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刻在心里的伤痛
两个人坐着小三轮去了一个一个地方,穿过小胡同,就能看到个比较大的类似四合院的房子,那里住着5个人,是梁晨和宁柒期永远刻在心里不能忘记的伤痛。
看到两个人来,院子里的人都很开心,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缺陷,甚至有的人看着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宁柒期看见他们就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强哥,小林哥,我来了,怎么没看见云姐。”她看着两个坐在轮椅上的人问。
“她在里屋,去看看吧。”宁柒期进去之后,他们在后面补了一句:“很有可能是最后一面了。”她脚步一顿,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她的听力是比较强的,但还是装作没看见一样走进屋里。
梁晨把手里的牛奶和水果递过去:“阿晨,期期你们赚钱也不容易,不能每次来都带吃的。”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步履蹒跚的说。
“李姐,别这么说,我们是家人,照顾你们是我和阿期该做的。”
“这两年我们的治疗费,医药费都是你们拿的,阿期这个年纪了,不能再让她做那种工作了。”他们并不知道宁柒期在做什么,只是每次拿过来很多钱,就自然以为她是靠容貌卖身才赚的钱接济他们,所以一直很愧疚:“我们是治不好的,阿晨,你自己也一样,那些药物对你也没用了是吗?”
“李姐,你,你们?”
李强和林平点头:“阿晨你的后遗症和高铭一样,他最近头痛发作频繁,你怎么又?”
“还好,能忍,一定不要让阿期知道。”
“我们知道。”
“李姐你?”
“我和阿云虽然得了早衰的后遗症,但是我还好,器官还没有到衰歇的地步,阿云应该就这两天了。”
梁晨垂下眼眸,声音有难掩的隐忍和痛苦:“是吗。”
里屋宁柒期看见躺在床上的云姐,坐在她的身边,她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襁褓里绣着云,所以都叫她阿云,她比宁柒期大5岁,这院子里的都是孤儿,他们很早便被选中成为那个计划第一批的实验者。
“阿期。”阿云的声音透露着苍老的虚弱。
“云姐,怎么会?”
“我们都是要有这一天的,你为了我们做的够多了,出卖身体的事情别再做了,我们有自己的命。”她虚弱的说。
宁柒期虽然知道他们误解了,但是也不想告诉他们自己真正在做的是什么:“我不信命,我要害了我们的人血债血偿。”
“阿期,你没有后遗症应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这几年我们的治疗费,药费,生活费让你和阿晨压力太大了,不然你也不会做这种工作。”
“没有的事,你别乱说,你现在养好身体,我才能不担心,对了,高铭哥呢?”
“最近高铭早出晚归,我也不知道,咳咳咳。”
“云姐,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出去的时候看见在轮椅上的两个人,宁柒期的心里充满着恨,看着梁晨和他们说话的样子,心里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高铭一直都没有回来,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脸色也都很差,宁柒期因为心情不好,并没有注意梁晨的异常,和额头渗出的汗水,幸好他的家近一些,先下了车,刚下车目送宁柒期离开,他便撑不下去,踉跄的走到墙边,倚靠在那,这段时间头痛几乎没三天发作一次,止痛药的效果微乎其微,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了。
宁柒期已经做了决定,她选择用真实的容貌去刺杀陆北岩,一个女人刺杀即将上任的高官,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如果查到她的身世,她的过去,那么20多年前的那件事就会被提上重查的日程,只要找到幕后主使,她就能报仇了。
她知道这是剑走偏锋,可是一切都没有头绪,跟那件事有关的卷宗什么都不见了,连暗剑都很难查到,所以只能赌一把了,就算不成功,自己的能力也能杀了陆北岩,就当是给梁晨报仇了。
北城酒店,陆然坐在床上,今天一天他都在忙碌工作的事情,毕竟他还没从ICPO辞职,猛然想起衣兜里的手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仔细观察一下,他对宁柒期有强烈的好奇,因为今天他顺便在公安系统查过她的身份,可却是一片空白:“我怎么觉得这手链的形状像一把变了形的钥匙?”他皱眉说道,将手链握在手里:“你究竟是什么人?”他想起了她满是鞭痕的后背,知道她一定不是一般人,从她身上查不到任何讯息来看,很有可能有更大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为了查清楚陆北岩什么时候回来的宁柒期好不容易躺在床上准备养精蓄锐睡一觉时,接到了电话,知道她家里电话的没有几个人:“喂!”
“阿期。”梁晨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
“怎么了?”
“云姐死了,今天凌晨。”
宁柒期没有掉眼泪,眼睛红红的,充满着仇恨,更加坚定了她要报仇的决心:“现在在哪?”
“城郊殡仪馆。”
“好,我马上去。”因为离下午2点陆北岩到火车站还有时间,即使很累,心脏不舒服,也还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