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下一个,会是谁呢
“椒房礼,你竟然举办的是椒房礼。皇帝,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硬生生的把我们玉堂国的半壁江山送给了长孙岚这个女人,你这样做让我到了九泉之下,怎么去和你们东方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原本要册封长孙岚为皇后,就已经让太后的心里足够的不爽了。待晚宴上听所有人的口口相传她也才明白了竟然是最高等级的椒房礼。从古至今几乎是没有帝王愿意这般做,这个孩子,是在用他如今拥有的一切来和自己对抗吗?
“太后娘娘息怒,其实陛下这般做也是无可厚非的。您想一想,我们灭了大辽,将大辽划进了我们国土的领地。如今陛下行椒房礼和皇后娘娘共享半壁江山,也不过是变相的重新将大辽的国土还给了她。其实我们也并没有损失什么的,不是吗?”
翠屏小心翼翼的劝说着,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位大辽公主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的确到了如今,不仅仅夺得了陛下的欢心,也算是用一种光明正大的手段拿回了本应该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不可谓是不聪明的。
“翠屏,怎么连你也帮着那个狐狸精说话,你们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是被她给迷住了。可还有人记得哀家的这两条腿如今的状态,还有哀家的身体,这一切又都是拜谁所赐。你们如今只记得她的好,可曾记得这些过去。”
身体的状况,始终都是太后心底的一根刺,不拔会痛,只是拔出来的血淋淋的真相,又会让她脸面全无。其实那些事情,根本就是汐霞所为,然而她自己不愿意听,仍旧是固执己见,一股脑儿的将全部的过错都推给了长孙岚。
“太后这话,朕可就是听不懂了,什么叫做全是拜那个女人所赐。首先,她不是那个女人,是长孙岚,也是玉堂国的皇后。其次,那些真相已经给你解释了无数遍了,您自己不愿意听,这件事还能去责怪谁呢。”
东方玺心里听到太后的言辞,还是有些许的不满意的。本来有些事情他还是要说的更加的明确的,然而却是被身旁的人阻止着才没有出口。长孙岚也并不想和她吵,只要太后不主动挑衅,自己就可以安分守己。你有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扰是最好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这个女人如今把你迷成什么样子了,是非好坏曲直都辩不清楚,还有什么脸面在哀家面前说这些话。早就说了这女人不能成为立后的人选,你是听不见还是如何。这样的人管理后宫,怎么会服众。”
太后如今只要一见到长孙岚就是满肚子的火气。过去有汐霞,有苏怜颜,还有东方瑶陪着她一同撒气,而如今呢,身边的出气筒一个两个的都没有了,她没处撒火,就只能直接对着正主说了。这般心性,也着实像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太。
“东方玺,你不必管了,让我自己和太后谈一谈吧,只是你也知道,就她如今的这个状态,倘若被她抓住了我的什么把柄或者她认为的错误,定然是不会饶了我的。如今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要不要保她。只要你点头,我就绝对不会动手。”
她如今才刚刚被封后,原本想着和太后汐霞的恩怨待到过一段时间了再说,只是有人这般一直逼迫,她也不想处处忍耐。既然这世间所有的坏人都要受到惩罚,她就谁都不会被落下。为老不尊者,同样如此。
“做你想做的,不必顾忌我。早知道,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东方玺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其实说再多的千言万语也是没有什么用的,有时候那个人需要的,不过是一句相信你,和支持你罢了。
东方玺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翠屏见状,也识趣的离开了现场,如今就只剩下了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斗。看着对面太后,她莫名就觉得有些想笑。都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人了,又何必非要她把证据拿出来让大家都不愉快,才会甘心吗。
“您对我有什么不满,正巧借着这个机会就全部说出来,趁着今日好一并解决了。还希望您可以凭借事实说话,而不是仅仅只凭借着自己的判断。有些事情的主观意见,往往是整个事件胜负的关键。”
太后却才不去想那些什么弯弯绕绕证据不证据的,在她的认知里,只要是自己不喜欢的人,无论那个人做什么她都会觉得是在不怀好意。或许和幼时受过的教育有关系,这种太过于以自我为中心的想法,已经太久没有遇到过这般契合的了。
“哀家只知道,自从你来了玉堂国,这宫里就没有安定过。大大小小的事情因为你宫里死了多少人你究竟有没有算过。分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整天都不好好的相夫教子,只想着去挑衅他人,这些东西,莫非都是哀家在冤枉你吗?”
