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同住

第二章:同住

章一中途抽空来看了段译,林轻尘在外面和他聊天。

“医生怎么说?”章一望了望床上的段译。

“胃出血,再多来几次就没了。”

章一抽了口冷气,“他和人拼酒了?”轻尘问。

这话问的章一哑口无言,林轻尘知道他性格,一想瞒事的时候就是这样,闭口不谈。

“说吧。”

章一狠了狠心,“你不是提前离桌了,这儿的人你也知道,管不住嘴,说了你两句,段译就...”

“他顾忌着今儿个是我的婚礼,没有用武,那人也没好到那去,估计这会还醉生梦死的。段译出酒店前一秒都还是清醒的,这会医生说胃出血,我想他该是硬撑着的。”

章一看林轻尘不说话,急得抓头挠耳的。

“轻尘,你...”

“他不是有女朋友,要结婚了,弄这出几个意思?”林轻尘又急又快的说。

章一愣住,“谁说他要结婚了?”

听章一这话的意思是段译还不结婚,那会在桌上说的话是自己想多了。

林轻尘神情放松了些,“你找个人来看着他吧,酒我也不和你喝了,改天有机会你来潼市再喝。”

林轻尘这是生气了,章一没办法,从小到大林轻尘生气只有段译能哄好,她一向说一不二,眼下自己只能打电话让熟识的人来看着段译了。

刚打完电话段译就醒了,章一进去对他嘘寒问暖的,林轻尘在急诊室外面的椅子上坐着。

“轻尘。”章一叫她。

“怎么了?”

他面露难色,“段译让你进去。”

抓手机的手一紧,林轻尘点点头。

刚进去,还没走到床边,就听到床上的人虚弱的问,“我糖呢?”

林轻尘一顿,揣在兜里的手捏紧了那团纸,她不自然的说,“什么糖?”

“我攥在手里,用纸包着的奶糖,林轻尘,你别说你不知道。”他声音虚弱,但说出来的话比这十冬腊月的天还冷。

听到那声林轻尘,她眼眶一酸差点掉眼泪,段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叫她,不知哪来的脾气,她一把掏出纸团砸在他身上,那纸团又咕噜咕噜的顺着段译的肚子掉到了地上,章一才正准备去捡,段译一下从床上起来,挣脱了手上的针,勾着手去捡那糖。

“哎!段译,手,针。”章一慌忙急火的把段译推回去坐着,护士听到了动静来看,看到段译把针挣脱了,脸色臭的可以。

“你们那么多人怎么看的,这样都还可以漏针?”血顺着针眼流了出来,右手已经不能戳了,护士给他换左手吊盐水。段译右手紧紧攥着纸团,血流的更多了,他却不管不顾,只是低着头。

林轻尘吸了口气,转身出去坐在椅子上。坐了会,小张把粥买来了,她看着人进去了才走的,也没和章一打招呼。

刚发动车,章一又打了电话来。

“轻尘,你在哪呢?”

“停车场,回潼市。”

“现在都十点了,你回潼市要三四个小时,一个女孩子我怎么放心。”章一在那头头大,早知道就不安排这两人在一桌了。

“轻尘,好轻尘,段译就已经麻烦了,你别让哥操心了行吗?”见林轻尘不说话,章一又开口劝她。

今天本来是章一高兴的日子,现在因为一个段译一个林轻尘弄得他连媳妇都没陪,洞房花烛夜都来不及享受,该来的该来的,早在他邀请两个人来参加婚礼的时候就该想到会这样了。

“行,我知道了,我今晚先找个酒店住下,明天再给你赔罪。”林轻尘应着,也不胡闹了。

“好。”章一松了口气,“你找到之后给我发个位置,明早我叫你一起吃饭。”

“成。”

挂了电话,章一瞅着段译,自从刚才捡完那团纸就一直这样低着头,话也不说。

“译啊。”章一拉了根椅子坐在床边。

“你说你怎么那么倔呢?刚轻尘就在这,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非要气她。”

段译终于肯抬头看章一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越过章一又看向别处,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

章一叹了口气,让小张看着段译,自己回去招待剩下的客人了。

*

轻尘办完住宿手续躺在床上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一整天下来基本没吃什么东西,还喝了三杯白酒,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胃里火烧火燎的疼,起床用酒店里的壶热了水喝下去才缓解了些,刚没过几分钟,又开始疼了起来。

