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打得就是你
“阿姨,好久不见,您最近过得可好啊?”叶稚愉冲张婉笑得人畜无害。
“我外出学习刚回来,我看您气色不好,是不是晚上睡觉总是做噩梦?”
她说话的语气慢悠悠的,张婉吓得满头大汗,等不及将地上的东西收起来,直往叶建国身后缩。
这贱蹄子竟然活着从大山里逃出来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叶稚愉存了要逗弄张婉的心,上前强行将她从叶建国身后拽出来,抓住她的手。
“我学了些中医知识,正好帮您把把脉。”
张婉的手腕被叶稚愉死死掐着,她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可能做噩梦?你个小丫头片子,一见面就想啥坏点子呢!”
说着,她起身挽住叶建国的手,哭得好不可怜。
“建国,你瞧你女儿神叨叨的,亏她之前失踪我还天天去庙里上香,祈求菩萨保佑她,她一回来却跟小鬼一样掐住我不放。”
叶建国皱起眉,瞪向叶稚愉。
“你这些天都死哪儿去了?家都不知道回,看看把爷爷奶奶担心的,你要不想呆在叶家,干脆就别回来。”
面对父亲的责问,叶稚愉冷哼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能说什么呢?
女儿失踪大半年,他不是关心她在外面有没有吃苦,只知道一味的责怪。
这样的人不配做她父亲!
“叶建国,我们离婚了,小愉以后是我一个人的女儿,不准你这么说她!”
刘小琴挡在叶稚愉身前,她之前就是太软弱才会由着叶建国欺负,但现在谁都别想欺负她们娘儿俩。
叶建国没想到向来唯唯诺诺的刘小琴竟然敢跟他叫板,抬手就要打她,却被张婉给拦住。
“建国,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
眼见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叶志却至今连户口都没上,这以后上幼儿园还得了?
叶建国瞪了刘小琴一眼,放下了手,转身看向老太太,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妈,您就让我和张婉结婚吧,大不了我们不回来住,现在小志还没有上户口,以后学都上不了。”
提到这个,他心里就憋着气,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妈怎么想的,放着大孙子在外面不管不顾,对前妻的女儿却是宠爱有加。
这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那就是外人!
“哼,你们就算来一百次,我也不会答应,户口本在我手上,谁都别想拿走。”
老太太冷哼一声,想到当初小愉失踪,叶建国就趁机回来游说要户口本,幸好那时候她没有被蛊惑。
“老太太,你未免也太偏心,这叶稚愉是你孙女儿,难道叶志就不是了吗?他到底还流着叶家的血呢!”
张婉没了耐心,柳眉倒竖,“你就忍心看着你孙子以后连书都念不了?”
她这话一出,大厅的氛围瞬间凝固。
老太太的脸立刻阴沉下来:“是你张婉生的儿子,我不要。我就是偏心小愉,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叶老爷子在一旁一声不吭,他心中有些不忍心,到底是他亲孙子,但奈何老太太气性大,他也不敢惹怒她。
“好了,奶奶您不要生气了,刚刚我才告诫您,您现在的身体不易动怒,对身体不好。”
叶稚愉乖巧的替老太太顺气。
这个张婉可真是阴魂不散,她都还没找她算绑架的账,没想到张婉倒是得寸进尺的来变着法子要结婚。
“阿姨,你就不要再气奶奶了,奶奶要是被你气出什么毛病,你可担待不起。”
叶稚愉冷冷的说了一句,话里话外满含警告的意味。
“爸,您倒是说句话啊,小志可是您亲孙子,是我们叶家的后!”
叶建国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我看我妈就是被这小孽障给灌了迷魂汤,竟然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要了。”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里响起,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叶建国也被大懵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隔了许久之后才不可置信的问道:“您打我?”
自从他成年,老太太就没有对他动过手,现在竟然为了叶稚愉打他!
“打得就是你。”老太太气得直打喘,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叶建国,颤抖着手说道,
“放着好老婆乖女儿不要,被你身边这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还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我看你再和她待一段时间,是不是就要动手打我了?”
老太太实在被气到了,骂完不孝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揉起太阳穴。
“奶奶,您喝点水顺顺气。”
叶稚愉担心的赶忙递水过去,随后看向张婉,眼神森寒:“还不带着我爸赶紧走。”
谁都没想到老太太会发这么大的火,张婉见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只好不甘心的挽着叶建国离开。
回到家,叶建国气得锤了好几下沙发,早知道叶稚愉这丫头会绊住自己,当初就不该生她!
“这老太太油盐不进,真是难搞。”张婉也是生气,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口中低声念叨,“这老不死的,真是早点死了才好,活着给人添堵。”
“哼,我妈身体可好着呢,你没看她刚刚打我那巴掌清脆又响亮。”
叶建国吃瘪,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只觉得丢尽了脸面,心中也是更加痛恨刘小琴母女俩。
看到他右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张婉从冰箱拿了个冰块,一边给他敷脸一边说道:“这老太太身边有叶稚愉那丫头在,我看咱俩就别想结婚了。”
叶建国有些愧疚的握住张婉的手,“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就算是豁出这条命被我妈打死,我也一定要给你个名分,我只认你一个老婆。”
张婉回握住他的手,眼中却是充满怨毒。
“说这些好听的有什么用?你没见今天叶稚愉轻飘飘说一句话,老太太那唯命是从的样子,根本听不进我们的话,要我说,这问题的关键还是出在你那女儿身上。”