……”

向海蓝眼中冒火:“你当我闲得无聊!我这段时间为你拼死拼活的工作,回来还要哄儿子,你脑子被德国啤酒泡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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