酒店旁边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药店,轻尘裹着大衣下去买了盒药,穿着制服的买药人在叮嘱她要吃几次,饭后吃,门口进来了个年轻的男孩子,有些羞涩,看见有人在那,装模作样的转了半天,轻尘出了门口才听到男孩子小声地问了句避孕套在哪里。

轻尘笑了一下,现在的孩子早熟的也太快了。

酒店大堂没什么人了,就连前台都开始悄悄打起瞌睡了,轻尘进了门第一眼就看到大堂沙发上半躺着的黑衣服男人和旁边的小张。

小张是没想到轻尘还在外面晃悠,连忙迎了上去,“轻尘姐。”

“你怎么在这?”轻尘眼睛扫过他,又扫过沙发上的段译。

小张面露难色,“段哥,段哥他不住院,让我问了章哥你住哪里就直接来了,我不放心他,跟着来了。”

轻尘呼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口走,高跟鞋塔塔的响,惊得前台一下子清醒了。

“轻尘。”声音不是很大,还带着一丝沙哑。

段译从沙发上捂着胃坐起来,看她停下,又叫了一声“轻尘。”

他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回头,认命似的走到了自己面前,“能起来吗?”

“你扶我吧。”

轻尘毫不客气的把袋子丢给段译拎着,弯下腰扛起他的一条手臂。

“小张你先回去吧,回头我给章一说。”段译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导致她说话都有些吃力。

小张忙不迭的应着,前台姑娘好奇的看着大堂里发生的事,在看到段译的脸时小小的惊呼了一下,好帅,是她的菜。

进了电梯,段译就撤了大半的力,只留一条手臂虚虚搭在她肩上,透过电梯反光玻璃看,就像两人亲密依偎一样,轻尘不自然的别过眼。

“你住我那间吧,我重新开间房。”她开口道。

段译没接她话,“你还知道给我买药。”

“我给自己买的。”

话音刚落,段译把自己手撤了,改为圈着她的腰。

“疼不疼?今晚我看你没吃多少东西就去喝酒了,我就应该让章一不劝你喝酒的,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见轻尘不说话,他又小心翼翼的叫了她一声。

轻尘有些泪目,以前的段译在他们的感情里是意气风发的,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口气说话。

她挣脱段译的怀抱,“我没事,你自重,我们已经分手了。”

段译踉跄着退后了几步,沉默了下来。

进了房间,段译立马落了锁,“我睡沙发,绝对不打扰你。”

轻尘回头看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和委屈的表情,心蓦地一下又软了,僵硬地回他,“随你。”

段译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忙了起来,烧水,洗杯子,“这个药要怎么吃?”他捧着药盒问轻尘。

“一天两次,一次两颗。”她知道他在她的事上一定要做全了,故意没说饭后吃这一步,免得他又要做什么越轨的事。

水和药很快递到了轻尘手上,段译看着她吃下药,自觉地关了灯到沙发上躺下。

轻尘和衣而睡,吃了药意识很模糊,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段译问她睡了没有,而后又说了句,轻尘,对不起。

大概是药效太强了,轻尘一觉睡到十点才醒,手机在床头柜冲着电,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起身一看沙发上已经没人影了。

章一打了个电话来,她没接到,回过电话去,他那边正忙着,告诉她在昨天晚上的酒店吃饭就挂了。今天的临城出了太阳,不是很冷,轻尘出门前没有贴暖宝宝。

退房的人还是昨天晚上那个姑娘,看到轻尘下来,顺嘴和她说了句话,“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的那个帅哥一早就出去了。”

轻尘点点头没有回话,拎着昨晚的药袋子去停车场开车了。

到了酒店,章一还在招呼一些远房亲戚,见轻尘来了,随意指了个座位让她坐着,胃还有些难受,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没发现有服务生的影子,放弃了吃药的想法,她一个人坐在那玩手机。

“轻尘姐。”小张手上端着个纸盒子走到她面前。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一碗红枣银耳羹,以前轻尘生病时最好这一口,这个习惯只有段译知道,她放下手机,道了句谢谢,端起盒子三两下解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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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前任很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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