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虽然敌军大捷,但是他们也损失了不少人马,此刻宋岚提出来的,正和他们的意。
宋岚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只听对方高大的人马问道:“你所说的奇兵究竟在什么地方?”
宋岚咬了咬口中的血,说:“你们先将我放开,我才能告诉你们。”
对方不疑有诈,也知道对方宋岚是一个这样的瘦弱的人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才说道:“放开他。”
绑了两天的手脚这样才被放开,宋岚一时间觉得自己不能活动。
这时候,他说:“我父亲的这支奇兵,是我父亲最后的兵力。你可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处死我跟我的父亲,父亲给我,却依旧可以如此从容?就是因为我们手中还有砝码。就在今晚,他们就会行动。”
“你为何告诉我们?”
宋岚的眼睛明明暗暗的,他压低了声音说:“你们都知道,我父亲是燕家寨的判臣,我的母亲,被我父亲有我作为筹码,押在了京城,如今我的母亲生死不明,即使他是我的父亲我也是怨恨他的。所以我不想让他好过。”
“果真?”
对方的话中虽然是疑问,但是刚才宋岚和宋杉的话对方肯定已经听见了,宋岚知道虽然自己的话里面漏洞百出,可是对方一定会相信的。
果然只听对方沉吟了一会儿说:“若是你将这支奇兵交给我们,我们可以保证放掉你。”
“很好,只要你能不杀我,我可以给你们这支奇兵的虎符。”
只见对面首领的人眼睛一亮,虽然那眼中也还有戒备,可是毕竟已经相信了宋岚的话。
这时候宋岚才说道:“至于如何号令这支奇兵,方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宋岚瞟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说:“你们在搜我的身的时候,一定看见了我内衫之中的一个小盒子吧。那个盒子想必你们想尽的什么办法都没有打开吧。那盒子之中正是那只奇兵的虎符。若是我将这只盒子里面的虎符打开交给你们,你们要保证要放我走。”
“好。”
对方的首领并不是中原的人,那中原的话也说的不是明白,但是宋岚听得足够明白。
他知道对于自己和宋杉的这种身份,搜身出来的只要自己拿到了那个东西西一定都是有特别存放的,只要自己拿到了那个东西,这一切,这一切都可以反转了。
不多时,在对方首领的示意之下,果然宋岚拿到了那个小盒子。
其实那个小盒子哪里是装什么虎符的小盒子,那个盒子上面雕着精致的花纹,还没有巴掌大小,可是上面的机关十分轻巧,也只有宋岚和燕绾才能打开了。
自从燕绾走了之后,宋岚没有给任何人说过,这里面其实放的燕绾养的蛊。
事到如今,宋岚已经没有想过还有什么活命的可能。
不如就同归于尽吧。
在一屋子的人的注视之下,他用一系列繁琐的手法打开了那个盒子,正当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去看宋岚将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抹了抹,瞬时就散开了。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个男孩子用的计。
可是就算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呢?
一个站得略微近一些人直接给了宋岚一巴掌,将宋岚扇翻在地,拳打脚踢。
“叫你小子胡说!”
知道自己被耍,那人气急。
宋杉在一边看着,只是心中疑惑,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可是眼看着宋岚的确又像是只是耍了一个小计谋,可是又实在也看不出来这个计谋究竟好在什么地方。
宋杉紧紧地皱着自己的眉头。
可是这其中只有宋岚知道,自他打开盒子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做了自己的决定,同时也替这在场的所有的人做了决定。
他只是按着燕绾的嘱咐在养蛊,其实这蛊究竟有多大的作用,宋岚自己也不清楚。
可是这也就算是最后的奋力一搏吧。
这个蛊的决绝之处宋岚还记得,燕绾说过:“虽然不会立即致死,但是只要是当时接触了这个蛊的人都难逃一劫。”
宋岚感觉着这些人招架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心中模模糊糊地想到,大概这也是自己的劫难,但是不知为何,自己在这一刻内心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只是自己的心中到底也还剩下了一个遗憾,大概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绾姐姐了。
宋岚感到痛心。
不过这也算是自己为绾姐姐做了一件事,自己的心中。。。好快活啊。。。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身上的痛苦好像也已经渐渐远去了。
宋岚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一个影子,他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是自己的臆想。
就这样罢。
他想着,再也没有醒来。
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人清楚这其中的这个少年的牺牲。
所有人只是听闻了已经深入到西南的敌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乎所有的高层一夜暴毙。
这个消息几乎震惊了所有人,也杀掉了敌军的所有气焰,让原本因为赢得战争而雄赳赳气昂昂的敌军一夜之间偃旗息鼓。
无数可怕而阴狠的猜测都来了,可是毕竟也没有人知道了。
而明熙王朝的军队——那原本已成败局的军队竟然抓住了这个机会反败为胜,让明熙王朝赢得了一场兵不血刃的胜利。
这几日因为前方的胜利,这原本已经一塌糊涂的宫中竟然难得有了几分喜庆和欢快的意思。
她见不得他的胜利。
风光无限的贵妃娘娘身怀龙种,但是这几天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新的太子妃进了东宫已经有些时候了,可是却什么动静都没有。这让原本就在看戏的贵妃大大地不高兴,这种不高兴随着太子的大婚时日的过去与日俱增。
仪安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想看到的是什么,可是这样死寂一样的东宫,每每让仪安想起来都想杀人。
不,不可以!
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为什么,那个男人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仪安很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太子来到她的宫中的时候,还是带着環裕那个小丫头。
那一次他说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
仪安想不起来,她觉得头疼欲裂。
她隐隐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但是这其中又觉得自己似乎是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因为在那个男人的眼中,他宁愿去对着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女人,去结婚生子,却不愿意对着自己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