听着太后一个人在这里碎碎念着,长孙岚也着实是有些无语,她觉得或许这人都恨不得把自己一顿饭吃了几粒盐巴都数出来才会甘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让她记恨了这么久,那如果是什么大事,她还不是要把自己的皮给剥了才甘心啊。
“陛下因为臣妾要帮长公主治病才会对我有特殊的关照,我也没有什么义务告诉他们其中的原委,他们自己非要往上凑莫非我就站在那里等死才是正确的原则吗。还有相夫教子,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标准。我从来不会主动挑事,而陛下没有子嗣,您让我偷一个孩子吗。”
说着说着,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趣。这些都是些怎么样的罪名,她着实是难以理解。分明就是打着什么光辉的旗帜来让自己被迫离开罢了。只是自己一没偷二没抢,也不会心虚,谁又有什么资格让她离开。
“那本宫的腿又应该去作何解释,莫非你不知道那药里是有毒的吗,自己试的无毒,偏偏所有的药都端在路上,就只有你的会出问题。哀家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巧合,你莫非不应该给一个解释吗。”太后声厉色辞,一点儿都不打算饶人。
如今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她本身就不是一个特此有耐心的人,如今一天之内回答了同一个问题三遍,即便是她,也着实是被问的有些烦了。这人究竟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样,都说过了,是汐霞在陷害,可是太后自己不信,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太后娘娘,臣妾会最后一次回答你的这些问题。毒不是我下的,是汐霞下的嫁祸于我,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觉得我是在说谎。你还想让臣妾解释多少遍你才能明白。臣妾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还请您可以好好的查清楚真相,也好还臣妾的一个清白。”
两个人都是比较强势的性子,也都不会有太多的耐心。并非是刻意要找茬,只不过是因为自我的意识太重,才会让人觉得仿佛一切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却忽略了大众的普遍看法,或许才是最应该值得被采纳的。
“只是你的命格着实不好,这也是哀家如今想到的事情,你克兄克父克母,对于一个家国的局势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哀家还是希望你可以离开皇帝,回到你那个孤僻的地方吧。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出现。”
听着太后一本正经的给自己下达着命令,还有那些条件,她也只觉得是满满的讽刺,真的以为自己是那种人吗,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从最开始她就一直在忍耐,不想和太后动怒置气,然而现在的这个局势,倘若她继续这般下去,迟早会被她害死的。
“您是否搞错了一个重点,还忽略了一件事情。诚然您觉得我命不好,可是您有没有发现,那些和我相处过的,尤其的死了的人,他们都有什么特点啊。想必这其中的联系。可是深着呢。您若是看不出来,那就让我……来替你看一看吧。”
太后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敢先反问她,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被那个声音吸引着去想过去发生的事情,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再抬头,目光里也是带着些许的恐怖之情。
“过去的杨妃,还有叫不上名字的贵人,苏怜颜,汐霞……想必这些人您都是很熟悉的。可是大部分呢,如今都已经死了。汐霞虽处于疯癫状态,然而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您看照着这样的形式发现,下一个人,会是谁呢?”
太后禁不住倒退着她的轮椅,想要不知不觉的往门口处离开。对着长孙岚的脸色也没有最初的轻视,反而是一种惧怕强者的感觉。那种目光她此生能从太后严重看出,可见这人也是真正的害怕了。不过没关系。这也不过是一道开胃菜罢了。给更惊喜的,还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